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主满脸泪痕,残迹斑斑狼狈得惹人生怜,故作坚强的咬着唇,下令将士准备火油抛掷,又火箭上弦,意图让姜家众人尽没火海。
纪湛远处赶来,只见得如此状况,闻得空中弥漫着的火油味道,心下还未多想,就已经动起手来了。几个远远缀在他身后的护卫都没能来得及阻拦,他自马上飞身而出,踏过护卫着郡主的将士,直接挟持了挥手下令的郡主,想要阻止她,这个疯狂的命令。
头回做这种挟持人质的活计,虽则出发点是好的,毕竟还是个弱女子,也没怎么防备,纪湛阻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坑了。
他完全没能料到这个女子是早就已经疯了的,她竭斯底力的沉声斯笑,“有胆子就直接杀了我,不然我必灭你满门!不准停手,射箭!不然纵使我死了,也要让你们都给我殉葬了?”那个郡主更趁着纪湛被她声嘶力竭,不顾生死的疯狂,给吓到,分了下神。
只是他一分神就被护主急切的将士给打开了,救的了那个郡主,连纪湛自己也被强弓利剑给逼退到了姜府护卫的圈子里。他家跟随着他,暗中保护他的四个护卫拼着受伤,艰难的杀到他身边护卫着他。
纪湛难得的想起,看这情况怕是难以逃脱,若是一死,似乎很是对不起爹娘,祖母,也很对不起拼死保护他的护卫们,更加对不起他自小立下的志向,神功大成,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威名远扬的志向了,着实的有些壮志未酬身就要先死的遗憾。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还没活够,还不想死。只怕是,苦了爹娘,祖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至此时刻,纪湛难能升起了点愧疚,从没有好好听过爹妈的话,老喜欢惹他们生气,似乎是有些不该?看到所有将士已是团团围住了他们,松开了射箭的手,密密麻麻的火焰箭矢,铺天盖地飞涌而来。
看到己方伤痕累累,怕是反抗无力的,纪湛闭了眼等死,谁知等着许久都不见有疼痛,心下暗喜,要睁了眼睛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紧急时候,云泽心头火起,愤恨自己法力尽失,如今连个凡人也敢冒犯了自己,难道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云泽强忍了怒火,直接运行了全身仅剩的法力,凝聚指尖,暗自掐了咒印,召唤了正在逐渐分裂四散的大地龙脉。请它相助,若是恢复了全身法力,允诺他日若有时机,必将为大地龙脉创下万世不易的王朝,
两千年王朝气数朝将尽,大地龙脉也要四分五裂,早已产生了灵智的大地龙脉正不甘的挣扎,听得了魔君召唤,极速响应,生怕云泽反悔的应下了,同立下天道誓约,反悔者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云泽借机吸收部分大地龙脉,恢复了部分法力。这些说着多,其实都只在转瞬之间,云泽运转法力捏诀使出道华光,收罗了所有射出的火箭,正准备让这群不知死活的凡人自作自受,一尝烈火加身的滋味,只是想到了北宸,犹疑了一下。
那漫天皆红的火焰凝聚了宛如朵火焰之花盛开空中,引得方圆几百里的人,举目凝视帝都的异景。有隐士高人心血来潮,见的异景,算的世间即将大变,或乱世枭雄齐出,纷乱争霸三十年方得盛世的结局有变,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决心踏出隐世之地,探查究竟。
云泽这一犹疑,便使得心念一动,不希望过多的沾染凡俗因果,云泽换了龙脉之力催发了火焰反射了回去,整齐划一的插在所有将士跟前。只插了个尖,火焰依旧闪烁,所有将士都被骇破了胆,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生怕一回头,就被取了性命,俱都关注着云泽的举动。
云泽固然愤怒,却还没失去理智,不至于要了这群凡人的性命,只在场的人都已是骇住了。云泽满心恶气,气焰涛涛,一步一步踏向前去,走向那个郡主跟前。
云泽向前一步,他们往后退一步,终是没能忘就自己职责,记得拖着那个郡主。
云泽冷厉的眼神看向那个郡主,惹来几个将士都腿软,也就顾不得还要护卫着郡主的安全,一股儿脑的全都躲了开,只剩下那个郡主孤零零的一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那个郡主以手撑地,瞪着眼紧张的望着,逐渐踏步,靠近她的云泽。
云泽蹲到了她跟前,打量了一番,“我看也不怎么样嘛?怎的就有胆前来挑衅,下次毒手。你说我该怎样惩罚你?是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风干了,喂狗?还是把你丢到蛮荒去,跟异兽灵草为伴,了此残生?你觉着我意见是不是很好?你选择那个?”
那个郡主只顾着摇头,不敢大声哭泣,只哗哗的留着泪水冲刷着狼狈的脸庞。
“看来你是两个都不想选的,也是,你可能用不着我来处理你了。你闹出这种事情,这也算是你最后的疯狂吧!就是不知你的父母会让你,怎样的意外逝去,病逝了,还是杯鸠酒,白绫的直接了结了你?”云泽逼视着萎缩的郡主。“我觉得我还是要送你一件礼物的。知道吗?你这灰头土脸的真跟你很配的。”云泽说话间,伸手点了点那个郡主的额头,暗自凝了个印诀,让她的脸庞永远都无法洗干净,一直都保持这个样子,只能更脏,无法清洗干净。
她家那个世子兄长倒是来的很及时,跟那个廉王府世子一同前来的还有携了队侍卫的,唯一遗留下来的一个皇子。
那个皇子靠近了时候,似乎有些很是激动,至于那个廉王府世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