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嘉苦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这件事这么让人痛苦啊。”
“嗯?”相帼和雨沁都没听明白小姐的意思。
孟越嘉想了想,说道“在未来,科技先进,人们关于‘疼痛’的感知逐渐退化,因为很少有经历到特别疼痛的时候,越来越多原始人类必经的痛苦事情都慢慢消失了,被其他方式取代,比如女人生孩子的事,那时候没有几个孩子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在胚胎孵化舱里成形,所以行男女之事不再是以一个家庭为单位的团体要孩子的必经之路,而行男女之事的kuài gǎn也可以靠vr体感设备来传达。”她说到这儿,很委屈地说道“所以没有人告诉我,初经人事时会这么疼啊!”
相帼和雨沁面面相觑,雨沁更是担忧道“相姐,你快给小姐看看,她是不是受到刺激了,她说的话奴婢怎么听不懂啊!”
雨沁认为小姐疯了,竟说些疯言疯语。
相帼倒是更了解孟越嘉一些,她可是从小就听小姐奇奇怪怪的话长大的,她道“小姐,也许未来会是那样吧,但您活在当下不是吗?”
孟越嘉点了点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仍跪在床边的相帼与雨沁,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没事。”
相帼与雨沁都没有动身,孟越嘉又说道“我想静一静。”
雨沁便偷偷拽了拽相帼的袖子,对孟越嘉道“小姐,那您好生歇着,奴婢就在门外守着,有事尽管使唤奴婢。”
孟越嘉笑着点了点头,相帼还是不放心她,磨蹭着不走,她忍不住伸手握了握相帼的手腕,轻声说道“去吧。”
相帼勉强接收到了小姐眼中传过来的信号,依依不舍地下去了。
屋子里就剩孟越嘉一个人了,她这才卸下看似坚强的伪装面具,把头埋着被子里,放声哭泣。
克白,我和你是不是终究没有缘分?
孟越嘉没觉得快乐,但司空轩琅却食髓知味,从此以后,夜夜宠幸元皇贵妃,有时候晚上做得狠了,第二天早晨干脆就不上朝了,甚至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软玉在怀,又起了激情,开始白日宣淫。
朝廷议论声四起,都纷纷指责元皇贵妃是红颜祸水,是亡国妖姬狐狸精转世。这时候,相帼很气不过,明明是圣上自己贪恋美色,怪我家小姐干嘛?!她站起来反唇相讥道“你们见过元皇贵妃吗?怎么可以这样评价你们不了解的人?!你们这么说元皇贵妃,那意思就是说当今圣上也是亡国之君了?!如果不是,那你们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大不敬之罪,妖言惑众之罪,每一个罪名都可以杀头的!”
人们很惊讶相帼夫人态度的转变,惊疑不定地观望着“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事情,对此持保留意见。他们不知道孟越嘉着实被冤枉,她巴不得皇帝离她越远越好,早上若是醒得早,就劝皇帝不要荒了朝政,催促他去上朝,可是难免有时候被皇帝折腾得筋疲力尽,待她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下朝的时间都过了,更别说上朝了。再说了,皇帝不听劝,她又奈何。
狄英逍神色复杂,邀相帼去狄府作客。
狄亦方开门见山地问道“真是我女儿?”
相帼点头,对头发花白的旧主很尊敬道“老爷,元皇贵妃就是我们家的小姐。”
狄亦方道“我夫人和我长子都认为她是我的小女儿,连你也认同,但我还是不敢相信。听闻这元皇贵妃与爱女的容颜相差甚远,就算爱女还活着,哪怕性格变了,形体变了,但面孔应该不会变!我从未听说过有人可以换一张脸活着?!”
相帼沉默了,她如实说道“老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姐能死而复生便就是个谜,但不能因为这个疑团解不开就否定小姐的身世。”
狄亦方道“你们不就是根据她有爱女的胎记才肯定她的吗,如果这是巧合?或者是人为造就的呢?”
相帼又答不上来话,她说道“老爷,过些天就是元皇贵妃的册封大典了,届时圣上会请您去观摩的。”
……
元皇贵妃的册封大典空前隆重,满朝文武大臣、新旧老臣都要参加,连官眷也要前来观礼。这样的规模只能是皇后才能拥有的待遇。
可是,这不是皇后册封大典,而是皇贵妃的册封大典,不该如此僭越啊!
皇后的谥号为“敬德”,皇贵妃的封号为“元”,看似皇贵妃不比皇后雍容高贵,但好像比之尊贵得多!
人们以为仅仅是场面宏大罢了,接下来的仪式还是遵照皇贵妃之礼,然而当这场典礼的主角出现时,他们才发觉错了。
元皇贵妃身穿的华服纹饰竟是九条凤尾的凤凰,那是皇后才可以穿的朝服!有人心细,更是指出道“这不就是敬德皇后生前去东华山封禅大典时穿的凤袍吗?!”
那人说得没错,就是那件衣裳,只不过依照现在孟越嘉的体型给重新裁剪小了。
孟越嘉不仅穿着凤袍,头还戴着凤冠,完全是皇后的派头。
早已出宫颐养天年的郑公公被司空轩琅请回了宫,他颤巍巍地站在皇帝一侧,眼神复杂地看向迎面走来的孟越嘉,打开了册本,他是主持这场典礼的司仪。
“宣册……”他苍老却不失洪亮的声音响彻天空。
孟越嘉面对着含笑的司空轩琅,下跪伏身于地。
“朕惟帝承乾,无后配坤,乾坤一体,嗣贯百代,福泽万邦。锦都孟氏女秉淑媛之懿,柔嘉德顺,谨理恪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