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凑近他,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大师兄。原来你早醒了,就等着套我话呢!”
楚天阔一句话差点把她噎死:“本来就没晕倒。”
卧槽!本来以为只是违法,调查时才发现是犯罪。这性质,无比恶劣。
但不知为什么,烟香的气,就是消了大半。
她居然笑了起来,扬着眉,带着调侃的口气:“大师兄。你平日里一向正经,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奸诈狡猾了?”
楚天阔讪笑一声:“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之前,烟香装晕装死吓他来着。今日,反过来了。他装晕吓到她了。
虽然大师兄亲口承认,他是装晕骗她。但是,她似乎不怎么生气了。只要大师兄好好的,没事就好。
只是,她心里仍然有个疙瘩在。有些事,不说是个结,说了是个疤。她不好开口问大师兄,为什么他会误会她怀孕了。
没想到,楚天阔倒是自己开口说了。他慌乱的辩解着:“烟香。我不该听信纪正的话,不该误会你和他……”
烟香看他停下不说,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兴致:“误会我和他什么了?”
楚天阔一脸窘状,这种事,他怎么好说出口呢?
烟香看他吞吞吐吐,心里有了几分头绪。他肯定还是误会着,她跟纪正有染。她想着,就这么让大师兄误会好了。反正清者自清。
就这么让他膈应着。谁叫他对她,那么没信心呢!
刚好,可以趁机考验下大师兄,对她是否真心。如果,他在误会她跟纪正有染的情况下,还愿意接纳她。那就足以说明,大师兄是真心爱她的。
可万一呢?万一大师兄介意呢?他那么多红颜知己,都在暗恋他。他又那么好面子。万一,他过不了心里那关,无法接受呢?
烟香暗暗给自己鼓劲。能够说出的委屈,不叫委屈。能够被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承受不了挫折的爱,就不是真爱。
她打算就这么办。只要大师兄不问,她不主动开口说。
楚天阔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在大婶家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们起身告辞。
为了感谢大婶的热心帮忙,烟香有些不舍地从包袱里拿出一张银票给大婶。
大婶无论如何都不肯收。她对楚天阔说:“这位姑娘是真心对你。这么好的姑娘,活泼可爱,美丽善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你可得好好对她。”
楚天阔讪讪一笑,脸微微涨红了。不用大婶说,他也会好好对烟香的。只不过,他现在身受重伤,又中了毒,命不久矣。
想到这些,他的脸上极快掠过了一丝感伤。他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惆怅地望着烟香。
烟香被大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莫名的脸红。她以女子特有的敏感,感觉到了大师兄的目光,害羞的低下了头。
一个想法不自觉从她脑中蹦跶出来。那是大婶没见过水脉姐姐。要是她见了水脉姐姐,恐怕也会认为水脉姐姐和大师兄,也是般配的一对吧。
她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放手了。别说大师兄心里爱的人是她,就算不爱她,她也要努力把大师兄追到手。
当初,险些掉下悬崖的时候,她就想清楚了。她要紧紧抓牢大师兄。别人说她自私也好,说她贪婪也罢。她只爱大师兄一人。她只要大师兄只爱她一人。她要活得自我,再也不放手了。
从大婶家离开,两人往永安镇而去。从他们所处的太平镇,要到永安镇,中间隔了一座白虎山。
如果走官道,可以不用翻越白虎山。不过呢,必须要绕一大圈。
除了走官道,还有一条捷径可走。那就是从白虎山翻越过去。
楚天阔有点犯难了。若是走官道,要绕一大圈,花费更多时日暂且不说。这么热的天,赶路令人吃不消。不仅如此,走官道还容易碰上熟人。他可不愿意被东方红和水脉他们找到。
可如果要翻越白虎山的话,是有一定危险的。山高路陡,艰难于行。况且山上,野兽出没,山贼横行,危机四伏。
他现在武功全失,就凭烟香那二流功夫,要是遇上野兽,还可以勉强应付过来。要是遇上山贼,那可就悬了。
他站定,皱着眉头,像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烟香看他犯难的样子,不禁问:“大师兄。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楚天阔把心里的为难,明明白白跟她说了。由她自己选择,到底是走官道,还是攀爬白虎山。
烟香听后,不暇思索就选择从白虎山上过。
楚天阔点了点头。似乎这也是他期待的答案。
沿着山径盘曲而上,林中树木茂盛,像一把把大伞为他们遮挡阳光。有密密层层的枝叶挡住炽热的阳光,竟有丝阴凉。
爬到白虎山半山腰,两人找了块阴凉处坐下歇息。
一阵阵的微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林中一片寂静。
烟香突然开口说:“大师兄。白虎山是不是有很多老虎猛兽啊。我害怕。”
楚天阔神情平淡,从容一笑:“猛虎野兽有什么可怕的?比猛虎野兽更可怕的是人。”
烟香神情一变,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细着嗓子问:“大师兄。你是说山上有野人哦?”
不知她是真傻,还是故意这么问的?楚天阔耸了耸肩,无奈地说:“刚才上山前,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没听明白?”
烟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