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我明白了!”商子路眨眨眼,旋即懂了:“还是你们想得周到,到时候就没人敢乱打主意了。”
凌飞哼了一声。
张少寒笑看两人,道:“这第一家分店设在蕹城,你们看如何?”
“蕹城倒是不错,虽是不及云州,不过也挨着中江,商贸好似也不错。”凌飞想了想,觉着可行。
张少寒又看向沈霓裳。
沈霓裳也点头:“你那边人手可够?”
“够的。”张少寒道,“我家在其他几座临近的城里也开有茶楼茶铺,我打算收一些,人手正好顶上。蕹城那边也不用另选铺子,我那茶楼位置不错,正好合用。”
沈霓裳怔了怔:“这样的话,你同家里好交待么?”
“好交待的。”张少寒微微笑了笑,“我同父亲已经商议过了。开茶楼茶铺虽也是一门生意,但我家并无茶引,即便用心经营,利润也是有限。诸位不是外人,说句实话,不忘居这四日的生意比鼎丰一年赚的还要多。家父也是生意人,自然不会反对。云州这家鼎丰乃是祖业,须得保留,其他的茶楼店铺,我皆可做主。你们如觉得可行,我便可开始筹备。若是货跟得上,下月就能开业。”
“爽快!够兄弟。”商子路在他肩上击了一掌。
张少寒笑了笑:“是我该感谢诸位看得起。”
“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是兄弟就莫说这样的话。这话就见外了,”商子路扭头看凌飞,“你说是不是?”
凌飞虽然未像商子路那般热情,也点了点头。
“也不能让你白白出力,”张少寒没提银子的事儿,沈霓裳略略思索,“这样吧,咱们再签一份股权书,你的铺子就当入股,我这边再分一成给你,你占三成。”
张少寒推辞再三,最后道:“我若要三成就同沈姑娘一样了,少寒虽是生意人,可也不能贪得无厌。最多半成,若是再多,少寒就只能让沈姑娘重新找铺子了。”
沈霓裳看他言辞恳切,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
见两人说完,凌飞看向沈霓裳:“你那边的人手打算如何解决?”
沈霓裳道:“只能再买些人手了。”
说完心下也有些叹气,原本只让容苏帮忙一两个月,如今看来,却是远远不止了。
“你如今不得空,可要帮忙?”凌飞问。
商子路瞅了凌飞一眼,心里偷笑了下,也附和点头:“是啊,我们俩都闲着,交给我们办就是。”
若是原先沈霓裳还有些不放心让其他人插手买人的事,但到了如今,倒是觉得无妨了:“行,你们去办。不过南门宅子那边只怕地方不够。”
“这有何难?”凌飞傲然一笑,“那两边不是还有几家么,买下来打通就是。难不成他们还敢不卖?”
商子路也笑嘻嘻颔首。
这样理所当然,果然是特权阶级,沈霓裳在心里无奈摇了摇首:“那你们去办吧,不过还是照着规矩来,莫要弄出动静。”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不过是多花些银子,是人都不会同钱做对,就是一家不肯,周围好几家,总有肯的。”凌飞看沈霓裳一眼,慢悠悠道。
事情说得差不多,几人也就分头散了。
沈霓裳出来看看天色,上了马车,直接朝南门宅子去了。
进了宅子,在第一进设成工坊的几个屋子看了看,工人们都在有条不紊的干活,十分井然有序。
再走到第二进,花寻正在院中树下躺着晒太阳,见沈霓裳同玉春进来,他坐了起来。
“你要告假,打算几时走?”沈霓裳走近问他。
花寻瞟了眼玉春,玉春瞪他一眼后把脑袋偏向一边,花寻不以为意的笑笑:“明日就走。”
他原先只当玉春不会同沈霓裳说,所以打算等沈霓裳来了再说,没想到玉春已经同沈霓裳说了。
“几时回来?”沈霓裳点点头。
“少则两月,多则三月。”花寻回道。
沈霓裳朝玉春看去,玉春掏出一张银票并一个装了散碎银子的钱袋塞到花寻手中,花寻低头看了下,银票面额是一百两。
他微微一愣。
“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多带些银子也方便些。”沈霓裳道。
花寻定定看了眼沈霓裳,将银子收起:“好。”
也没多说什么。
容苏已经站在廊下,沈霓裳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朝容苏行去。
到了近前,容苏笑意温和道:“我想着这两日你们也该来了。”
你们?
沈霓裳心里叹息:“容大哥,我们到房里说话。”
容苏神色凝了凝,点点头。
到了房中,沈霓裳将穆清的事情说了一遍。
“清弟无事吧?”容苏蹙紧眉头。
“我懂些脉象,替他查过了,府里也请了大夫守着,用的伤药也上好,皮肉伤是有些重,但并未伤及筋骨内腑,养个十天半月应该就差不多了。”沈霓裳道。
“左手字迹……”容苏在屋中踱了几步,“那两人可有隐瞒?”
沈霓裳摇头:“应该是没有。凌飞也有些手腕,能看人。何况,他们二人感情深厚,互为顾忌,那孙东虽是良籍,秀姿却是奴籍,眼下成了逃奴,只能托庇于他们,应当是不会有隐瞒的。我也写了信给他们,让他们在去问问那两人平时在府中的交往,看看是否能查出些什么。”
沈霓裳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她对穆东恒扈嬷嬷白远之三人的怀疑。
容苏却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