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对战,从最初激烈的拼斗,到中期的拼斗,再到后期的缠斗,最后留下来的,便是这样一个局面。
不是谁都能像这二人一般,继续可以说是从战斗中成长而来的。
对于彼此,他们除了那份江湖人所特有的好斗之外,慢慢也多了一些其他的感觉。这年头,想要找到一个这样能让自己打的酣畅淋漓的对手,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尤其是对武魔来说,那些他愿意与其交手的人,并没有愿意真心实意的与他过招的。至于那些压箱底的绝招,那更是想都不要想的好。
不是这样的话,他也没必要年年在江湖各地闯荡,就为了找那些成名的可能对他的武道有不同理解的高手挑战了。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在与他交手,更是在互相缠斗中,展示着独属他自己的刀意,那如同时光斧凿过的刀意,着实让他的武道感悟又精深了几分。
白袍客则是有些气喘吁吁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但是这么久的缠斗后,在体力已经无法完全顾及的情况下,他只能尽量选择那些伤害低一些的招式硬撑。
但是即便如此,有几手重的,他还是没有闪过。稍稍顺了一会儿气,从开打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出声,“够了么?”
说实话,两个旗鼓相当的人,打到现在,扔没有人到下,便可以证明两人那从未商量过却不约而同的小默契。
对他们来说,彼此,不应该这么快就在这里结束了旅程才对。武魔感受到了刀意还欠缺了了一部分,而白袍客在武魔身上感知到了那份对于更高峰的追求。
如果在这里,非要分出个生死的话,就有些不符合他们本身的追求了。
毕竟,武魔虽然行事颇有些百无禁忌的味道,但是真到了有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反而不愿意下杀手了,这种逼着对方与自己交手,在遇到相尽的对手,发现他的实力有突破更高一峰的可能后,却不愿意下狠手了的行为,在这个江湖上,应该也能算是独一份了。
当然,这样的行为,倒是很符合,他被成为魔的愿意。魔,本来行事,就是与常人不同的,不是吗?
至于白袍客就更简单了,武魔的名号他也早有了解,两人倒也能算是有眼缘的,再加上武魔本就不是霸刀门的人,他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与不是自己看的不爽的人拼命。
他的这条命,很金贵。因为,还有许多许多条命,在等着他去收取。比如霸刀门的那一群人,虽然江流知道自己一个人对上霸刀门整个门派却是并没有什么胜算,但是他可以按照现在的节奏继续碰到就杀下去。
反正有仇,对他来说,报仇还是比与对眼前这个有着自己追求的汉子分出生死,更重要一些。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仅此而已。
听到江流的话,武魔先是一愣,不过喘息的节奏倒是没有乱掉,这么久的经历倒是锻炼出了他无论接受到怎样的消息,一般都不会影响到自己调息的境况了。
又看了一下已经快要落入地平线的月亮,略微感受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后,武魔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是墨迹的人,在彼此取得了共识以后,便直接对视着慢慢向后退去,一个往东退,一个往西退,所幸这条街道并不太长,等两人退至拐角后,江流一个反身,便消失在了略微有些发白的夜色里。
而在江流的身影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武魔这才强撑着身体赶回自己最近的临时居住地。
其实,如果刚刚还不停下的话,他,大概就算胜了,也没有体力离开了吧。很久没有经历这种酣畅淋漓的战斗的结果就是,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
无论是对招时的反应,还是在慢慢拖长后包括剑法的变招,包括对于对手关于武的感悟,这些东西,并不是说随随便便便能感受到的。
而他现在的状态,自然让他自己都对自己不满意了起来。这些时日,虽然也遇到了一些战斗,但是毫无疑问,相比以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有些懈怠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因为这些时日里所经历的那些战斗,他现在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确实是在一连串的胜利后,有些小瞧江湖人物了。
随意的处理了一下伤势,服下了几粒活血的药丸之后,武魔陷入了静养之中,二小的事情,既然已经断了线索,那就暂时先放一下,他需要找回,曾经的感觉。
其实,武魔的心理变化若是让江湖上的那些人知道了,只怕至少有一大半人要羞愧而死,毕竟,自省,从古至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掌握了力量之后,自省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了。像武魔这般实力高强,又善于自省的人,在江湖上,着实是不多见的。
江流可不知道因为这一战,武魔又开始进入了新的一轮淬炼自己的过程中了,他现在有些发愁,不像武魔那般久病自成医,对他来说,现在身上的伤,确实是一个难题了。
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伤,反而让现在的江流很是头疼。
若是伤的再轻一些,那几手重的少挨上那么几下,想来他自己运功调息一段时间,应该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反正现在城内也没有霸刀门的人了,他到不担心谁会面对面来直接找自己的麻烦。
若是伤的重一些,他就直接找个地方躲起来,像自己的“朋友”求援便是。若是伤的太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