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烟香破涕为笑,大松一口气。
她本来对东方红愧疚不已,为了气到大师兄而利用东方红,她内心深感不安。她暗自责怪自己不该拿东方红当挡箭牌。
听东方红说,他只是配合她演戏,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她顿觉轻松不已,愧疚与自责随即烟消云散,就当是开了个玩笑。
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她领悟过来,是东方红对她的**无感。他们两人如此亲密接触,东方红居然还说,他心里只有水脉!
是可忍孰不可忍!烟香顿觉有种挫败感。她禁不住郁闷起来,难道她真的一点魅力也没有嘛?她都如此主动投怀送抱,明目张胆‘勾引’了,仍然不能诱惑东方红一丝一毫?不能让他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她也太失败了。到底是东方红意志坚定,还是水脉魅力十足?她不清楚。
她清楚的是,大家都喜欢水脉姐姐。在她和水脉姐姐之间,他们总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东方红如此,大师兄亦是如此。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心中只有大师兄一人。东方红对她没有感觉最好,她还真怕他赖上她呢。到时她不想为他负责,那可就有得她为难了。
只是,东方红这句话,令她有些难堪。她一向心直口快,藏不住心思,忍不住反唇相讥:“东方大哥,这种事,你是不是习以为常了?”
烟香口中说到这种事,当然是指拥抱亲吻这事。虽然她那是跟大师兄赌气的,但是她保证她不是奔放的人,并不是随随便便抓个男的就抱就亲的好吗?
习以为常?这个词真是令东方红啼笑皆非。烟香言外之意,是在讥讽他是个花花公子?他今年是二十有余了,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子,早已成家立业,妻妾成群,甚至孩子都半人高了。
然而,他却未尝男女之爱,拥抱亲吻这种事真的是头一遭。水脉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在她之前,他从未对谁动过心。当然也不曾与哪位女子亲近过。
可以用一个词形容他,不近女色。烟香是他这二十多年来,第一个亲近的女子。这个挺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却是如此。
让烟香如此嘲讽,东方红很是难为情,然而,并不生气。他的脸,红得像火烧云,兀自低着头,不自在回道:“这是我第一次。”
烟香闻言一愣,真没想到,东方红还如此纯情。她知道东方红是个稳重成熟的人,但是,他坦诚这是他的第一次,还是让烟香挺意外的。像迟乐大哥虽然对兰姐姐专一,但他先前还不是跟很多女子有接触。
他是第一次?这就糟糕了,该不会就此对她念念不忘,非她不娶了吧?她满头黑线,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东方红没有听到烟香回话,终于抬起头,看了烟香一眼。见烟香一脸哂笑的表情,他忽然话题一转,拍着胸脯说道:“烟香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他满脸绯红,看得出来挺紧张,却是一脸坚毅的模样,他强装镇定,严肃正经地说着。
这话一般是女子对男子说的居多,让烟香来说比较合适。而东方红身为大男人,居然抢着说了,对她说出不要她负责的话。烟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东方红这么一说,好似烟香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真是的,她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对他负责的好嘛!若是要负责,她也得先对大师兄负责不是?
烟香忽然笑了,罢了罢了,各自放得开就好。
她看着东方红此刻的表情,非常可爱,仿佛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她忍不住想要调侃他:“东方大哥,那你感觉如何?要不要再来第二次?”
东方红表情骤然僵住,他被烟香的话,雷得里焦外嫩。他当然知道烟香是在逗他,不过,他仍是不可避免地拘谨起来,心跳莫名加速。
这烟香当真是什么都敢做。好吧,他认栽,面对烟香的**,他怂了。他承认在这方面,他不如烟香放得开,只得甘拜下风。
怕烟香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东方红慌忙找了个借口:“烟香,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行离开一步。”
“哦……”烟香不住得意地笑,含混不清地说,尾音拉得很长。
东方红尴尬异常,逃也似的离开。
这个东方红还真是可爱,居然被她吓唬走了,烟香不禁噗嗤一笑。
那发自内心的笑,冲淡了刚才与大师兄分离的伤感,她的目光往门口望出去。
屋外蓝天白云,绿柏红枫,地上铺着金黄的落叶,真像大画家画出来的一副五彩的油画。
她不由得笑了笑,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楚天阔从烟香那里逃离,一个人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回了水脉的房门前。
房门是关着的。
他站在门外,正犹犹豫豫着要不要进去,就见陆采儿和兰绫玉结伴而来。
待陆采儿和兰绫玉两人走近,陆采儿讶异地开口说道:“天阔,怎么在外面站着?外面风大,一起进去吧。”
楚天阔心事重重,面上不露痕迹,只是淡淡一笑。
兰绫玉心思细腻,看出端倪,试探着问:“天阔,你怎么了?是不是跟烟香闹别扭了?”
楚天阔不暇思索,简短回道:“没有。”声音平静,清冷得让人听不出情绪。
屋里的水脉,已经勉强能自己下床,听到外面的动静,自己走来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