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梅看了布尘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转入车厢,安坐在车内,她可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她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布尘翘起腿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撑着脸颊,寒冷好似对他全无作用,只见她若无其事的就驾起车来。
车轱滚滚,从白天到夜晚,又从晚上道白天毫不停歇,然而布尘却完全感觉不到累,依然精神奕奕……
啪!
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把布尘从呆滞的状态惊醒了。
他赶忙拉住缰绳,停下前行。
“啧,又是麻烦事。”
布尘叹了口气看着车前倒下的那匹马,只见它右前蹄不断地渗着鲜红的血液,想来是跑断了吧。
“因为力竭了吗?也是,连续奔跑一天一夜不休息,再好的马也顶不住啊,失误,失误。”
布尘撇了撇嘴:“看来只好休息了。”
“之前真应该留几匹马不杀就好了,现在也好继续上路啊。”
布尘把车停在树下,向车内的月梅招呼了一声,又给那匹受伤的马上了点药膏才坐下身子。
晚上无事可做,自己此刻还带着内伤,也不适合修炼,布尘干脆早早地就躺下了,也不管身旁那名娇滴滴的女子这么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一夜无话,大清早的两人收拾了一下又再一次上路,昨天受伤的那匹马此刻生龙活虎,好似忘记了昨天的伤痛一般,飞快的向前奔跑。
那断续膏果然是治疗伤筋动骨的圣品,只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这匹马就已经痊愈了。
再这风驰电掣下,布尘随意的坐在车头一手拿着干粮吞咽,一手抓着一壶美酒不时地灌入口中,好不自在……
突然!布尘双眼微微一眯,耳朵忽然动了动,他的感知又一次搜寻到了什么。
“又追上来了?啧,竟然来的这么快。”
布尘咂了咂嘴瞟了一眼马车后方,不禁伸手揉了揉胸口,此时他胸口因为之前练功出的岔子还有些发闷。
“我的伤还没好啊,不能让我多静养几天吗?这群人真是……”布尘撇了撇嘴自言自语了一番,对于此时打扰自己的这些人很是不满。
远处已经尘埃扬起,以布尘的眼力当然能够感受到车后来追截他们的人马有多少,只不过嘛……这些人对于布尘来说也不过是一些能蝼蚁罢了,他也没上什么心。
果不其然,还没等布尘歇口气,身后就已经窜出了一大群人,数量竟然比之前那一批人马翻了好几倍。
而且布尘还发现,这群人很明显与之前那一拨人有着很大的区别,其身上的装备就不能同日而语,精良的太多。
他们人手一把强弩,铮亮的箭支一袋袋装在身后的马鞍上,而且背后还背着一把骇人的长刀,亮银的锋刃寒光四溢。这些武器很明显是楚国边军精锐才配备的装备,那一身亮银的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若布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早就被震住了,但很可惜,布尘不是一般人。
布尘撇了屁嘴,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渍,挑着眉看着对面。
只见这群人个个双目发红,看着自己怒焰滔天,显然是要直接杀过来了。
布尘眉毛一皱,这又是什么意思?
直接就冲着自己来?他们看一眼就已经确定我是他们的目标了?
又是这几匹马惹的事情?布尘回头看了看车前还在奔跑的马匹,脸上若有所思。
“不管了,既然他们来者不善,我也就不等了。”
驾车的布尘突然翻身跳了下来,右脚轻轻地点在地面上止住了身形,右手一挥直接从虚空中直接抽出一把长剑横在胸口。
左脚狠狠一剁,整个人拔地而起跃入空中,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了出去,布尘根本就不管对方有多少人,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而已,根本就不用惧怕。
看着布尘只身一人便冲了过来,前排的士兵咧开嘴狰狞的笑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布尘这算是以卵击石吧。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当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装备攻击时,忽然浑身好似被定了身一般,直愣愣的看着布尘飞奔过来,手上却是毫无动作了……
布尘全身冒着凶光,直接扎入这群兵马当中,长剑上覆盖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光晕。
只见几道亮光闪过,人仰马翻。
就算他们是边军中的精锐,手中的武器也高出之前的那些人马几个级别,但任然不是布尘的对手。
利剑瞬间划过,鲜血从喉管喷涌而出,不过是几个呼吸,前排的人生命便已消散了……
每一个被布尘割喉的士兵,就好似一个个拧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般,死命的往外喷撒鲜血,犹如喷泉一般,染红了周身整片的空气。
布尘嘿嘿一笑,左手张开,又从虚空中唤出几把长剑,剑尖闪着寒意,直冲人群而去。
以一当百算是说低了布尘此时的状态,他一边不断挥舞着手中长剑,如割草一般的摧毁着他人的性命,一边操控着空中的那几把剑,在人群中不断穿梭。
很快,这些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了无声息。
布尘脚下一剁,直接把一名没有咽气的士兵给踩爆了脑袋,他挑了挑眉,前前后后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周围便没有一个活人了。
“这算是做过头了吧。”
看着地上成片的尸体,布尘不禁笑了笑低声自嘲的骂了一句。
他刚刚只是在发泄心中的郁积,手脚没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