这个问题是不能深想的,略一思及,心下便有寒气止不住地往上冒。
没人知道舜受了多少苦。
郭圣通本只是为自己的异样寻个吓着自己的理由,但想到舜被亲生父亲用火烧土掩的种种恶行,悲痛哀怜之色自然而然地就真切了起来。
她想,她注定只是一个小女子,成不了圣人。
舜受了如此多不公正的对待后,也没有心生埋怨,仅仅对弟弟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然,尔其庶矣”。
对父亲和后母半句恶言都没有,其后还是孝顺依旧。
设身处地地想,她做不到,她万万做不到。
而且她相信,父亲若是在,必定对她和弟弟爱如珍宝,绝对舍不得叫他们姐弟俩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