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香急忙解释:“所谓取暖就是互相安慰。”
看到大师兄失神的样子,烟香终是不忍再刺激他。真把大师兄气着了,她又于心不忍。毕竟,今日,他三番五次,主动投怀送抱,已经非常难得。
更何况她和东方红之间,本就清清白白。有些误会,一开始就要解开,不然后面越描越黑。到时两人心里都膈应。
互相安慰这个说法,楚天阔比较乐于接受。当然,他相信烟香和东方红的为人,也猜到了内情。只不过,这么一问,烟香坦然回答,倒是令他无比满意。
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即使知道,烟香和东方红共同呆在房间,呆了一个晚上,他并未心存芥蒂。然而,人活在这世上,总得受到约束。他不介意,并不代表他人也不介意。
闲言碎语足以毁了一个人的形象。此事,还是得跟烟香说清其中的厉害关系。
楚天阔板着一张脸,盯着她,一字一句郑重其事说道:“烟香。你是未出嫁的闺阁女子,注意下你的言行举止。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听到大师兄就此事开始做文章,烟香在心里偷笑。他终是憋不住了吧?针对此事,他有多大火气,就有多在乎。
她不服气,毫不示弱,挑衅地瞪着他,冷哼一声:“以后不许我哪样?”
楚天阔白了她一眼,沉声道:“不许你再跟其他男子单独呆一间房。不许你再留宿其他男子。”
他心中一阵火起。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故意要跟他抬杠。他被她气得口不择言。
卧槽!留宿其他男子?这也太难听了吧!烟香心中不快,符合着没心没肺地笑,出言挖苦道:“我留宿其他男子?大师兄,我想了想,长这么大,貌似只与你同床共枕过几次。这样说来,我留宿最多的人,是你。”
闻言,楚天阔嘴角抽了抽,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
烟香语气一转,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你让我别再跟其他男子共处一室。那么,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你……”楚天阔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他说的其他男子,包括他了吗?他也没说不娶她,没说不为她负责。她这样故意混淆视听,真是蛮不讲理。更令他气愤的是,烟香指着他的鼻子说。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真是反了她!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烟香说的让他无可反驳。按他说法,他与她,并未拜堂成亲,确实不该独处一室。
他无奈一叹,转身要走。
烟香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正在乐得找不着北呢。见大师兄要离开,她又不舍,急忙把他拉了回来。
“大师兄,何必那么生气呢?我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东方大哥看我心情不好,所以留下来陪我。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她说着机灵改口,小声嘟嚷:“你陪了水脉姐姐一晚上,我都没有说什么。你们还不是一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试探着问,低着头不敢看大师兄。其实这事,她也不清楚,只不过是瞎猜的。等下,要是没有这回事,她就否认说过这句话好了。反正,她说得那么小声。
楚天阔很无语。他什么时候计较了?他只是给她提个醒,让她注意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她却以其之矛,攻其之盾。
“那怎么能一样?我是为了照顾她,情有可原。”楚天阔面沉如水,神情渐渐严肃。
果真如此,烟香很受伤,表情僵硬得几乎笑不出来。明知道,他照顾水脉,是出于道义,出于友情。她仍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心里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说不上是吃醋,也说不上是嫉妒,就是一种内心的不安。
有个词,叫做日久生情。她觉得,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因为跟大师兄朝夕相处,所以大师兄对她日久生情。如果,水脉姐姐也跟大师兄朝夕相对,难免有天会情愫暗生。水脉姐姐对大师兄一往情深,她又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容貌倾城。万一,大师兄真的爱上水脉姐姐呢?
她心里不舒服,不悦的神色立即在脸上显现出来。她抬头看了大师兄一眼,只见他一脸不苟言笑的表情。
她忍不住出言讥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你陪水脉姐姐就可以!东方大哥陪我就不可以!大师兄,你不讲理!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见烟香哭丧着脸,楚天阔有些心疼。他笑了,眼里浮现出一抹柔情:“不让我管,让谁管?”
烟香正在闹脾气,闷闷不乐地转了个身,把脸撇向窗外:“你好好照顾水脉姐姐去吧。你跑来管我做甚!”
楚天阔面带微笑,绕到烟香面前,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调侃的声音响起:“还有完没完了?水脉她是受了伤,我才留着照顾她。你怎么揪着这事不放!?”
烟香懊恼地打掉他的手,气呼呼道:“你只看到她受伤了,却看不到我的伤。”
楚天阔干咳了两声,大概知道她的话中之意了。他拉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珠子骨碌一转,佯装不知,配合着问:“好好的,怎么伤了?你哪里受了伤?”
烟香这才笑了起来:“她那是外伤,有眼可见。我这是内伤,有心才能发现。”
“我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酸味?”楚天阔揉揉她的头,搂住她的肩开玩笑道:“小师妹的醋劲好大,我都快被那酸醋淹死了。”
烟香甩开他的手,得了便宜还卖乖:“哼!你心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