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平纳闷:“定王府和你又没有关系,你问他们做什么?”
“我好奇嘛,就查一查,当听个热闹。”令珠下意识的抱着何昭平的胳膊撒娇。
她这一撒娇,倒让何昭平一愣,等回过神来,已经不由自主的点了头:“我叫人去打听就是了。”
令珠抿嘴一笑:“那我等着表哥的消息。”
何昭平一查,定王府果然出了大事。
定王府有个姓刘的侧妃小产了,云贵妃怀疑是顾行玉动的手脚。
这位刘侧妃与窦婉柔一样,都是在皇子大婚前专门选到跟前服侍的侍妾,因为格外得定王喜爱,所以在定王成亲后就破格将她提为侧妃。
顾行玉这个定王妃也着实不容易,有个还未进府的云凝香虎视眈眈,还有个得宠的刘侧妃天天杵在跟前,偏偏她是新嫁娘,立足未稳,定王又因为跟她赌气许久不回王府,所以素日里不光丫头婆子说闲话,就是一般的姬妾也敢取笑她。
顾行玉在娘家是金尊玉贵的嫡小姐,如何受过这种气?自然按耐不住,与刘侧妃你来我往,明争暗斗了好几个回和。
虽然顾行玉是王妃,但刘侧妃也是侧妃,正经上了玉牒金册的,行事也不免有些嚣张,两个人的争斗连宫里都知道了,害的云贵妃被霍皇后嘲笑。
云贵妃大怒,叫了顾行玉过去斥责,说她不懂规矩,做事不成体统,顾行玉又伤心又委屈,哭着回了王府,没两天,刘侧妃就突然小产了。
云贵妃怀疑是顾行玉蓄意报复,拿刘侧妃的孩子出气,顾行玉自然是百般辩解,顾家也为了这事愁眉苦脸的,可让人奇怪的是顾行玉的大哥顾行松没有露面,反倒是顾行岩在处理这件事。
何昭平听了不免感叹:“顾行玉在婚前就失身给定王,即便嫁过来成了王妃,也不免被人嘲笑没有底气,堂堂一个王妃居然和一个侧妃斗气较劲,也真是……”
他摇了摇头,道:“只怕顾家正在后悔结这门亲事呢。”
“其实要不是成亲头一天的那场大闹,顾行玉的处境也不会这么艰难。”令珠那日在场,可看的清清楚楚,“云家平白失了个王妃之位,自然对顾家愤恨不已,顾家又对云家颇为忌惮,生怕定王偏心,向着云家……不等别人算计,他们自己就争斗起来了,估计此时二皇子正心里得意着呢。”
“依我看,二皇子未必比定王拎的清,他这是没成亲呢,真等姜爱莲嫁过去,只怕有他受的!”何昭平想了想又觉得好笑,“皇上费了不少心思给两个儿子娶媳妇,结果一个个的都成了怨偶,这可真是……倒是三皇子娶得不错,关姑娘是个疏朗的性子,应该能和三皇子相处的很好。”
想起活泼开朗的关明月,令珠也忍不住笑了,看来在挑媳妇的眼光上,三皇子比他的两个哥哥都要强。
此时的定王府,顾行玉穿着一袭华丽繁重的王妃冠服,坐在椅子上怔怔的发呆,此时天色已晚,院子里的灯都点起来了,唯独屋内还是一片漆黑,丫头们没听到吩咐,都不敢进来。
还是顾行玉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锦带进屋把灯点上了,看着顾行玉还是一动不动,不免心酸:“王妃一天没吃东西了,奴婢让人准备点小菜,您好歹吃一点。”
“王爷回来了吗?”
“……没有。”
“刘侧妃小产了,他也不回来?他不是最宠着那个女人吗?”顾行玉苦笑,“成亲一个多月了,王爷回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我这个王妃简直就是个笑话儿。”
锦带强忍住了眼泪,宽慰道:“王爷在外头有多少大事要忙呢……”
“别人都说他宽达贤明,没嫁给他之前,他也的确温文尔雅,可他狠下心来,却比所有人都无情!”顾行玉洁白如玉的腮上流下两行泪水。
“我真是后悔,早知如此,宁可青灯古佛一生也不能嫁过来!”
“王妃慎言!”锦带急急打断她,“您出嫁前,阁老不是说过么,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不管前途多么艰难,都要走下去,更何况王爷还是疼爱王妃的,只是那一日闹的实在是不像话,让人看笑话了,王爷面子上过不去,自然要撒撒气,您只管放软了身段等着,等王爷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可这样的日子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顾行玉捂着脸大哭起来。
丈夫不喜,婆婆不喜,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人……
“王妃……”锦带心疼主子,也忍不住哭了,“阁老不是让二少爷去寻王爷了么,二少爷的面子王爷总是给的。”
锦带口中的二少爷便是指顾行岩。
别看在顾家顾行松才是嫡长孙,但若论本事,他只会吟诗作对,根本不及顾行岩弓马娴熟,立下赫赫战功,若论权势,顾行松还正在考取功名,顾行岩已经统领禁卫军了……
虽然在顾家,人人以顾行松为尊,但走出来就未必有人买他的账,顾阁老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派了顾行岩出面去说服定王,他的话只怕定王还愿意放在心上。
“为什么要叫他去?我根本不想领他的人情!”顾行玉最厌恶这个庶出的堂哥,如今却偏偏不得不倚重他,心里更添了一层屈辱,只觉得胸闷气短,下腹也隐隐作痛。
“锦带……我觉得不对劲……”顾行玉呻吟一声,倒在了椅子上,吓得锦带一把扶住她,赶紧喊丫头进来,把顾行玉扶到了床上,又叫人去请太医。
看着丫头们忙进忙出,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