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惊天动地,整个北境草原大地如同核爆一般,一整天闪耀着亮光,附近的牧民早已连日迁走。
而这一日,远在中原的水上皇宫之地大雨磅礴,鸟兽不栖于枝,惊飞于世。
……
“咩——”
三年后……
一声羊鸣,陈子凌从恍恍惚惚之中醒来。
“我这是在哪?”环顾四周,已是密密麻麻半人高的野草,那黄土上还半掩着皑皑白骨。
我没死!陈子凌立马反应过来,和兽宗塔木铁尔背水一战惊天动地,二人所破的境界给草原带来了毁天灭地的结果,只有陈子凌一人活了下来。
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陈子凌运起龙息之力,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境界已在一重虚无之下,境界已然大不如前。好在体内的龙息护身,守护了三年,不至于也变成一堆白骨。
挣扎着从草原站起往回走。原本战马奔腾的草原,此时已变得荒凉无比。
在草原上走了半天,来到了一处荒漠的交接处,沿路遇上了一队从中原运货的马队。
陈子凌询得商队同意,搭上了对方的马队行程。
从商队了解到,时间过了三年,当年他和北骑军众将与兽宗塔木铁尔一战惊动了远在中原之地的紫金镇都府。
“传说啊,当年的白鳞将可是以一人之力打败了数十万大军的塔木部呢!啧啧啧——可惜了,当年草原上的尸体太多,白鳞将最后下落不明,连个尸体都没找到呢。”
商人的话勾起了陈子凌的回忆,仿佛那一战就在昨日一般。
“不过,那紫金镇都府最后上报朝廷说的却是白鳞将欲勾结楼兰吞并塔木,然后再涿鹿中原,只不过最后没能得逞而已。最后白鳞将被皇上安了个叛将的罪名,没有加封。”商人见陈子凌对此事感兴趣,便当成一个路上闲言的谈资一一道出。
“怎么可能!”陈子凌闻言震怒,当年自己和北骑军众将士可是拼死与塔木铁尔一战,怎么就成了叛将了呢!
“哎啊——”商人叹息:“那都是庙堂上的政治吧,可能是百战无敌的镇都府怕被抢了名声而已。”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但陈子凌心中却不能罢休,他自己也没想到一梦竟三年,如今醒来却发现被镇都府诬蔑,让那些死去的北骑军将士如何瞑目!
转眼间,来到一处城地,抬头一看,是阿耶王国的城地。
三年前被阿耶王国拒绝救兵还被扔进了斗兽场一幕历历在目。
随即陈子凌跳下车,打开布包,将惊影剑现出握在手上。他的举动惊得赶马的商人从马车上跌了下来,商人哆哆嗦嗦的指着陈子凌手中的剑,“黑、黑色惊、惊影……”
商人认出了陈子凌手中的剑,在武陵大陆上持惊影剑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陈子凌!
“你们就不用再来这个小国做生意了!”
陈子凌回头说道,持剑走进了大门,两个侍卫见其持械进城,赶来拦住陈子凌,皆被杀死。
一身银白盔甲已散落在草原,此时的陈子凌,只着一身白衣,沾满了脏灰,头发也已长鬓。
天没收我陈子凌一命,就是由我来复当年一仇!
陈子凌一路杀进了阿耶王国的城市,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杀了主城内的阿耶王贵族,当年在斗兽场嘲笑愚弄他的人!
他虽然境界尽毁大半,手中的惊影剑却丝毫不弱,一剑前行,路上的阿耶百姓皆被他斩死在地。一大波阿耶王国的士兵冲出来,团团包围陈子凌,却奈何不了他。
一时之间,阿耶国城内惨叫连连。在城外的商队更是触目惊心,完全不敢迈进城内。
刘阿耶默正在城中饮酒,听到有武陵高手在城中大杀特杀,慌得站到主城上,陈子凌的模样他已经认不出了。
见陈子凌无人能挡,连连叫来弓箭手射击,这时,刘阿耶默的目光落在了陈子凌的脚上,吓得他瘫坐在地,指着陈子凌的方向,“白、白鳞将复活了!复活了……”
刘阿耶默认不出陈子凌的模样,却认得他脚下的那双将军靴。他连忙推开周围的侍卫,自己跑回房内,收拾金银准备逃走。
关于陈子凌的传说,这几年在北荒大漠传得神乎其神,数量庞大的塔木部与陈子凌一战,一天之内,竟无人生还,想想都令人恐怖。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陈子凌以杀到了主城,他的背后,沿路尽是尸体,大火在阿耶城内烧了起来,没有人能挡住持惊影的陈子凌。
阿耶王这几年吃得肥油,已无法下榻,陈子凌杀到了他的主卧内。
“你是何人!胆敢杀我阿耶王国的子民!”阿耶王仗着面前几十个侍卫兵,对陈子凌喝道。
阿耶王浑身颤抖,看得出来,额头上汗如雨下,他快奔溃了。一国一城,竟被人如此轻易杀入!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北骑将军陈子凌!”
一剑寒光,阿耶王面前所有的士兵均倒下,鲜血淌了一地,顺着地板流到了楼下。
“你——你——你是陈子凌?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阿耶王紧张不已。
“当年你阿耶国拒绝出兵助我北骑军之时,我就下决心日后必屠你阿耶国!现在——”陈子凌严峻一视,“我来了!”
嗖嗖——
两剑就挑断了阿耶王的脚筋,陈子凌点起大火,转身离开,任凭阿耶王在背后狂嚎大叫。
慢慢烧死他,比一剑杀了他更解恨。陈子凌来到阿耶王的大街之上,看着周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