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姐见了火,心里畏惧,不敢再将头发伸出,只能怒瞪大眼,瞧着乌鸦们都回到洞里去。
“他妈的!”鬼王大怒,鬼渡伞击出,将捆在地上哼哼的鸦游刺穿,鲜血喷出。“咯咯”的几声响,鸦游就断气身亡。
老乌鸦回到洞中,冷声道:“瞧你们一群蠢货,笨又不听劝解,真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要死却还要位着我们,你们真是长出息。”
“爹爹,我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这么冒失了。”
“以后,哼!你以为生命如稻草一样,任你挥霍,刚才若不是有蛙子,大伙全都归西了,还哪来的甚么以后。”
“爹爹,鬼族他们……他们怕火。”
老乌鸦喝道:“怎么?你们还想去送死是吧!”
“可是……可是我们总呆在洞内,也不是个办法呀。鬼族不走,我们不是早晚也要被他们困死么?”
“你们知道什么?刚刚若不是我们都在死气范围内,鬼族不敢上前,才得以逃脱,否则哪能逃掉,鬼族的头发挥起威力来,便如刀剑,咱们无有死气护体,轻易便可刺穿,何况鬼王还有那把鬼渡伞,光凭一把火,岂能阻挡他们。如今之计,只有想方设法将咱们体内封印解开,到时封印一解,区区鬼族,岂放在心上。”
“可是三弟他……他……”
“他已经死啦,只怪他自己害了他自己。”
“啊!死……死啦!”
乌鸦们还不信,从洞中探出头去,才见鸦游早已身染鲜血,一动不动躺在那儿,大伙皆不由垂下泪来,喑自决心解除封印后定为兄弟报仇。
几天过去,乌鸦体内的封印,还是没有解去,只有蛙狱的伤势已好五六分。
蛙狱眼见大小乌鸦,双目无神,嘴角干裂,毛发无光,一副病殃殃的模样,真担心它们眼一闭,就再也醒不来了。
“爹爹,我口渴!口渴!要喝水!水……”突然一只乌鸦说着歪歪扭扭的要向洞外走去。
老乌鸦将其拦下道:“孩子,鬼族未走,你再忍忍,待我们解了封印再说。”
“不!爹,你让我出去,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混账!回去坐着!”老乌鸦将其打回洞里。
那乌鸦吃力起身,朝着大伙道:“求求你们给我一口水喝!求求你们给我一口水喝……”
叫谁也不应,便自个拍头捶胸的:“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啊……”叫着大力拍打石壁,不一会,翅膀便裂开口子来,鲜血流出,它就忙伸嘴去喝,还觉不够,又大打石壁。
老乌鸦实看不过,出手将其打昏。
蛙狱道:“大伙肚子也都空得不行了,待会你们将鬼王引现身,我愉溜出去,寻找水和吃的来。”
“蛙子,这行吗?你伤不轻,可不能冒险啊。”
“我的伤已好了五六分,除了鬼王,其他都能应付得过来,只要悄悄的溜出去,不让鬼王发现,便不成问题。”
老乌鸦着着东倒西歪的孩子们,老半天才点头道:“嗯,等会我们在洞外点一把火引开鬼王,你便从我们身后出去。”
“好!那就这么干。不知林内哪里有水和吃的?”
“南面,离此五里,有一水湖,附近有一些果树,将其摘来便可,蛙子,你可要小心啊?”
“嗯,我会小心的,今晚三更时分,你们再在洞外点一把火迎我回来,要不然我回途中,若招到鬼王偷袭,挺我伤势未愈,只恐性命难保。”
“好!”
傍晚十分,老乌鸦招呼乌鸦们在洞附近捡了柴火,堆在一块点燃,又都高声喊着要给兄弟报仇,一副要冲出去拼命的样子。
蛙狱发现鬼王果真现了身,见他只留意乌鸦们跟火堆,便趁机从乌鸦们身后溜出,施展快身之法,几息之间,行出一里远,却片刻不歇,直至南面的水湖。见身后无人追来,才投入湖底,盘膝恢复刚刚耗掉的死气。
恢复得差不多,看伤势又好了几分,心头高兴。
行出湖底,寻得一些大竹子切成筒状,取了水,装入空间戒指中,又在湖旁摘下几百颗不知名的果子。眼看时间将近三更,这才沿原路返回。
蛙狱小心翼翼回到鸦族洞府附近。乌鸦们早已将火堆燃起,火把四周照得通明。鬼王正双目警惕注视着眼前的火势,根本没有发现蛙狱的出行。
“啊!蛙……蛙……蛙狱……”突然一个小鬼头瞧见蛙狱,便大呼小叫起来。
蛙狱闻言,心头一惊,急施出快身之法,两步间,人已钻入死气范围内,速度快得惊人。
鬼王先前弄不明白乌鸦们为何生火,至此才知道,原来是为了保蛙狱出入,心头不由大怒,喝道:“死来!”鬼渡伞脱手而出,朝蛙狱刺去,速度却是慢了半分,只与蛙狱擦肩而过,怒得大骂一声道:“妈的,算你走运。”
蛙狱刚入洞内,老乌鸦喜喜迎上来,道:“蛙子,怎么样?弄到水了么?”
蛙狱喘着粗气,鬼王那一计,已将他吓出一身汗来,又加伤势未愈,这当儿全身难受,不吭声,只将空间戒指内的水搬出。
“啊!水……水……水……”
乌鸦们大喜,均跑上前,抱竹筒大喝。
蛙狱掏一些果子给乌鸦们食了。
“有动静!有动静了!”老乌鸦嘻皮笑脸的拍翅囔囔。
蛙狱不明因由,便问:“老乌鸦,有甚动静?”
老乌鸦道:“封印,我体内的封印有一丝松动了。”
一只乌鸦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