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爵爷的鬼束精骑度过索拉尔河后,随即与75000先秦边防军相遇,对方正在跨越索拉尔河南部矮丘陵地带的最后五个山头,蒙哥汗人看到,先秦部队像漫过山丘的黑色大潮,见首不见尾。
“鬼束骑兵,我们移动到右翼,所有骑士跟紧你们各自贵族的旗帜。我们无限制冲击敌军右翼,不管对方阵型如何改变,只寻找其右翼,你们几个贵族跟紧我的手中的泰舍尔王旗,向右翼运动时把作战指令传达清楚,告诉所有士兵,任何人落马掉队不能恋战施救,都听好了,我们不是和这些人对决输赢,跟着我运动就可以,让他们认为会包围消灭我们。坚持到援军到来,每个人都有更好机会杀敌!”
先秦人的潮水漫过山丘后,山丘恢复了本来面目。
“跟我冲锋,跟紧队列,不要落单。只斩杀遇到的士兵,除非被对方阻碍,不得减速,不得转向,他们现在队形处于松散,穿过先秦人的队伍,目标正前方。”
凯爵爷话音未落,已有骑士开始了冲锋,他策马加入了冲锋队伍,50米后,他的马就冲在了阵型的尖刀部位。
“举盾,举盾,他们列阵了!”凯爵爷大喊。
很快,一片薄雾向冲击中的鬼束骑士聚拢而来,接着是箭头和铠甲,盾牌叮当的撞击之声。
前排中箭的马匹嘎然倒地,主人被抛到先秦人的阵前。
“骑枪举起!”
在索拉尔河畔平原大地上,两股巨大潮水轰然相撞,银色潮水向黑色潮水深处快速蔓延,风头明显盖过黑潮。两万鬼束骑兵很快冲过先秦大军的侧翼,在山丘的缓坡上重新组队。
“快点,别给对方列阵的机会,对方有很大一个缺口了,好,后队变前队,开始冲锋。”
虽然是集结兵团,但没有统一指挥,先秦士兵不仅仅是右翼溃散,而且内部很快进入一个矛盾无序的状态,各千户统领都在执拗地执行自己的意志,每个两三千人单位都有自己各自不同的运动方向。对于凯爵爷和他的骑兵来说,稍微有效的就是右翼不断射出的箭矢。此时的先秦军,就像一个被扇了一个耳光,又追不上对方,顿足捶胸,撕扯自己衣服的狂躁巨人。有人坚持原地放箭防守,有人则想向右翼运动,包围对方。没有一个声音可以说服所有人。一个声音说服另一个声音似乎都难上加难,高度集权的先秦诸侯和他们的心腹都在呼罗珊境内。这些被忽略的战士除了自保之外,根本对突如其来的冲击无所适从,很多人都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自己人在做什么。
“这种情况下,我们消灭它们是时间问题。”凯爵爷对鬼束贵族说。
而鬼束骑士则在多次冲锋中深刻领会了冲锋的效果和指挥者的用意,骑士们在把冲锋的劲爽和策马奔驰地愉悦潜移默化为对统帅的敬佩和战术素养。他们在品尝马的力量,被马带动的冷兵器的力量和自我的力量被全力施放的快感。
鬼束骑士的冲击越来越猛烈和有序。
而狂躁的巨人越来越狂躁和无助。经过一阵内乱般的自我挣扎,先秦部队进入了完全被动的防守状态,仿佛一个酒醒的醉汉,晃动着胳膊对鞭打他的人奋力一搏。
先秦战士不断缩小右翼,战士们寻求保护似的向大部队溃散靠拢,留下黑乎乎一片角色尸体。
先秦边防军看到山丘上出现的泰舍尔骑兵和蒙哥汗游侠后。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巨人在一个真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更高大的巨人面前低下了头。
相比凯爵爷意气风发的干练冲锋,顿都石用兵更是精精有条,很快3万蒙哥汗游侠运动到先秦军的左翼,并用他们的马匹堵住了先秦人的退路,游侠开始组阵向先秦军放箭,而山丘之上的5万蒙哥汗游侠也在马背上施放遮天蔽日的箭矢。
先秦军被大河,鬼束骑兵和蒙哥汗骑士四面合围了。
山坡上的蒙哥汗游侠几轮射击后,和泰舍尔骑兵一齐发起了冲锋。
十几万骑兵冲锋携带的能量,十几万匹马踩踏大地的声音,十几万蒙哥汗人发出风暴设定的骑兵冲锋时的吼叫。现在的先秦军团已不再是潮水,而是一堆行将被海浪摧毁的沙堆。
左翼弃马的游侠在骑兵冲锋时运动到山丘之上,在最佳的射击位置和最好的视野射击秦军,游侠对敌友有更好的分辨能力。即使在同一级别水平,游侠的攻击力和精准度都高于普通弓箭手的秦军。更不要说,训练有素,由顿都石500门徒指挥的蒙古游侠级别普遍高于对手。
在整个合围战役中,先秦的马队从始至终没有找到跑动50米的空间。战役的后阶段,两三千人小规模有组织的抵抗发挥了一些作用。但收效甚微,毕竟秦军陷于被冲击溃散,分割包围的状态之下,蒙哥汗游侠策马穿插于敌人中间,肆无忌惮地射杀或砍杀。秉性彪悍狂野的泰舍尔骑士更是让对方在重型战马的踩踏下尝尽苦头,已经适应了凯爵爷打法的鬼束精骑更是如入无人之境,越战越勇。
先秦战士一边后退一边用斩马长镰攻击对方的马匹,但落马的蒙哥汗人很快在接下来的格斗里占尽先机,用不同的武器和不同的格斗动作将对手击倒,而先秦人不仅武器单一,而且动作更为枯燥,戳,斩,劈,扫,似乎起甘觉得这唬人的招式就能让人数众多的先秦军横扫全图。而事实远非他所想象得那样。庞大的边防军团正在成为体制的受害者,这些可怜的战士正从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