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头木牛昂首挺胸向前走了几步之后,那木牛张开的嘴巴却突然冒起了一股浓烟,紧接着,一阵火腥味鼻扑而来,那头木牛“轰”的一声撒了架。
“糟糕,糟糕。”
年轻人连声惊叫,窜到那还在燃烧的木牛旁边,伸手便向里面掏,仿佛想从残骸里找出什么东西来,他的神情进入了忘我状态,袖子被火烧起来都浑然不觉,眼见那火势越来越大,而他还在翻,络鹰一个快步抢过去,把他拉离火堆。老奴隶冲进屋子里,端出一盆水来,朝那年轻人一泼,顿时把浇得个他浑身上下透心凉。
火方一灭,那年轻人回过神来,见虞烈正在看他画在地上的图案,心中一急,两步抢到虞烈身旁,竟想把虞烈推开。
“大胆!”
络鹰、络侯、络风齐声喝道。
老奴隶叫道:“不得无礼,这是家主!”
“家,家主?”
年轻人一张脸被火熏得污七抹黑,怔在当场。老奴隶推他一把,他猛地惊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虽然跪着,但那脖子却挺得笔直,屁股下意识的便想往脚后跟上坐去。
“起来吧。”
虞烈注意到这个细节,却没有多想,蹲下身来,细细的看那地上的图案,这些图案是用炭笔画成,样式极为繁复,有大有小,功用不一,看了一会便觉得头晕目眩。
“这里得用铁。”突然,虞烈指着图案中的某个位置说道。
“用铁?”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转眼间却又黯了下去,嘟嚷道:“我没有铁,只有木头。”神情沮丧。
“至今而后,你想要多少铁,就有多少铁。”
虞烈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转身就走。年轻人追到院子外面,高声叫道:“真的么?要多少有多少?”
虞烈笑笑,没回头也没说话。
“混账东西,家主说的话,岂能有假!”老奴隶一声厉喝,又对虞烈低声道:“家主三思啊,铁贵而木贱,一斤铁等同一两金,家主若想看些稀奇玩艺,稍等几日,我让这娃子做个会飞的小木鸟,飞得虽不高,却颇是稀奇。”
“给他!”
夕阳慢慢的落在西天,虞烈朝着老奴隶淡然一笑。
一行五人沿着来时的路返回,老奴隶一直在轻声嘀咕,并不停的向自己的儿子络鹰使眼色,希望他劝一劝虞烈,但虞烈却故作不知,等到了领主府,虞烈吩咐老奴隶摆开庆功宴。
领主凯旋归来,当然得犒赏与他一同征的将士们,并且会赐于一些土地与财物。女奴们在席间穿来穿去,陈年桃子酒被一坛坛抬了出来,腌得浓浓的熏肉也被摆在了案上。
待到诸事已毕,夕阳已然尽沉,领主府内外燃起灯光,虞烈换下了一身铁甲,走到那具石像旁边,对着即将升起的月亮伸了个懒腰,目光与那石像一致,望着苍茫远方。
这时,一辆马车沿着斜坡缓缓驶上来。
虞烈冷然一笑,转身便走,却听一个声音叫道:“大名鼎鼎的燕京之虎,为何却不讲信用?”
虞烈不答,回过头来注视着马车。
车辕上的娇美侍女被他看得有些慌,却强自撑着,又道:“你与我家小娘有约,怎地,怎地却不遵守?我家小娘亲自来了,你为何又视而不见,你,你岂有此理!”咬着嘴唇很生气。
“小婵。”
一个恬静的声音响起。
……
注:书友们放心,在江山的书里,永远也不会出现划时代的东西,因为江山不喜欢辗压,会飞的小木鸟,会行走的木牛,这些东西早就已经有了。另外,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