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武炎也隐隐感觉,事情或许不妙,但是他却心存侥幸,把这种瘦高个所说的,不可能出现的情况,硬往“物以稀为贵”上面靠。
越少出现的情况越好……
心中虽安慰自己,但看两个晨元宗弟子目瞪口呆的神情,根本不像遇到什么奇才,更像是遇到奇闻,这让武炎心中更是不安。
被台下排队的人看到这情景,也纷纷议论。
“竟然没光,这人是活的吗?”
“就是就是,白光蓝光的资质虽差,但起码能亮,这没光得是多差的资质。”
“差?这是能用资质差来形容的吗,分明就是一点资质也无!”
议论的人虽多,但几乎全是轻蔑之语,当然,也有说的好听点的。
“你们懂什么,说不定人家天赋异禀,没资质也能修炼哪!”
“就是就是,你们听过五色白、蓝、青、金、紫,也知道亮光遇流转,少修二十年,那不过是老话,可能以后就改成金盘光不现,一步成天仙了……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引得一阵哄笑,武炎也听得明白,这是在讽刺自己,于是心下更沉,便开始盘算,万一进不了晨元宗,又该如何。
虽然觉得重钧看起来不难讲话,但是他也知道,宗门禁地既然带一个禁字,哪是可以随便进出的?更何况重钧甚至都把两个几百岁的长老叫来商量,可见对此事的看重……
他甚至想,如果自己无法成为晨元宗弟子,重钧会不会立时便要害他?这一段时间,武炎对于修行人的厉害,可是领教了不少,更对修行人杀人不眨眼的狠戾深有体会,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有没有办法逃走。
不理武炎心中思绪,台上的晨元宗弟子,此时也是头大。他们也都是久居仙门,自然是见多识广,可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决断。
良久,年龄稍大一点的,对着另外一人说道:“钟师弟,你带他去另一边测试一下,也许是法器出了问题。”
这一句话让武炎心下稍安,又安慰自己:也许真是这盘子有问题,下一个说不定就会亮起来。
当钟姓晨元宗弟子,将他领到了另外一个石台上,把情况说明之后,立时引得那边的晨元宗弟子也心生好奇,直接便拦住排队的人,让武炎测试。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他在金盘上按了半天,直到排队的人牢骚满口,那金盘还是纹丝不动,没有一点亮光。
又试了几个也是如此,一时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此时武炎的心中,就如一盆凉水一样凉。
不行,我得趁此机会赶紧跑,先离开这里再说……反正已经到虞都了,顺便去找那虞都童家报仇。
心下计较好,便装着面色不善,对几个晨元宗弟子冷言道:“到底怎么回事,宗主还等我哪,你们几个别耽误他老人家的事!”
这一下扯了重钧的大旗,给自己做了一张威风凛凛的虎皮,还真把几个晨元宗弟子给吓住了,反正这话也不是全假。
正在讨论武炎的几个晨元宗听到这话,都一脸慎重的表情。
那个带着武炎到处测试的人,也开口说道:“几位师兄,我记得此人是李师兄带过来的,也许还真是宗主的人,不如我带他去见宗主,说明情况,这里你们先照应着。”
见其他几个晨元宗弟子纷纷点头,那人便带着武炎,出了广场,朝宗门内走去。
武炎一路上心神不宁,只想着如何脱身,眼睛咕噜一转对带路的人说道:“这位仙人,路我认得路,此时宗主正在议事厅,我自己去便好,你去忙吧,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谁知那人却极是热情的回到:“小兄弟千万别以仙人相称,在下修为浅薄,不敢受小兄弟如此尊称,如不嫌弃,叫我一声师兄便可……你是宗主的客人,我给你引路是应该的,不然宗主他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武炎无语,只是心中暗骂道:你这人也真是多事,你想拍马屁也就算了,可是有你跟着,小爷还怎么逃跑……看来也只能硬来了。
心中想着,手便向怀里摸了摸,一只到现在,他还没机会把手枪从小袋子里拿出来哪。
路上那人不断的和武炎套近乎,大意就是问他,如何认识宗主,又来自哪里等等。武炎心中只想着逃跑,哪有功夫理他?只是随便应付几句了事。
却不想这钟姓晨元宗弟子,以为他是在摆架子,于是更加热情,甚至都有献媚的意思了。并且他还向武炎介绍道,自己名叫钟天河,已经入门六年了,并且还说希望兄台,能在宗主那里美言几句。
这时,武炎的身份,已经从小兄弟变成兄台了。
还给你美言哪,你想在重钧那里表现,却坏小爷的事,小爷恨不得给你两巴掌。
武炎心中如此想,嘴上却说:“哪里哪里,宗主那里好说,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要钟师兄照顾哪!”
那人一听顿时满脸喜色,赶紧说道:“那师兄就先谢谢师弟。”
钟天河再次改口,又把兄台改成师弟,俨然把眼前这个“贵人”当成了自己人。
就这么走着说着,路上不时有晨元宗弟子跟钟天河打招呼,武炎也一直没找到机会逃跑。当走到议事厅的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前脚刚进去,便迎面看见一个英俊的面孔朝外走去,正是那引起流转金光的陈奇,此时他满脸的春风得意的神情,刚好和武炎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