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扬纵身上前擒住了一个待要逃跑的人,问:“哪一颗是动植物性夜明珠?”
那人摇了摇头,说:“都不是。”
陆明扬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说:“把最好的动植物性夜明珠给我找出来。”
那人直疼得嗷嗷叫,指着一个老头说:“我不知道,馆长知道。”
他所指的馆长乃是一个年逾六旬的老头,正抱着一件摔碎的瓷器,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陆明扬上前说:“别装模作样了,有什么好哭的。”
馆长说:“你这个强盗,无恶不作的恶魔,毁坏了历史,势必被后人所唾弃。”
陆明扬说:“据我所知,你手中的这件是宋官窑青瓷碗,rb掠夺我中国文物数十万件,到底谁是强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馆长哽咽道:“历史是不可改变的,这些文物却是无辜的,既然它原是属于中国的东西,你就更应该小心行事,不要打碎它。”
陆明扬说:“奸佞横行,蛇鼠当道,国之不国,国术早已荡然无存,就算把这些东西搬回去,除了帮那些贪婪的统治者敛财外,还能有什么用途?既然已成历史,那就让它永远成为记忆,受世人推崇怀念。”
馆长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同不同意你说了不算。”陆明扬一脚踩在他腿上,骨骼声叭叭直响,说:“快说,这博物馆里的动植物性夜明珠在哪儿放着?”
馆长腿骨被踩断,疼得他额头冷汗直冒,仍毫不屈服地说:“我才不告诉你,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陆明扬再一脚踩断了他另一条腿骨。他仍旧不说。
陆明扬心想:“这老头倔强得很,不能来硬的。”他飞脚踢断了厅中的立柱,数十件文物被砸毁。
馆长傻了眼,放声悲哭,大骂:“你这个怪物,人类的公敌……”
陆明扬待要飞身踢断另一根柱子。
馆长忙说:“别踢,别踢,我告诉你。rb帝国博物馆有一件镇馆宝物,叫做七萤夜明珠,至今从未展出过,就藏在天皇塑像头顶的帽子中。”
陆明扬飞身上了天皇塑像头顶,揭开帽子一看,果真找到了馆长所说的夜明珠。
这七萤夜明珠真如其名,里面困着七只萤火虫。珠子晶莹剔透,如山泉般清澈,萤火虫栩栩如生,仿佛珠子一打破便要飞出来一般。最让人惊奇的是,有一只萤火虫的“尾灯”还是亮着的。
陆明扬禁不住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说:“老头,这七萤的价值顶得上半个rb,更别说你这破博物馆了,你怎么会舍得说出来?”
馆长说:“我所看重的不是宝物的外在价值,而是它本身所蕴含的内在意义和故事,用几个小昆虫的故事换取部分人类的历史,有什么不舍得?”
陆明扬深为所动,不禁为自己刚才鲁莽行事而犯下的愚蠢错误感到羞愧,他对馆长深深一揖,说了声对不起,扬长而去。
离开博物馆后,陆明扬仍旧在楼顶纵跃奔行,前往帝国监狱。
同样的速度,同样的方向,同一个人,心情却已完全不同了。
陆明扬之前所想乃是理查德等人的安危,此时心中所想全是七萤夜明珠,其他事如一团乱麻,混杂不堪。
终于,陆明扬还是没能克服心魔,数不清的理由促使他现在就尝试七萤,哪怕是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如果七萤能让我恢复本来面目,小rb就认不出我,我可以大摇大摆地前往帝国监狱附近打探消息,不用再偷偷摸摸了。”陆明扬这样安慰自己,欺骗自己的内心,同时止步于一座大楼顶。
他凝视着七萤,默默祈祷,将它含进了嘴里。
七萤入口的一瞬,陆明扬忽觉全身一阵冰爽酥麻,飘飘欲仙,仿佛要飞起来一般。他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说不出的快活。
一阵冷风吹来,陆明扬只觉全身冰冷,再睁眼看时,森森白骨和铁索已经消失,只见全身赤裸,肌肤恢复如初。惊喜之余,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头发,熟悉的触觉,独一无二的质感,这才确信无疑。
又一阵冷风吹来,陆明扬通体冰冷,瑟瑟发抖,冻得直打颤。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变回了从前的自己,那个敬畏冬天、惧怕寒冷的自己。
正好,楼顶有晾晒的衣服。陆明扬挑了几件合身的,里三层、外三层地套在了身上,这才不觉得冷了。
他从楼顶的天窗下去,沿着楼梯到底,来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帝国监狱而去。
帝国监狱所在地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围墙坍塌了好几处,残垣断壁,怵目惊心。要知道这可是rb最严密、最高级别的监狱,竟然被毁坏成这副样子,入侵者的胆色、实力可见一斑。
陆明扬知道理查德和常龙成功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向一名拦路的警察打探了一下情况。
警察说:“帝国监狱遭受恐怖袭击,人犯全部逃跑了,外面现在很危险,快点回家吧!”
此去富士山数百公里路程,陆明扬便跟出租车司机商议,可否载他前去。
司机瞅了瞅他一身奇怪的装扮,说:“先把来时的车费结了。”
陆明扬这才想到自己身无分文,踌躇了半晌,说:“师傅,送我到富士山,给你十倍的酬劳。”
“滚一边去,死骗子。”司机气愤地开车走了。
陆明扬又接连拦了几辆车,司机听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要么不去,要么就是张嘴便要先付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