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雀台上空的仙鹤,和汨罗雪山山顶的雪猴!”泷司说道。
婆婆轻轻一笑道,“当年,有几个被称为兽神的混蛋四处乱跑,每到一处风景,柳棠都会坐在墨山的背上转个不停看个不停,才有了这幅崔和山。这画卷自完成之日起,柳棠就一直将它背在身上,那日我为他拾骨时,却没见到这画。再后来,他画了这画丢在市井中,只为那些混蛋看到后能快点来找他!可是他们都没来!再没出现过!”
“拾骨?”溯月皱眉。
河生走到溯月身边说道,“一会我单跟你说。”
“我也想听听!”屋檐上传来云上的声音,他携着即墨雅落下。
眼睛向着溯月看看,又向着我和老婆婆这边看来,云上道:“出了什么事?”
“一会,”河生道,“一会我告诉你们。”
幽叶这时拉着脸向前几步,看着针婆道,“针婆,你曾想送他回去黄泉路,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因为他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妖都更有情义,”针婆背转身子道,“他知道他可以去黄泉道,再一次转世,他也知道他若去了,他骨子里凝结的那仅余下的玄武神的灵魄将彻底灰飞烟灭,而他在这世上一天,他们就跟他一起活一天。”
庭院里又是一阵安静。
针婆抬腿向着庭院另一边走去,想来是要离开玄武庭。
“针婆!”河生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当年的玄武神虽然已经不在了,可如今的杜鹃树下,依然还有玄武神。他得有个家!”
“在这里天天看着你们都有自己的兽灵、兽神,天天都能聚在一起,是他开心还是你们开心?”
“他还是玄灵不是么?”千景忽地开口,“既如此,幽叶、河生当然也是他的兽神。”
针婆回头看了眼千景,没再说什么,只管转身离开。
河生看向溯月、云上,指了指他的房间,他们与幽叶一起向着那房间走去。
我、泷司、千景、即墨雅、梁漪一番对视后,泷司手指我和梁漪说道:“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好好地聊一聊。”
冲着千景、即墨雅点头,我们向着我的房间走去,就听身后即墨雅的声音响起,“这幅画,以前都没见过。”
“我们才取回来的,从楚颐的王宫里。”
回头看了眼那挂着画卷的房间,我们三个走进屋坐下,彼此看来看去,目光都是十分的古怪。
“针婆说你是龙灵。”我看着梁漪说道。
梁漪一个劲地摇头道,“我觉得她这句话很有问题。”
“我觉得也是!”我说道,“你看人家红雀台、玄武庭的兽灵都是美少年,没道理到了咱昱澜,就是你这一胡茬子,若说是我吧,好歹别人还能看的下去。”
梁漪冲我翻了个白眼,我看向泷司,就见他那双眼睛斜瞅着我,嘴角阴阴笑着。
“泷司,你觉得呢,我说的有道理吧?”
“先不管什么龙灵不龙灵,”泷司呼出口气道,“针婆说的镯子,在溯月身上。”
愣愣地看着泷司,就听他说道,“蕖游阁你晕过去时,他从你手腕上取掉了。”
“怎么回事?”看着泷司我问道。
“还是让他告诉你,”泷司向着梁漪看去,“我只是觉得那个针婆有些话说的很在理,不管怎样小心,人的皮囊终是装不下龙的精魄。”
“什么意思!什么人的皮囊?什么龙魄?”我抱着头晃来晃去,针婆那些话弄的我心烦意乱,毫无头绪。
“乱什么?不是还有我们在你身边。”向着窗户瞅去一眼,泷司接着说道,“现在该操心的是乞巧夜,而不是谁的皮囊。”泷司瞅了眼我和梁漪小声道,“那两个家伙,想来想去也没个着落,乞巧夜你们俩个都待在我身边,不许跑远了。”
“嗯,”嘴里应和着泷司,我问道,“你猜他们在说什么?你不过去听听?”
“不必了,事情差不多是什么样,我心里有数。”泷司说完看了眼一旁坐的笔直的梁漪,“倒是你,还真是出乎意料!”
“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那老婆婆一定将我的脸看成别人了!”梁漪伸手挠了挠下巴,很为自己的“身份”感觉尴尬。
“元滨,元滨!”我瞅着梁漪坏笑,他瞪着我,那表情若是泷司不在一定给我从屋里扔出去。
我正笑着,窗户就被敲响,“丫头,”北姬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那个将军把白马送人了!昨晚趁你睡着的时候。”
嗯?瞅着梁漪我皱起眉头,就见他白了眼窗子看着我道,“那马原本就不是你的,这都多久了,该还给别人就还了,还能圈着人家的马一辈子?”
“嗯!”我点点头,“有什么不可以?那个战清每天想起他的马都心疼不已,我才高兴!”
梁漪斜眼瞪着我,“什么人!怎么能这么恶毒!”
“恶毒?是他先踩死我蛐蛐不讲理的!”我气道,“你们这些人,都蛮不讲理,弄坏别人的东西都不赔。”
“嘿嘿嘿!怎么说话的!”梁漪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冲我翻了个白眼,他说道,“差不多就行了,还真打算替人家养一辈子马?”
“谁要替他养马,我不会卖了去!”
“你!你又来!”
我们正说着,门就被推开了,溯月他们出现在门口,千景、即墨雅也在这时跑了过来。
幽叶进屋看着门口的千景道,“千景,你去休息吧。”
站在幽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