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信仰,为了生存而战吧!圣十字将会庇护着我们所有人,纯洁的灵魂将会飞升天国,怯懦之徒只会掉进地狱折磨!”
神父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就像是火焰,点燃着气氛最后的“导火索”。
站在封锁线后面的巡逻卫队指挥官看着这个唾星飞溅的胖子,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撕烂他的臭嘴。但现在他要是敢这么干,这些暴徒们下一秒就会把自己生死活剥了!
惊恐万状的卫兵们死死举着盾牌,十字弓已经上弦撘箭,战战兢兢的看着那些气氛越来越不对劲的穷人们,看着那一张张恨不得吃了他们的面孔,只能拼命抑制着心底的恐惧。
那根本不是什么手无寸铁的穷苦人,那是一群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
“看看吧,看看这些卑贱的巫师走狗们,他们也只敢用武器对准你们,而不是他们的主子!”还在大呼小叫的神父高举着双臂,仿佛是圣徒般的姿态:“让他们看清楚,谁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
“你们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
就在他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的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个身影。低垂着头,颤颤巍巍摇摇晃晃,仿佛是上了岁数的老者,又像是虔诚的信徒,在谦卑的颔首。
激动的人群纷纷为他让开一条道路,看到有人愿意走上前来,同样很高兴的神父直接大步上去迎接,双手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看看,已经有一位虔诚的信徒愿意站出来了,这就是圣十字的力量,是圣十字赐予了他勇敢的心灵!”
躲在封锁线后面的巡逻卫队也安静了下来,紧张的盯着眼前的局势。指挥官朝弩兵们招招手让他们做好准备——要是这个蠢货真的敢冲过来,就立刻把他射成筛子,震慑一下这群该死的贱民!
就在这寂静的瞬间,这位“虔诚的信徒”猛然抬起头,张开了一张满是獠牙的嘴——诧异的神父还没反应过来,眼中的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
在他还活着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自己无头的尸体抽搐着不断喷涌血浆。正在被一个没有脸的怪物大口大口的啃食着,两个爪子从怪物后背钻出来,撕扯的肌肉和淋淋鲜血四下迸溅!
这一刻,整个封锁线真的“寂静”了……只能看见,只能听见那怪物啃食着神父尸体,喷溅的献血不断的洒在周围人群的脸上,但他们却浑然不觉,像是傻了似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快,快射箭!”
狠狠抽动着喉咙,指挥官开口道。周围的卫兵们没有回答,仿佛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安静的像是一群雕塑。
“你们都聋了吗?!我说了快射箭,快射死这群该死的贱民和怪物!”同样恐惧的指挥官猛然转过身:“难不成你们想等他们变成怪物,然后都被……”
话停住了。
像被扼住喉咙的指挥官瞳孔颤栗,士兵们一个个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身体“抽搐”的向他靠近。
“你、你们都怎么了,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的指挥官瞬间被撕得粉碎,变成怪物的士兵们越过封锁线,朝着还愣在原地的穷人们扑了上去,贪婪的追猎着每一个活生生的“肉”。
局面彻底失控了…………
埃博登城东,自由议会。
当“突变怪物冲击防护墙,封锁线崩溃”的消息传到这里的时候,原本还能保持冷静的埃博登贵族们也终于坐不住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能暂时拖下去,但现在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城南平民区可是很大的,他们能冲垮一个封锁线,就能冲垮第二个,这样下去迟早整个埃博登都会沦陷!
“这些愚蠢的巡逻卫队究竟是怎么办事的,平时花那么多钱供养他们,结果连这么一丁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究竟是谁出的馊主意,说只要拉起封锁线就能万事大吉了?!明明应该按照我的计划,先在港口雇佣几支佣兵团,把城南的那些窝棚全部清扫一遍才对!”
“你在鬼扯些什么?!那些雇佣兵团全是见钱眼开的货色,现在议会金库哪还有那么多钱?封锁线是对的,真正错的是那些把巫师塔赶出议会的蠢货,是谁说教会绝对可信的?!”
“这可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你不也投票了吗?!”
“我投的是反对票!”
“一派胡言!议会的第一法律,凡是宗教事务必须全票才能通过,你的反对票是什么时候投的?!”
“我、我在心里反对不行吗?!”
…………争吵,狡辩,推卸责任,自私自利,甚至大难临头也没有一个会站出来拿主意的。
这些人就是埃博登的“自由议会”,无能而贪婪的蠢货们。
坐在贝利尼家族的席位上,阿尔托·贝利尼带着鄙夷的神色看着还在吵闹,甚至准备大打出手的议员们,目光扫向了另一旁空荡荡的一排席位——那是原本科罗纳家族和巫师塔的位置。
只有在看清走狗们的愚蠢之后,才会让人想念自己的对手。
不过眼下已经无所谓了,埃博登的沦陷已经成为定局——这样下去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绝对逃脱不了责任。想都不用想,那位法内西斯主教大人肯定已经发现圣血药剂有问题,到时候肯定会把一切责任推给自己。
必须在那之前找到生路。阿尔托·贝利尼冰冷的目光看向那些已经打起来的贵族,还有身旁惊慌失措,蠢的像只狗的“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