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寒提到,从荧光宝湖过来的甬道中其实还有处缝隙透着风,只是他们急着找钟寄云,没有仔细查看。
钟寄云给有难同当的两位同伴分了些生鱼,三人在原地歇息了会儿,由何殊寒打头往宝湖的方向回去。
在半路一处凸石的地方找到了那条透风的细缝。何殊寒上下摸索片刻,竟真的给他找到了机关。
凸石间传出吱吱嘎嘎的瘆人声响,几分钟后,凸石后缩,露出又一条通道。
“我猜我们被什么人当成了迷宫里的白老鼠。”钟寄云开了个小玩笑,见没人迎合,便觉此笑话过冷,不合时宜,于是摇摇头,率先走进去。
新的通道越往里面走越黑,空气也渐渐变得稀薄,但是越来越清晰高昂的哭号声给了他们信心,他们已经非常接近出口了。
临久起初走在后面,渐渐地变成了打头兵。她总是能看见要发生什么,走在前面对谁都比较安全。在左右岔路的地方临久停下来,指着左面的通道说:“这条路通往古墓,在那里可能有师父给你留下来的信息,换句话说,跟你的身世有关。”她又指向右边的通道道,“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我们就可以到达后山天坑,回到下金沟,寄云姐,你怎么选?”
钟寄云愣住了,这的确是两难的抉择,她虽然不喜欢去做什么盗墓贼,打扰古墓主人,但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而且已经来了这里,难道什么都不做就要出去吗?
思忖片刻,钟寄云抬起头指着左面道:“走这里吧!”
临久和何殊寒都露出了微笑,钟寄云选这条路的原因其实也有他们两个,毕竟他们陪着自己来下金沟,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如今见到这古墓,他们必定都是想去的。
担心临久使用天赋太多遭遇反噬,这次换何殊寒走在前面。何殊寒从包里找出打火机,放在洞口,火焰燃烧得依然旺盛,说明山洞里面还有足够的氧气,何殊寒确认了这一点,才放心大胆地带着临久和钟寄云进去。
“啊!”临久走到岔口的时候脚下忽然踩空,跌在地上,腿部传来的剧痛让临久倒吸了一口冷气。
何殊寒将火把凑近,钟寄云蹲下身查看临久的伤势,薄牛仔裤已经被划破,皮肉划出了一道长达五厘米的伤口,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格外诡秘。
临久跌倒的地方很泥泞,伤口中还存有泥沙,钟寄云将手伸到何殊寒面前,问道:“有水吗?”
“我包里有。”临久忍着疼说道,把身上的斜挎包解下来递给何殊寒,临久强忍着疼痛,不时呜咽几声,发泄一下心里的委屈。
钟寄云接过除去瓶盖的矿泉水,握着临久脚踝的手紧了紧,道:“你忍一下,冲洗伤口会比较疼。”
临久闭上眼睛点点头,颇有视死如归的精神,反而把钟寄云和何殊寒逗笑了,钟寄云不断冲洗着伤口,直到把一瓶水都用尽了,伤口才算干净,钟寄云解开自己的外套,用火把烧断了衣身和衣袖的链接,又把衣袖放在火上过了几遍,消了毒,才给临久包扎了伤口。
何殊寒蹙着眉,脸上有隐隐的担忧,他的声音也因为担心而沉闷了几分:“是反噬。”何殊寒一语道破了临久莫名受伤的原委,她最近过于频繁的使用还不太熟练的四经奥语,道破天机,所以遭到了反噬。
“小久你好好歇歇脑子,腿伤不适合走路,来让姐姐背你!”钟寄云蹲下/身去,让临久趴在自己的背上,临久一只手臂刚搭在了钟寄云的肩膀,何殊寒就将火把递了过去,示意钟寄云让开。
钟寄云疑惑地看着何殊寒,眼里还有惊讶,何老板居然愿意屈尊去背自己的小员工,若不是这山洞里看不见日月,她肯定能知道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了。
何大老板怕是难得找到机会发挥自己的男性魅力,背着临久执意要走前面,说是在地洞里要保护顶半边天的女性同胞们。无论钟寄云如何说他走前面拿火把行动不便,何殊寒也充耳不闻,钟寄云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何殊寒背着临久,手里还拿着一个火把,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只可惜钟寄云跟在他身后完全没察觉何老板的特殊用意,只是在认真的观察岩壁。
山洞前半段尚且宽阔,可以容两个人伸开手臂并排站在一起,后来只能勉强一个人通过。壁画的色彩倒是越来越重,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褪色的迹象,看来洞口壁画用的颜料不好,或许是为了让人产生这个墓地不值钱的错觉而已。
“呜哇!”钟寄云脚下一绊,幸好及时扶住了墙壁才站稳,何殊寒和临久都转过头来看着她,背着灯光,他们两个人的脸有点模糊,看着犹为可怖,让钟寄云浑身不自在。
“你没事吧?”何殊寒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起伏,他冷淡的态度让钟寄云很不舒服,不过钟寄云也没多想,全当做是给他添麻烦招来了何殊寒的不满。
钟寄云很好的隐藏起了自己的感觉,抱歉地笑道:“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越深入,何殊寒的话就越少,钟寄云几次想开口,但临久和何殊寒一点声音也没有,榆树她几次把到了嘴边话又咽了回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三个人都保持着一种诡秘的安静。
随着路途的深入,钟寄云才觉得不对劲,何殊寒是不是太过于沉默了?而且钟寄云也发现,这狭小的空间里,呼吸的频率都十分统一,这就表明,除了钟寄云自己,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