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秦海宁坐在客厅中央,一手紧握着拐杖,脸色凝重。
秦存恩的头上绕着一圈白色纱布,脸色惨白,虚弱地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病了。
一旁的秦宿和秦夏伊站在他们面前,脸色也不太好看。
“爷爷,咳咳,就是她把我推倒在地上,你看,我的头还疼着呢!”
秦存恩捂着头,一脸痛苦,声音有气无力,完全就是一个病人的样子。
秦海宁神色肃穆,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就是和夏伊说了几句话,可能让她不高兴了,她一生气就推了我一下,我就……”
秦宿冷了脸:“呵,说了几句话?你不是骂我姐姐是丧门星吗?”
“我没有!”她急着解释,“爷爷,我没有骂她是丧门星,是她骂我来着,说秦家有我这样的儿女,才是家门不幸……”
“胡说八道!”秦海宁拉着一张脸。
秦存恩顿时鼻子红了,开始委屈起来:“爷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知道夏伊心情不好,可是,她也不能随便迁怒于我啊,我好心好意参加葬礼慰问一下她,结果就被她骂了一顿,不仅骂我,还把我推在地上……”
她的眼泪摇摇欲坠,秦宿狠狠呸了一声:“恶人先告状!”
“秦宿弟弟,我和你没有什么过节吧?你为什么这么说我?”
她眨巴着眼睛,看上去很是无辜。
秦海宁担忧地看着她:“你也别再说了,既然受伤了,赶快回去躺着好好休息,这件事,爷爷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听到他的话,秦夏伊终于开口了:“大姥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存恩的一番颠倒黑白,你就相信她了吗?”
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听的秦海宁不太高兴了。
他紧握拐杖,敲了敲地板,压着声音说:“夏伊,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怎么对我说话呢?还有,存恩毕竟是你的表姐,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下手这么重?”
秦宿打断他:“不是这样的,是秦存恩惹我们再先,姐姐气不过,这完全是正当防卫啊!”
“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是存恩受伤了,是你下的手,这就是你的不对!”
秦宿眯起眼,突然觉得秦海宁老了,他显然模糊了对与错的概念,再也没有能力来正确辨别是非了。
秦海宁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完全就是把存恩当作一个外人,可以随便欺负是吧?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
秦夏伊默默地挨着训,她看到秦存恩故意朝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终于有了些波动。
不能让那些人得逞,前提是自己必须强硬起来。
她不是原来那个总是躲在后面不敢面对的秦夏伊了。
她抬起头,眼神冰冷:“大姥爷,我从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外人,也没有觉得可以随便欺负她,是秦存恩激怒我,争不过我后恼羞成怒想要推我,是我正当防卫反击,这种情况下,只能说她太不小心了,因为她推我的时候,我没有摔倒。”
秦存恩恨恨地盯着她:“不是这样的!是你推的我,我没站稳,就摔在台阶上了,你把我伤成这样,怎么可以在爷爷面前乱撒谎?”
秦宿皱眉:“到底是谁在撒谎?!”
“大姥爷,秦存恩前段时间私自挪用公司流转资金,被黎森发现了,还去了日本大肆购物,花了不少钱,让亚秦亏了不少,这笔账,怎么算?”
秦海宁脸色一变:“他说的是真的?”
看着他威严的目光,秦存恩吓了一跳,不禁低下头来。
秦海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秦存恩担惊受怕地抬了抬头:“爷爷,你听我说,我会准时把亏空的资金补全的……”
“准时?什么时候?”秦夏伊逼问。
秦海宁皱眉:“好了好了,存恩已经知道错了,她会补全资金的……”
秦宿心里已经很不悦了,非常明显的偏心,如果这件事放在他们身上,恐怕没有补全资金那么简单了。
“爷爷。”秦存恩小声地叫了一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似乎在提醒他什么事。
秦海宁记起了什么,突然说道:“对了,今天我叫你们来,还有件事要跟你们商量。”
“黎森的股份分配问题,我打算把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留给存恩,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给你们两个自己分配。”
秦夏伊一震:“百分之七十?!”
一旁的秦宿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讶地看着秦海宁:“……你说什么?”
秦存恩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始终挂着得意的微笑。
“我不同意。”
秦海宁皱眉:“夏伊,你们存恩表姐一点股份都没有,而你们在这之前已经有了不少股份了,这回就给她,给多一点,公平起见吧。”
“这一回?大姥爷,你是不是把黎森的死当作一个项目了,是不是他死了就可以捞到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混账!说什么胡话呢!”
秦夏伊已然有了些怒意:“我认为你的决定有失偏颇,秦存恩不在亚秦内部,从未为亚秦付出什么,她根本没有资格拿到股份。”
秦宿恨恨的想,秦存恩之前偷拿了亚秦这么多钱没有还回来,他们没有逼着她还钱就很不错了,这一回还居然想夺走黎森的股份?简直是痴人说梦!
“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