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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了一个零碎的梦,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一片一片拼凑了起来,慢慢勾勒出回忆和遐想。【△網.】
她独自一人走在黑暗的道路上,漫无目的,步伐却没有停止。
一双凉凉的手挡在她眼前,她一愣,下意识地抬手拿掉眼前遮挡她视线的手,往后一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我走了那么久,也不见你想我?”
“想,我当然想你了。”她急忙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真的很无聊。”
“最近事情很多,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去看你。”她承诺,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丝温暖。
黎森仍是一副处事不惊的神色,他手插口袋,脸色极为苍白,像是大病了扎着。
“真的吗?”
他笑道:“如果让何谬知道你去看我,一定会生气的吧?”
她怔住,无奈:“他不是那种人。”
虽然何谬在意她和黎森的关系,甚至忌讳他的存在,可是现在黎森已经死了,他再怎么在意,也不可能会阻止她去墓地看望他吧?
他眼神带有不屑,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
她静静地看着他,拼命用心去记住他的样子,他的眉眼,他淡漠的眼神,他上翘的唇角,幽邃的眼眸,深蓝的眸色。
转眼,他已经离开了三个月了,对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有了消退。
她不敢忘,也不得不忘,总有一天,她害怕把他整个人都忘记。
他的脸带有一种病态,可能主要来源于左眼处的纱布,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我记得它已经痊愈了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眼睛起初被硫酸溅伤了,疗养了几个月才转好,不过留下了永远的伤疤,虽然远看不会看出什么,但是仔细一看,如同纹路一般的伤疤蔓延在眼周,有些惊心动魄。
他一愣,触电般的躲开她的手,使她落空。
“……受伤了,”他捂住他的眼睛,眼神闪躲,“很疼。”
秦夏伊感到一丝奇怪,她盯着他说道:“揭下来给我看看。”
听到她的话,他连忙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了距离。
“你见到会害怕的,”他淡淡地说,“很难看,连我自己都不想看到。”
她执着:“我不会的……”
她走向他,握住了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极为冰凉,却意外的令人感到舒适。【△網.】
他偏过头,一脸不愿意:“我不想让你看到。”
然而她当作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仍然伸出了手,触碰到了他的左眼,轻轻撕开纱布,揭了下来……
“夏伊……夏伊?”
“你醒醒!”
秦夏伊突然睁眼,脑袋昏沉,眼神有些迷茫。
“向叔?你怎么来了?”
向渊坐在她的床前,她转头张望,奇怪地发现房间里就只有自己和向渊,何谬不知去向。
还没从刚才的梦里回过神来,就被向渊给叫醒,她不禁奇怪:“向叔,出了什么事吗?”
竟然会让向渊来这里找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夏伊,”他拿出手机,递给她看,“我从两天前,就联系不到小宿了,我一直以为他学业繁忙,所以没有当回事,昨天晚上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有接,就连短信也没有回,我才觉得有点问题,于是与保镖联系了,他们说他失踪了。”
秦夏伊猛地一震:“怎么会这样?!”
她握住他的手机,视线紧紧盯在上面的通话记录上,果然,几十通电话,都是未接状态。
向渊神色肃穆,继续说道:“我怀疑小宿的失踪,和向尹承有关,前几天我得到消息,我派的人告诉我,向尹承不知是什么原因,去往了小宿所在的城市,当时我让底下的人对他加强了防备,结果还是……”
秦夏伊彻底慌了,弟弟出事,她大脑一片空白。
“向尹承?!”她喃喃地叫着这个名字,突然一丝闪光掠过她的脑中,她紧紧地抓住向渊的手:“我知道了!向尹承,他……他一定是对我怀恨在心,上次那件事,我可能是惹怒他了,所以他气急败坏,去对秦宿下手了!”
她紧紧地握住拳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两天没有联系上了……根本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况且向尹承为人残忍易怒,再加上他对秦家多年的恩怨,怎么可能会对秦宿手下留情?
一想到秦宿可能发生的遭遇,她气的发抖。
向渊站了起来,眉目森严:“快,夏伊,跟我一起去吧,时间不等人!再等下去,小宿恐怕就……”
他不敢把后果说出来,即使它是一种猜测。
秦夏伊二话不说披上了外套,草草整理了下自己后,就跟着向渊出门了。
“何谬呢?”
“他先去一步了,在那边等我们,”向渊解释道,“他看你还在睡觉,不忍吵醒你,听到我说的话后,直接走了。”
秦夏伊暗自埋怨自己睡了太久,虽然何谬是为了她好,但还是忍不住怪起自己来。
秦宿是她唯一的亲弟弟,她不敢保证向尹承会对他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她该如何向母亲交代?
家人一个接着一个出事,她恐惧地闭紧了眼睛,心脏突突地跳动了起来。
s市离秦宿念书的地方仅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可以说是很近了,况且一路上,向渊用几近超速的速度在路上行驶着,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