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您要的热开水来了。”
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夏文萱挺满意。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接连喝了三杯。
喝过水,才过了片刻,她便觉得有些头昏脑涨。可能是最近太累,睡眠不足引起头晕,加上许久未进食,整个人有些要瘫软下去。
她自己扯下了喜帕,丢至墙角,迈着混乱的步子,向喜床那边走去。
那宫女吓得脸色大变,却不得不开口提醒她:“夏姑娘,这红盖头等王爷来揭。您还是先盖上吧。”
新娘子自己揭红盖头是很不吉利的。这宫女心中默念,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夏文萱刚摸上喜床,一股奇异热流窜过心头,无端烦躁:“出去!都出去!我要休息!”
寝殿内的宫女们,只得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夏文萱忽觉得口干舌燥,喝过那三杯水后,喉咙更干了,像是有什么堵在嗓子眼,又像是干渴得要冒烟。
小腹那里产生了一团热气,那热气越来越大,慢慢地似乎笼罩了她全身。
她觉得自己全身开始灼热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心里一惊,我这是怎么了?
一股绵、软的感觉袭来,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涌起潮、红,身上的燥热并没有消退。
她面色绯红,眼神有些迷离,心跳得无比厉害,急促地呼出一口气。她惊讶地发现,呼出的似乎都是热气。小腹那团热气,已经成了一团火,全身发起热来。
她觉得身上很热,似乎脸和脖子以及手等地方,露在外面凉快一些。
此刻,她心里很想很想楚天阔,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他的身影。
房门轻轻被推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那身影也倒了茶水喝。
意识越来越模糊,那燥热感却越来越强烈,呼吸越来越急促。
“萱萱,我是否能这样唤你?”永安王饱含深情的眼眸,望进她水润的瞳。
“可……可以。”她轻轻点了点头。
有股羞意涌了上来,脑子已经成了一团稀泥。夏文萱看着楚天阔一张俊脸凑得无比近,她凝视着他,眼睛含、着春水,嘴唇狠狠咬住。
永安王被她火辣辣地目光看得一阵悸动,身体早就有了反应,双手一抄,轻轻将她搂进怀中。
她脸上燃着红晕,有着勾人心魄的美、感。她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萱萱。你可知我盼望此刻已久……”永安王的眼眸里灼烧着火焰,带着属于兽类的渴望。
她羞赧一笑,白净的脸上嫣红更深,窘迫不安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那朝思暮想的面容就在面前,要是自己不下手,就不是男人了。
他倾身俯向她,低头亲上她温软的唇,放肆地纠缠。
烛火闪烁着。
她不知所措,感觉渴望,心中涨得满满的,全是对他无穷无尽的爱恋。
她轻、喘唤道:“楚郎……”
永安王微微一怔:“叫我的名,萱萱。”
她的声音已经化成水:“天阔……”
“萱萱,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永安王火了,没时间让她细想,忽然间,扯开她的领口。
手指挑开她的衣襟,顺着她光滑细嫩的脖颈,一路向下。
因为似乎有了凉凉的风拂过她的身体,使她暴躁的心情能好了一些。
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肌肤,已经完全接触到了冰凉的空气。
一件件衣服,被丢到地上。
次日,醒来。
夏文萱发现躺在她身边的人,并非楚天阔,而是与她拜堂的永安王。她如遭雷击,咬着唇,屈辱的泪水无声落了下来。
明明,昨晚她看到的人是楚天阔。与心爱之人欢度良宵,说不出的甜蜜。昨晚有多甜蜜,此刻就有多苦涩。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脑子闪过一个可能性,她中了春、药了。以前,她听说过有一种春、药叫承欢散,服用后,会将对方看成心爱之人,还会求对方苟合。
这么说来,她昨晚是中了承欢散之毒。
是永安王下的?夏文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她都嫁给他了,来日方长,他没必要如此做。
不是永安王,那就极有可能是她爹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心,碎了。她觉得她的人生已经毁了。
蓦地,她掩面哭泣,那是一种极力压抑不想惊动别人的哭泣,更显得哭声凄苦,令人心酸。
永安王在一阵呜咽中醒来,十分愧疚:“萱萱,是不是很痛?不要哭了,是我不好,我昨晚不该强迫你的。”
她泪眼婆娑看着他:“你强迫我?”
“你昨晚一直叫着皇兄的名字,我一时受了刺激,才会……”永安王继续说道:“父皇已经恩准皇兄离宫,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要再想他了。我爱你,我以后会对你好。”
呵!明知道她将他看成了楚天阔,他还是强行占有了她。她怎么敢奢望他会对她好?
她本就不喜欢呆在这宫中,对他更是没有一丝爱意。
爹逼着她嫁给永安王,逼着她进入这令人压抑的皇宫,更是逼着她和永安王洞房。
她见不到楚天阔了,她已非清白之身,没资格再爱他了。
她的人生从此一片灰暗,没有半点盼头。
她抓起头上的发簪,用锋利的一端对准了自己洁白的颈项。这一划下去,她有把握血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