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一怔,原来他有要求在荷包里绣字!可是这话小青根本没和她说。
魏钊还盯着她,她赶紧点点头,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幸好她突发奇想,想着既然要做就做得完美一些,所以在荷包里都绣了‘安’字,代表安国公府。
魏钊满意地笑了。紫玉不禁又被惊艳了一把,这位安国公府的少爷,和容虞仲的外貌不相上下呢。也不知道容虞仲现在怎么样了,那次为了她打架,才会被夫人惩罚赶到禹州去,想到这,紫玉一时间心里酸酸甜甜的。
收了钱出门的时候,正遇上来找魏钊的魏尧。紫玉行礼,却耐不住好奇,抬头看了一眼魏尧,没想到正撞上魏尧的眼神。她的脸顿时就红了。古人可是很讲究尊卑的,这人要是责怪她鲁莽可就惨了。于是又加了一个讨好的笑脸。
魏尧看着眼前大大的笑脸和乌黑的眼睛,心头一跳,眼神闪烁,只觉得眼前这个漂亮小姑娘浑身都透着一股灵气。
他也给了紫玉一个大大的笑脸。
紫玉顿时放下心,可爱地吐吐舌头,又行了一礼这才走了。但背后那人温暖的视线却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让她的脸持续发烫。
……
禹州。
容锦还不知道魏钊已经备了‘大礼’给她,她正端着一碗药左右为难。
小兰在边上劝道:“小姐,不如还是让我来吧。”容锦说要给容虞仲喂药,可把小兰给惊着了。
容锦却坚定地摇摇头。
“给我拿个漏斗过来。”她的确不会喂药,但是她有别的招。反正容虞仲都这样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喂药也捡实用的来。
然后小兰就眼睁睁看着一大碗药被容锦活生生给全灌进了容虞仲的嘴里。他不会还没自己撑过来就先被小姐给折腾死吧?小兰心有惴惴。
容锦放下空了的碗盏,用帕子擦掉流到容虞仲脖子上的药汁,这才又呆坐着不动了,嘴里还是念叨着“容虞仲”的名字。
小兰不由叹了一口气。他们家小姐其实真是个挺感性的善良小姑娘……虽然行事作风略显粗暴。
容虞仲沉在一片黑暗里。他不知道在黑暗里走了多久。渐渐地他好像‘看见’了一条奔腾的红色河流。那河流寂静无声地流淌,红的妖异非常,却十足地有吸引力。
因为那是他走到现在唯一‘看见’的亮色。他不由加快速度往那里走去。
“容虞仲。”就在他堪堪要到达的时候,一个耳熟的声音让他止住了脚步。是谁在叫他?
他疑惑地在原地等着,等着那声音再响起,但他等了很久,却再没听到任何声音。脚步又开始往前挪动。
那河流真的好红。走到那,就能驱散这无边黑暗的寂寞。
“容虞仲。”又是突然的一声。他一怔。然后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让他彻底没了走向那河流的力气。、
“容虞仲!”
“容虞仲!!”
那呼喊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可是,容虞仲是谁呢?他不姓容。
容?容……锦。小姐!
脚下突然一空,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容虞仲!你醒啦!”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姐,而是小香。
心间略过一丝失望,他的眼皮再次沉重起来。
“容虞仲,你别睡!”小香冲他吼了一声,兴奋地出去叫米大夫。
而此时的容锦,正在正厅陪着容夫人与主家对峙。
“弟妹,就让锦儿跟我们走一趟,我保证只是让锦儿露个脸,一引出那些绑架画儿的混蛋,官兵会立马冲上去救人的,你就放心吧,绝不会伤害到锦儿的。”主家族长容宴,也就是容画的爹,对着容夫人‘苦口婆心’。
原来之前陈氏和容夫人收到的那份箭信,竟是要求用容锦交换容画!
“弟妹,我们画儿是因为你们家才受累的啊!那箭信上可都说了,他们是要绑架锦儿不成,这才抓了我们画儿的!你误会画儿要害锦儿也就算了,但扣了她的丫环害的画儿现在被歹人抓去可是事实啊!我们现在就是让锦儿帮忙露个脸,这于情于理都不过分吧!”陈氏一反之前单独和容夫人相处时的‘彪悍’,这会脸上泪水涟涟,哭的不能自抑。完全是一个忧心女儿的柔弱母亲形象。
跟着容宴而来的族人纷纷点头符合、表示同情,这次容正媳妇实在太过分了!
“堂嫂,这份信来历不明,你怎么就确定信上说的都是真的?万一容画根本不在他们手上呢?还有,容画害我们锦儿的事情可是有人证的,你再否认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让我们锦儿因为容画和这份莫名其妙的信去涉险的!”
“你……你真是强词夺理……”陈氏身体一晃,就要被气地仰倒,还是容宴自己牢牢扶住陈氏,两夫妻于是合力对着容夫人噼里啪啦地责备攻讦。
容锦原本守着容虞仲,可没多久就听到正厅吵吵嚷嚷的。竟是主家的族人上门来讨人,让她去换容画!
她吓得一直躲在容夫人身后,就怕这些人直接把她抓过去,可这会看到那么多人都合起来‘欺负’她孤军奋战的娘亲,一股火气顿时冲顶:“都给我闭嘴!我去!”
“……”
所有人瞬间噤声,看向已经站得笔直的容锦。
她看上去很弱小,却铿锵地把她娘亲护在了身后。
“锦儿,你又不听话了?!”容夫人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
“娘,我……”没等她说完,陈氏和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