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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说道:“等生下来便知道小妹的猜测准不准了,我自己倒是很希望生个姑娘,聪明乖巧,最好和她的小姨一样天真无邪。药好像有点烫,先放这里吧,等待会凉了我自然会喝的。”
“这药也不烫啊?”晏和说完,在碗边轻吹几口气,拿起药碗里的木勺,亲手舀了一口汤药送到晏如的跟前,晏如只看见她手上的粉色指甲,是用凤仙花染过的,一颗一颗的粉色圆形指甲,小巧可爱。送到晏如嘴边的汤药映出了晏和甜美的笑容,下意识地,晏如扭开了头,避开了晏和送来的药。
晏和这才说道:“怎么了姐姐,为什么不喝药?难道是觉得妹妹为你准备的药有问题吗?”说完自己喝了一口,轻笑道:“我怎么会害姐姐呢?姐姐你瞧,我都尝过一口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采葛感到二人间的气氛非常不对劲,忙说道:“小小姐多心了,梅小姐这两天好像是换了新药,二小姐总说苦,喝得一直不太顺,要不换奴婢来喂二小姐喝吧。”
“小小姐?采葛,虽然你是从我们何府出来的,但是你也要注意一下称呼,我现在是七王妃,而皇上也从来没有宣布废除姐姐的旨意,所以姐姐还是何贵妃,你怎么能称她一声二小姐。”晏和重重将那碗药放在了桌子上,一个侧转身,长长的裙袖传来晏如熟悉的味道,苍柏混着一丝竹叶的味道。晏和笑吟吟道:“刚才尝了一口,这安胎药确实有一点苦,难怪姐姐喝不下。到时候,我可不要喝这么苦的安胎药。”
采葛伶俐道:“和王妃说的是,奴婢谨记于心。只是对于咱们二小姐的称呼,奴婢是这样想的,二小姐自从凉州逃出来后,就不想再与宋皇室有所牵连了,也是铁了心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所以应当先从这称呼开始改变。”
曲汾刚端来一小碟芙蓉蛋卷,听见了晏和的话,不禁疑惑地将眼光放在了晏和的肚子上,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曲汾贺喜道:“听和王妃的意思,咱们七王爷是有小世子了?那可真是大喜啊!”
晏和又转过身来,对着晏如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迟早会有的,姐姐你说是吧?”
晏如也笑:“命里有时终须有,该来的还会来的。”晏如的这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并没有说完,下一句是“命里无时莫强求”,她的话只说到这里。
等晏和走后,屋子里静悄悄的,采葛和曲汾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夜之间晏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样子。人们都说相由心生,采葛觉得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晏和现在和从前的大夫人越长越像,尤其是那一抹凌厉的笑容总让人不寒而栗。
曲汾只得说道:“小姐,这芙蓉蛋卷您还吃吗?”
晏如接过,满不在乎地说道:“吃,我为什么不吃?”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她却一个也吃不下去。
“那您生气吗?”曲汾问道,但是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问题白问了。依照晏如的犟脾气,她是不会承认自己生气的。
晏如语气里没有一丝恼火,反问道:“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中午做好的一大桌午膳,晏如也没动上几筷子。到了午后,本该是午睡的时间,晏如却再屋子里来回走动,原本这个时候晏和总要来找她叙叙话,可今天没来。
晏如感到异常烦躁,挺着肚子哪里都不方便,又盼望着得到外界的消息,不自觉得踱步,没过一会就感到腰酸腿痛,仅仅是在屋内走路都感到疲倦异常,索性晏如就不走了,干脆坐在美人榻上翻书看。
这些书都是原本放在桌上供消遣的,一卷《山海经》,一卷《本草纲目》,晏如随手抽了一卷《山海经》随便翻了几章,里面有泛黄的纸张掉出,轻飘飘的纸张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落在了晏如的面前。上面是一首诗:年年负却花期!过春时,只合安排愁绪送春归。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晏如觉得生气,一把抓过这纸就撕了,撕了之后还觉得不解气,唤曲汾把蜡烛点上。曲汾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是书中的内容勾起了晏如不愉快的回忆,连忙说道:“我的姑奶奶啊,您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的点什么蜡烛?这日光这么好,还妨碍着您瞧书了?要不就不看了吧,奴婢瞧这些字密密麻麻跟蚂蚁似的,看着伤眼睛也伤神。”
晏如更不大痛快了,说道:“让你去就去,你干什么啰啰嗦嗦跟个老婆子似的。”
曲汾不说话了,赶忙去点蜡烛,她知道晏如一直是这个性子,有什么难过委屈从来不会说出来,而是憋在心底,恐怕还是晏和早上的话让晏如发了醋意,现在越发使小性子。等点好了蜡烛,晏如又让曲汾翻出了火盆,先往里面垫了一层干土,又往里面倒了一点清水。晏如站起来,径直走到床边,一手掐断了盛开的茉莉枝条,连着撕碎的纸张全部扔进了火盆里。
晏如做这些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思考,她只是生气,原来颇为顺眼的茉莉、风信子都变得不如她意,心里有数只小猫在挠,火气要从胸腔里喷出来,委屈得连眼睛都红了。
曲汾好心劝道:“和王妃本来就是……王爷的侧妃,要是真的怀上了世子也是再正常不过……再说了小姐,您与皇上……”现在的晏如醋意满满,曲汾的话又怎么会听得进去。
晏如依旧装作满不在乎:“那是他们夫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