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寒径直走到了阿明面前,扫了一眼他的手,他的指甲剪的很干净,很整洁,不长不短,只是里面有些脏,存了些泥土,何殊寒笑道:“明叔,你这手怎么这么脏,指甲里都是泥土,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过?”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阿明引过去,屏气凝神,其中最紧张的还是阿明的弟弟,亮叔。
阿明也有一些紧张,说起话来期期艾艾:“我……我昨天晚上就睡觉了,哪有出去过,只有中间去解手,回来摔了一跤,泥土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沾染上去的。”
何殊寒笑了笑,唤了一声临久,临久已经拿着一根牙签和一张白纸,走到阿明面前把他指甲里的泥土尽数抠出来放到纸上,给所有村民看。
“如大家所见,这泥土还是湿润的,表明泥土被带回来不是很久,试问这院子土地如此干燥,就算是厕所也是一样的,你从哪里摔倒,有从哪里沾染了这些湿润的泥土呢?答案是——后山,后山昼夜温差很大,所以冻融作用明显,泥土较为湿润,再加上后山植被茂盛,土壤保湿效果好,所以,你昨天晚上去过后山,没人给你做不在场证明说明你是一个人去的,那么你去后山做什么?又为什么指甲里会残留泥土?你是不是昨晚上在后山挖什么?比如……挖那本书?”
何殊寒一番话为了照顾村民的理解力,语速很慢,但毫无停顿。逻辑绝对清晰,思维缜密,循循善诱,村民的目光由惊讶转为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