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又有几个主子的所谓姐妹淘跑过来跟她道喜的,说主子能为夫家开枝散叶说明主子有能力,而且还能一下子开两枝散双叶,说明主子有运气,有福气!那几个贵少妇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把曾杏音怀孕的功劳也安在了主子的头上。
也许她们是好意,但玲沁很替主子感到委屈,因为这样的双喜临门并不是她主子想要的!
可是主子什么都没说,她一个丫鬟更不好张嘴说话,只好找个借口出去了,她刚拐到展鸿院的大门口时就撞上了匆忙赶来的相沁!
“相沁?!你回来了?!真是太久没见到你了!”玲沁感到意外的同时也觉得很惊喜。
相沁也面色欢喜上前搭住玲沁的胳膊道:“我一回府就听说大少夫人怀孕了?”
玲沁高兴地点头道:“是啊,都有三个多月了!”
相沁欢欣道:“哎呀,都怪我总是为生意的事情整日出门东奔西跑的,都不知道咱府里生了这么大的喜事,大小姐知道吗?”
玲沁摇头道:“老人言怀孕头三月是不能对外宣布的,不然会惊动了胎神!所以大少夫人就没写信告诉大小姐这件事,现在日子过了,想必大少夫人会写信传达喜讯的。”
相沁点点头,说道:“怪不得,你们瞒得真好,府外还真没有听说半点风声。也难怪我不知道了!”
玲沁虽然笑着,但神情看着郁郁寡欢,相沁渐渐地感觉不对劲了,关切地问道:“玲沁,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玲沁摇头,但相沁仍旧锲而不舍地追问,终于撬动了玲沁的那张并不是特别牢靠的嘴巴。
玲沁说道:“不仅大少夫人怀孕了,那位曾姨娘也怀孕了。”
“什、什么?曾姨娘?”相沁有些懵。
玲沁便从相沁离开狄府后的时间说起,把这几个月所经历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相沁越听面色就越沉重,她越觉得这位曾姑娘不简单,绝非善类!不然怎么会成为洁身自爱的狄世子的小妾?!
“哼,那个曾姨娘真够狐媚子的,世子爷往她屋子里跑的次数越来越勤了!虽然没过夜,但每次都相谈甚欢,每次分别都像是难舍难分的!世子爷还跟大少夫人说她是解语花,很善解人意呢!”玲沁轻蔑地朝西厢房所在的方向轻蔑的一瞥,又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道:“什么解语花,我看就是一枝红杏,迟早会出墙!对,她名字不就有杏字吗?真对得起她的名字!”
名字有杏字?!
相沁猛然想到了什么,豁然抬头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曾杏音。”玲沁回道,同时面露不解地看向相沁。
相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曾杏音,宜洛城人士……”相沁喃喃自语了起来,突然她睁大了眼睛,高声叫道:“是她!”
“真没想到曾姑娘居然是她!她竟然藏在了这里!”相沁大惊失色地叫道。
相沁很是懊悔,她和主子狄莫芸知道有曾姑娘这么个人存在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有认真打听过这个人的来历,害得这个疑凶一直在她们眼皮底下继续残害主子的家人!
这个曾姑娘但是真大,因为她也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因为她并不知道我们也是狄家人?!
我该怎么跟小姐说这事呢?相沁微微走起了眉头。
“她怎么了?”玲沁这时疑惑道。
相沁沉不下心来与玲沁解释,毕竟这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事,她急迫地问道:“那个女人住哪里?”
玲沁见相沁瞬间变成气势汹汹的样子,有些讷讷地说道:“她一直住在我们院里的西厢房……”话音未落,相沁便绕过玲沁往院子深处闯去。
玲沁呆了一下,也忙转身紧追在其后。
相沁几乎是冲到西厢房里的,她前脚进去,后脚就退了出来,问玲沁道:“她人怎么不在?”
玲沁道:“啊,曾姨娘今日出了府,说是办事去了。”
相沁沮丧的狠跺了下脚,说道:“怎么可以这么巧!”
玲沁见相沁如此心急,有些诧异,根是有些忐忑道:“到底出了何事?”
相沁转头看向玲沁,心想她主子还怀着孕,不宜受惊,再者说了,也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这个曾姑娘是就元凶。如果贸然前去指控,万一对方真的是无辜的可怎好?!再说了,在证据还没成铁板钉钉的事实前,这些都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她这样想着,便摇了摇头道:“暂时无法与你交代清楚,玲沁,你只要记住一点,一定要时刻提防着这个姓曾的女人,她接近我们狄府绝无半点好意。”
玲沁点头道:“这不用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相沁想了想又说道:“以后还是少让世子夫人与她有接触吧!”
“为什么?”玲沁问道。
“因为……”相沁刚说上两个字就又闭上了嘴,她知道这个曾杏音已成为了郭曦芙的姐妹,若平白无故的告诉郭曦芙她这个好姐妹是心如蛇蝎之人,是肯定说服比不了她的。
“因为……我听说有个习俗,叫喜撞喜,孕妇与孕妇要尽量避免见面,因为胎神难以兼顾的过来,会容易生意外。”相沁信口雌黄地说道。
没想到玲沁竟也深以为然地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相沁笑笑,暗松一口气,至少这一段时间不会出什么变故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