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装晕这一招,把擂台下的观众,注意力转移了。
比武招亲这事,就这样掩盖了过去。
一离开人群,回到了房里,沈夫人就张开了眼睛。
沈厚天早已看出了夫人是装晕的。他似乎有点疑惑,不解问道:“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夫人低着头,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说出口:“老爷。梅梅跟李爽已经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在今日这般特殊日子离家出走?
真是坑爹啊!
沈厚天脸色一沉,微微动容,亏得夫人装晕瞒过众人。不然他刚才在台上,怎么下得来台?
他叹了口气,渐渐敛起了不悦的表情,慢慢趋于了平静。
他捋了捋胡须,话里意味深长:“哦?他们两人?”
沈夫人马上意识到,他误会了。
她用极轻的声音道:“你想哪去了?梅梅心里只有楚公子。她一心要嫁给他。昨日跟她谈心时,她告诉我,要去会会他的未婚妻。我看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李爽是真心待她。看到她出门,他也跟了出去。”
沈厚天眼里带着笑意,一本正经说道:“我看李爽这孩子不错,适合梅梅。”
沈夫人眸子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苦笑了一下:“梅梅,这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真心待她的李爽她不要,却偏偏要看上对她无感的楚天阔!
沈梅从沈家庄出走后,骑上快马,赶往凤城凌翠阁。她已经打听到,那是水脉的居处。
水脉乃凤城第一美人,名满凤城,想要打听她的住处,并不困难。
李爽骑着快马,紧随其后。
水脉早已不在凤城凌翠阁。
她跟迟乐,兰绫玉,以及东方红,已经赶到了长风镖局。沿途一直未碰上楚天阔与烟香。
到了长风镖局后,那里已聚集了武林各路人马,人才济济,好生热闹。
他们见到了林总镖头,说明了来意。
林总镖头看见东方红,没有什么好脸色。想起陆浩与烟香成亲那日,东方红硬要带走陆浩,让他独自面对着满堂宾客,颜面尽失。他无比恼火。
不过,话说回来。东方红也是公事公办。林总镖头也是深明大义,生气归生气,礼数还是有的。他着下人给几位安排了住宿。
林总镖头与迟乐和东方红在大堂里喝茶,讨论起楚天阔的事。
而林夫人,则与水脉和兰绫玉去了内院。林夫人对她们倒是很热情。又是端茶又是递点心的。
林夫人膝下只有一子,早已成家立业。此前看到烟香,对烟香喜爱有加。
今日一见水脉,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水脉看,许久都不舍得挪动视线。
方才,林夫人看得出来,兰绫玉与迟乐有说有笑,而水脉一人显得落寞,寡言少语。
林夫人对水脉充满好感。她向水脉询问起了身世,一听说水脉现在也是孤儿,心生怜悯,便又想收她为义女。
林夫人慈眉善目,笑得很自然随和:“水脉姑娘。我和你一见投缘,有意收你为义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水脉心里有些欢喜,她娘早逝,甚少享受到母爱。难得林夫人主动开口要收她为干女儿。
她心里喜欢,面上却是腼腆一笑:“林夫人。我恐怕无福消受。”
林夫人不明白:“此话从何说起?”
水脉心思缜密,浅笑道:“此前。我听说,林夫人认了烟香为干女儿。”
水脉想的是,林夫人已经认了烟香为干女儿,再认她为干女儿,会不会冷落了烟香?
此前,烟香赌气跟陆浩成亲,婚事黄了,令长风镖局丢尽脸面。
林总镖头夫妇会不会因此怪罪烟香?
她刚才的话,有几分试探的味道。
说起烟香,林夫人一脸喜色,笑容灿烂安祥:“哦,烟香?那丫头聪明伶俐,甚是讨喜。水脉姑娘,你也认得她?”
林夫人的话,给水脉吃了颗定心丸。
看林夫人的言行举止,谈论起烟香一脸慈爱样子,并没有半点责怪烟香的意思。
水脉浅笑着点了点头,端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我与烟香情如手足。这位兰姑娘,与烟香义结金兰。”
水脉说着,放下茶杯,指着兰绫玉向林夫人介绍着。
林夫人转头看着兰绫玉,笑得合不拢嘴道:“如此甚好。那烟香是我干女儿。那兰姑娘自然也是我干女儿了。”
兰凌玉端坐着,对着林夫人温柔一笑。
林夫人突然话锋一转,看着水脉,语气真挚恳切道:“不知水脉姑娘,愿不愿意也认我做干娘?”
林夫人语气熟稔,十分亲切,让水脉盛情难却。
水脉恭敬不如从命,上前躬身行礼道:“干娘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林夫人上前扶起她,抓着她的手握在手里,慈爱地拍着她的手背。
喜从天降。
今日,林夫人一下子多出了两个干女儿。
这下,她有三个干女儿了。
前往凤城凌翠阁的道上。
赶了许久的路,沈梅觉得有些乏了。她下马休息,把马拴在一棵大树下,让马在树荫下悠然吃草。
她找了块平整干净的草地,垫上包袱,坐了下来。
李爽也跟着翻身下马,把马跟沈梅的马拴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他挨着沈梅边上,垂首而坐,久久沉默不语。
刚才一路上,李爽跟在她身边,也是一言不发。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