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告诉你,朕的皇后也是如此,你会不会又说真巧?!”司空轩琅讥讽道。
孟越嘉心道:打死我都没想过会在这方面露出破绽!但面上硬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确实是太巧了……”
也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也许是心虚的缘故,她说的话可是有气无力,一点份量都没有!
司空轩琅的脸凑近过来,一只手箍着她的脸,让她避无可避,他在她的耳边吹气道:“没想到你还是完璧之身!是在为朕守身如玉吗?朕的皇后!”
孟越嘉上下排牙齿都快要打架了,她这才知道不舒服的感觉来自哪里,那是司空轩琅的杀气!
他是不是想杀了我?!
孟越嘉脸色刷白,因为她真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不过强烈的求生欲驱使她一条路走到黑!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你的皇后!”孟越嘉一把推开司空轩琅,挣扎地坐起来,一脸不满地看向司空轩琅。
司空轩琅皱眉喝道:“你还在撒谎!”
“我撒谎什么了,自打我醒来,只记得大觋师,不记得你。”孟越嘉装失忆道。
司空轩琅有一瞬间感到疑惑,问道:“你忘了?”
“什么忘了?”孟越嘉问道。
司空轩琅沉吟片刻,问道:“你什么时候失忆的?”
孟越嘉想了想,说道:“大概五年前吧……”
司空轩琅又问道:“怎么失忆的?”
孟越嘉道:“听大觋师说我一时贪玩,摔下了山崖,伤了头部。”
“所以那大觋师是撒谎了,你并不是在旱奴族里长大。”司空轩琅盯着孟越嘉道。
孟越嘉困惑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是大觋师说给我听的。”
“骗子!”司空轩琅恼恨地说道:“早知如此,朕就不该放他走!”他恨不得立刻找秋克白算账。
“他不是骗子!”孟越嘉像天真纯情少女一般一脸坚定地看着司空轩琅,说道:“他待我极好,骗子不会那样对我的。”
司空轩琅一脸心疼地看着孟越嘉,再次靠近孟越嘉,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粗暴无礼,而是格外轻柔,他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孟越嘉的脸颊,与狄莫芸判若两人的面孔,若不是脸色苍白,会更加美艳动人,他无不动情道:“莫芸,我好想你!”说完,他将孟越嘉紧紧地拥入怀中,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的体香。
孟越嘉双臂垂然地放着,她不是不动情,而是真的愣住了,她听见司空轩琅自称为“我”而不是“朕”,她感觉到了抱她的身子在隐隐发抖,还有泪水滴在她肩膀上的丝丝凉意。
原来司空轩琅真的很爱狄莫芸,爱得情难自禁,爱得痛彻心扉,思念入骨,甚至都放下了帝王的骄傲,卑微如滚滚红尘中的砂砾。
孟越嘉意识到他的感情后,心中感动,更是愧疚。她一时更加无所适从,嘴张了又合上,手抬了又放下,最后干脆就这样任由他抱着,直到他放开为止。
她心里有些窃喜,总算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至于秋克白,谁叫他抛弃了她,那就别怪她害他背黑锅了!
殊不知,孟越嘉还真没冤枉秋克白,当年他就是想抹去她作为狄莫芸的记忆,结果失败了。
……
这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回宫了,不仅如此,还带来了一名女子,还把她安置在广慈宫内!此消息一出,后宫震动。
柳嫣站在广慈宫门前发呆,她想着来之前贴身宫女打探到的消息:“那名女子真是神秘,都进了宫了,还戴着帷帽,除了圣上以及贴身侍从,其余人都不知晓她的容貌,据宫外的小道消息说那姑娘生得极美。”
“她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柳嫣问道。
宫女道:“她姓孟,名越嘉。至于家乡……奴婢没有打探出来。”
如此不明来历的女子,圣上怎么就把她带进宫里来了呢?!柳嫣叹了一口气,抬头再次望向比她的住所还要气派辉煌的广慈宫,心中再次涌起了一股酸楚,自从她死后,圣上就开始冷落我,本以为在他心里,我至少排在前三的位置,如今却又多了这个女人,我是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柳嫣突然笑了,心道:多不多一名女子能有何变化?!我还不是统管六宫的位份最高的柳妃!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安,不然她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亲自会会那名神秘女子。因为按照惯例,圣上宠幸了哪名女子,都会由掌簿司的人去登记的,结果被张小黄门传了话说不许打扰那名女子,她的起居饮食皆由一直在广慈宫里供奉皇后牌位的雨沁经手操办。
雨沁走出来,来到柳嫣面前,朝她行了福礼后说道:“柳妃娘娘,我家娘娘请您进去。”
“你家娘娘?”柳嫣奇怪地看了雨沁一眼,说道:“本宫还以为你永远只认一个主子。”
雨沁恭敬地说道:“奴婢受过皇后娘娘的教诲,尽己之谓忠,推己之谓恕。”
柳嫣面有不悦,因为她认为雨沁在暗讽她没有做到“推己之谓恕“。但她没有再出声为难雨沁,而是走进了广慈宫。
柳嫣从未踏进过广慈宫,因为圣上不允许后宫妃子踏入广慈宫,包括柳嫣。所以她推开大门后,面对殿厅有些发怔,因为她第一次看见供奉敬德皇后牌位的香案,她一时不敢抬腿跨过门槛。
“娘娘请进。“雨沁站在她一旁,不动声色地催促道。
柳嫣把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