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看着像管事的,带了头,恭谨行了礼,只说是听了说书人讲的故事,正兀自讨论,这些逃懒的家伙,不好好干活,只成了群长舌八公,有什么好说的,简直就是浪费了主家月钱。回头夫人无事了,定要好生处罚了。遂驱散了他们一群围聚的下人。还颇为慎重的请教了云泽北宸两个有何吩咐?也好差遣小的们去办了。
云泽来回打量了这个刚才远处时候就看到热切讨论的小管事,觉着是个会睁着眼说瞎话的人才,不过倒是有几分胆识。打量了人家保持行礼的姿态,直到都开始出汗了,也不敢动弹一下。云泽方觉着满意了,嗤笑着打发了小管事,跟北宸同去了探望姜家母女。
没料到姜夫人虽是忽然昏迷不醒,院子里却也有条不紊,正请了城里最好的老大夫在给姜夫人诊断。听下人说的,是个退役了的老太医,费了劲才请来的,还是乔川老爷亲自去了,老爷子喜欢吃,乔川家酒楼的菜,常去订了回府吃的,才有几分交情。
云泽拖了北宸来,本就是打算让他来看下的,如今人家请了大夫,却也不好直接就推了北宸出手只等在一旁。
姜瑾正站了旁边,面色平静等着大夫诊断,只是两手绞着帕子,勒的葱白玉嫩的手指都成了通红的。
姜瑾连这房间里多出来了两个人,都不知道,还是坐在外面饮茶的老熟人乔川招呼了两人,跟两人略微聊了两句。
不多时姜瑾满是感激的送了老太医出来。老太医扶须笑言,“姜夫人只是近来精力损耗过度,耗心费神,并无大碍。只是往后不可再过损耗精力,最忌大悲大喜,情绪波动太过了,饮食上也要注意些,剩下的易忌之事,老朽都已写了下来,只须多加注意,万勿有违。”
乔川连忙拱手行礼,甚为诚挚的谢了老太医的出手相助。老太医不以为然挥手辞别,说是别忘了,去他府上教下厨子,免得在家吃饭,总是不思饮食,没什么口味的。
乔川赶忙应下了,说是马上就去,保管把他所有的本事都传给老太医家的厨子,还会继续搜寻了美味佳肴做法送去,好让他足不出户尝遍天下美味,要亲去送了老太医回府。
姜瑾愈加感激乔川的费心奔波了,更加愧疚乔川叔叔把家传的菜谱交给了别人,咬了唇近乎泪流,“乔叔叔,实在是太过麻烦你了,咳咳你把家传的菜谱都交了出去,我当真是……”
那乔川着实的好脾性,又轻声细语劝慰了姜瑾,说她还要掌家,还要照料母亲,更加辛苦,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他。多年的熟人了,无论如何他都会帮上一把,还让姜瑾不要太过在意,说不得往后还有求于她的日子等等。
姜瑾跟随其后,送了老太医坐上轿子,跟在乔川身边,直到送出了姜府大门外,方才独自回去了。
回去后见得云泽跟北宸,方才察觉竟忽略了了两位贵客,着实的羞愧难当,与两人道了歉,又亲自去看着丫鬟去煎药,几句吩咐了下去处理家事,刚停了下,跟云泽北宸两人说了几句话。
谁知还没能过去许久时候,也就有丫鬟送来了煎好的药,在偏房里的姜瑾忙停了下来,回了姜夫人的卧室,轻扶了正昏睡的姜夫人,将她靠在自己肩上,小心翼翼的给姜夫人喂药。
姜夫人吃了药,也还没能醒来,云泽见姜瑾容色憔悴,劝她先去休息一下。
北宸探了姜夫人的脉象,也觉无碍,云泽两人本欲离去,让自打醒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的姜瑾用些膳食,休息一下。话音刚落地,姜瑾还没来得及表示些什么,倒是被姜夫人遣去暗中监视廉王府的人回来称是有要事禀报。
姜瑾拦了欲走的两人,表示云泽两人不是外人,但说无妨。那个换了便的护卫,口才不错,绘声讲述了那个郡主自作自受的害了自己被自己的侍卫给卖到了最出名的红馆里,二十两银子还甚是尽心尽责的交代了,上面要让好生招待一下这不识好歹的。老鸨子笑眯着眼,连声保证,定会让他上面的满意了,合作多年了,还让侍卫以后继续关照,有了好事不要忘了想着她。那侍卫得意办了郡主交代的差事,想着回去,会有的赏赐就直接去了外面销魂窟去享受了。
这头刚从麻袋被放出的郡主还没来得及嚣张,刚去了嘴里塞的麻布,就直接被两人按住捏了下巴,灌了碗红馆特制的秘药。灌药的人手段纯熟,一滴都没浪费全被灌了进去。因此,那个郡主刚被人松开手,还以为得了机会能够逃脱了,忙朝门边跑去。
那个红馆的老鸨跟两个龟奴只管抱着手臂冷笑看热闹,那老鸨子故作叹息,“本是怜惜她的,想着让她少少的适应下,没成想,她竟是个心急的,可当真怪不得老身了。”说着老鸨子还假惺惺的摸着泪,两个龟奴还舔着脸恭维着。
那个郡主跑了出去,直接跑到了外面一堆寻欢作乐的男人堆里,下场可想而知了。
那红馆里不过多久就传遍了,出了个豪放女子,光天化日的就,众目睽睽之下,席天幕地的,什么大不挑。
红馆里的人说是回报顾客的新花样,那女子是自愿的,没看她多主动。引来了许多看热闹,占便宜的围观了堪比盛事。
更是引人来看热闹,其中有几个王公子弟,跟那个郡主相识。本是喝了花酒搂着美人看热闹的,没想着倒是很是被惊吓了一场,没了作乐的兴致。
这红馆背景不凡,那个王公子弟也不敢妄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