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脉没掩饰住那失望的目光,她的神色都被烟香看在眼里。烟香冲她一笑:“水脉姐姐,是不是没见到我大师兄很失望?”
烟香的直白让水脉羞涩,她瞬间满脸绯红。
水脉还是忍不住问:“你大师兄呢?”
“他说他要去办事,只叫我来这边等,办完事他来接我。”烟香本来自己心里有气,这下看着水脉姐姐失望,不免有些同情她。于是,她扯开话题:“水脉姐姐,你刚才在干嘛?”
听烟香说道楚天阔等下会来,水脉心里涌起一丝喜悦。她自然随和笑道:“我闲来无聊,在里屋绣花呢。”
“水脉姐姐你心灵手巧。我最烦绣花之类的了。绣花对我来说太难了。要拿那么细小的针,还要呆坐那么久,我可受不了。”烟香做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
迟乐从醉芳楼回来了,听到她们的谈话声,大步流星走过来。他看到烟香,喜笑颜开。
烟香别有深意的看了迟乐一眼,伸出双手做要债状。
迟乐疑惑不解。
烟香好心好意地提醒他道:“迟乐大哥,我们下棋你输了,你想赖账吗?快给我银票!”
“你个小财迷。你大师兄那么有钱,你还来剥削我。”迟乐仰头望天。
无语问苍天,苍天绕过谁?
烟香撇了撇嘴,哼道:“迟乐大哥,愿赌服输。再说我才不开口跟我大师兄要钱呢。”
“为什么?你大师兄对你多好。你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伸手摘给你。”迟乐替楚天阔说好话。
“别提他了。他抛下我,去会他的红颜知己去了。”烟香有点不悦,提高声音道。
“我们下棋去吧。”迟乐敏锐地听出了不对劲,转移话题。
烟香站着不动,小嘴撅着。迟乐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给她。她顿时眉飞色舞,拉着迟乐下棋去了。
水脉跟着过去。
迟乐这次吸取教训,不再让烟香棋子。烟香下棋神思敏捷,拿起棋子,不假思索就放下去。然而迟乐,每走一步棋都要深思熟虑。
棋局走到一半时,烟香明显就招架不住了。她经常放下去后,看到水脉眉头一皱,她立马缩回了手。如是几次,迟乐看出来她们两人的小动作。
他佯装恼怒对水脉道:“我说水脉师妹,你不帮你师兄,要讨好心上人,也用不着这样吧。”
两人同时睁大眼睛,白了迟乐一眼。
迟乐又走了一步,烟香陷入死局。她嚷嚷着不行,硬是要重来。
迟乐摇摇头,大笑道:“举手无回大丈夫!”
“我只是小女子,我又不是大丈夫。”烟香耍无赖,张牙舞爪去撤回棋子。
迟乐无奈的晃脑袋。
楚天阔从茶楼出来,去找夏荷。他沿着夏荷回相府的路线,一路追,直到相府附近,并没有找到她。他返回时,在一处僻静的道上,看见远处停有一顶轿子。他走近一看,死伤一片,抬轿子的四个轿夫都死了。楚天阔眼尖的看见那个丫鬟,今天跟着夏荷的那个丫鬟倒在轿旁。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大步冲过去,掀开轿帘,夏荷倒在轿子里,面无血色。他伸手一探夏荷鼻息,断气了。
再看那丫鬟,似乎还有一口气。他扶起丫鬟,给她服了一粒师父自制的百露丸。
就在这时,来了一群官兵将命案现场团团围住。
楚天阔盯着为首的官差,只见他一身官服,剑眉虎眼,气宇轩昂。
来人也盯着楚天阔,只见他眉宇宽阔,仪表堂堂,穿着藕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一手持青筠扇,一手托着那丫鬟。
两人对视了足有半刻钟,楚天阔率先开口道:“你就是凤城第一神捕东方红?”
东方红目光一直落在楚天阔身上:“不敢当。你就是怀扇公子楚天阔?”
楚天阔微微一愣,点头道:“正是。不知道你如此巧赶来。”
东方红目光几乎要把楚天阔戮穿,一脸严肃:“知府衙门收到密报,这里发生命案,速派我前来。”
楚天阔立即反应过来,不由一笑。这是个圈套。而他明知有圈套,还往里钻。
这时丫鬟醒了过来。她惊恐地盯着楚天阔,仿佛看着杀人狂魔一般。她挣脱楚天阔搂着她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嘴巴哆哆嗦嗦。
东方红走过去,扶起丫鬟宽慰道:“姑娘你不用怕。我是官差。”
“大人,是他。是他杀了小姐,抢走了金丝软甲。”丫鬟颤抖着,咬字却分外清晰,声音也洪亮。在场的人都听得见。
楚天阔哈哈大笑。在江湖中,他行侠仗义,惩奸除恶,难免会得罪一些黑道中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陷害他。
东方红神情严肃,语气冰冷道:“楚公子,你被指控为凶手,还笑得出来?”
“东方大人,我要是凶手,我为什么杀了人还留在这里?你大可以搜我的身,看我身上是否有金丝软甲。”楚天阔忍不住反驳。他举起双手,示意让东方红搜他的身。
东方红抱拳行礼:“楚公子,得罪了,职责所在。”说完,动手去搜楚天阔的身。并没有搜到金丝软甲。
丫鬟急忙申辩道:“大人,他有同伙,他已经让人将宝物拿走了。”
东方红戒备的上下打量楚天阔。
“东方公子,我怎么会做杀人盗宝这等下流事?”楚天阔面对赤裸裸的污蔑,不得不辩解。
东方红对手下的人招招手,示意他们退下。
“莫非你相信我不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