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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我今日傍晚没有吃饭本就饿得睡不着,你还在这里用烤鸡的香味引诱我更加难以入眠,我都没有找你讨说法,你倒是来问起我来了。”
“若明日我将这事告诉寺内的长老,不知会怎样?”
汉生反咬一口。
僧人被汉生的话呛得不知如何回应,过了很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既是小僧饶了施主清梦,这烤鸡分你一半便是,只是这事还请施主千万莫告诉寺内其他人,不然小僧又得关上好久的禁闭。”
“这就要看本施主的心情了。”汉生道。
僧人听了,连忙将手的烤鸡一撕为二,自己捧着较小的一半,将棍子上穿着的另外一半讨好似的递给汉生。汉生看了僧人一眼,用手接过。
“好吧,我答应你,不将此事透露他人。”
僧人连忙作揖表示感谢,又因抓着烤鸡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他也顾不上许多,匆匆作揖以后便抱着手里已经有些发冷的烤鸡开始啃起来,不到一会儿便满嘴冒油。
汉生盯着手里半只烤鸡却犯了难,她并没有半夜进食的习惯,见那僧人三下两下便将半只烤鸡吃个精光,汉生又道:“这半只烤鸡还是还给你,我不吃。”
吃完半只烤鸡的僧人明显有些意犹未尽,听到汉生的话以后眼神一亮,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道:“小僧言而有信,既然与施主约好了便不会食言,这只烤鸡还是施主留着自己吃吧。况且佛曾经曰过:‘出家人不打诳语不得言而无信,否则堕入阿鼻地狱’...”
汉生忍不住又是一笑,“佛有这么曰过吗?我怎么记得佛只说过不可破荤戒酒戒呢?”
僧人用沾着油光的手挠了挠本就光洁的头,“那不是佛说的,是寺里的那些无趣的戒律僧说的。”
汉生道:“我吃不下这半只烤鸡,送你便是。”说着将手里穿着烤鸡的木棍朝着僧人一递,僧人却死活不肯收,汉生无奈,拿着那半只烤鸡离开。
面对着半只烤鸡的汉生左右为难,因不想把烧鸡带进房间,便围着寺院内走了走。很快便走到前院,却吃惊的发现之前的进入寺门看见的那个疯疯傻傻的扫地僧还在原地不动,只是改躺为蹲,一根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在那做什么。
冬季天气本就寒凉,扫地僧穿着一件薄薄的青色僧衣,看得汉生直皱眉。
汉生没有掩盖的脚步声轻易地传到了扫地僧的耳中,扫地僧不再写写画画,回头警惕看了一眼,见到是汉生,表情一时有些错愕,随后又很快地转过身躯,并没有要搭理汉生的意思。
汉生很是耐心的走到扫地僧面前,尽管扫地僧还是低着头,汉生已经如沐春风地问道:“师父肚子饿么?我正好有只烤鸡,送给你吃。”
扫地僧很是惊讶地抬头看了汉生一眼,似乎不敢相信,汉生的笑容里充满了慈祥,甚至将手中穿着烤鸡的木棍主动朝着扫地僧的方向递了递。
扫地僧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定定看着汉生,眼神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不解的探询。
汉生很有耐心等待着扫地僧,扫地僧想了想,用苍老的声音开口道:“我是出家人,不沾荤腥。你还是请回吧。”
汉生的声音循循善诱,充满耐心:“没关系的,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师父一心向道,这些俗物如何能够动摇坚定的向佛之心呢?师父你只当这是一个考验吧!”
说完汉生将手中的烤鸡朝着扫地僧一递,扫地僧似乎被汉生这一番言语所说服,愣愣接过穿着半只烤鸡的棍子,仍是一脸不解。
汉生如释重负地离开准备回去睡觉,扫地僧却依旧呆滞不动,他不再写写画画,只是看着手里的烤鸡,看着汉生离去的背影。
一夜无事。
第二日清晨,汉生神清气爽地早早起了床,撤去禅房内的小防御阵后与年稷尧开始了每日例行的锻炼,二人围着寺外跑了两圈,这两圈不比离越客栈的两圈,大圆塔寺占地极大,两圈下来将近三十里。
微微穿着粗气的二人回到禅房重新洗漱,正好遇上刚刚起床的潘芷云。做完早课的迎客僧人也已经静候三人,用过简单的斋菜以后,便前去拜会摩山长老。只是这一次与摩山长老相见的地点不是佛寺内院,而是大宏宝殿的侧殿。
等了一天终于见到正主的汉生舒了一口气,前方的摩山长老穿着最朴素的灰色僧衣,见到三人来了以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问道,“善哉阿难陀佛,不知几位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汉生双手合十还礼,到:“此番打搅长老清修,只为了一件事,我兄长曾受奸人所害以致尸骨无存,多年来无法步入轮回。如今我想要为我兄长在大圆塔寺塑个金身,受信众朝拜早日通往轮回,不知长老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摩山长老淡淡道:“施主客气了,只是向来只有寺中的得道高僧圆寂以后,方得以塑金身,令兄的情形老衲十分同情,但是寺里有规矩,恕老衲无能为力。”
潘芷云皱眉:“可有通融之法?塑金身所需费用一应由我等承担,也绝不会让寺里各位长老大师白白辛苦。”
摩山长老摇摇头:“施主见谅,塑金身一事事关重大。我寺向来没有这样的规矩,若是施主愿意,我寺众僧愿意为施主的兄长诵经超度,做一次水陆道场,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家兄亡魂不安,只能寄存外物,此番我等诚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