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陆的形势已经是明摆着的,国民党军队连连失利,”廖若远道,“就在解放军过长江的时候,我爷爷死了,梁小兰本想去找我爷爷理论,但那时候我爷爷病重,根本说不出话来,一直到我爷爷死,遗嘱也没改过!”
“然后她就怀恨在心,盯了你父亲的财产?”孟老鬼问道。
“应该是吧,”廖若远叹了一口气说,“孟前辈,其实我父亲不是做生意的料。”
“话可别这么说,做生意有很多偶然性的,你大爷现在的成就,也充满了偶然性。”孟老鬼道。
“孟前辈,你不知道,我父亲和我大伯绝不一样,”廖若远似乎挺委屈,“我四岁开始便被寄养在我姨妈家,直到前不久我大伯接我回香港,我姨妈是个很怪的人,我父亲生前每月给她三万英镑的寄养费,但她却都捐给了教会,她对我很刻薄。”
“廖少爷,你堂哥廖思渠的事迹,你应该知道吧,”孟老鬼一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那个堂哥不争气啊,我觉得,刻薄未必是件坏事。”
“孟前辈您别说了,”廖若远一摆手,“希望你能听我说完,其实我并不恨他们把我寄养在姨妈家,但作为父母,把孩子生下来就再也没管过,是不是有点过分?”
据廖若远所述,自己很小的时候便被寄养在英国的姨妈家,从此很少见到父母。据姨妈透露,自己的父母很喜欢游山玩水,尤其是自己的父亲廖冲,经常跟一些国外摄影队去亚非国家探险,到最后甚至自己花钱成立了一个摄影队,而这个爱好最终也断送了夫妻俩的性命。
自从中国改革开放之后,中国五千年的灿烂文明也再度向全世界开放,大批的港澳旅游者与国外探险者纷纷涌入中国,而自己的父母也是其中之一。廖冲曾经先后三次到过大陆,一次是去罗布泊,一次是去西藏,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去甘肃,之后便音信全无了。一年后之,甘肃省渭源县的一个山民在莲花山找到了夫妻二人的尸体,经大陆警方尸检,夫妻二人均死于机械性窒息,而杀死他们的,正是他们自己。
“杀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孟老鬼一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大陆警方尸检报告的复印件,”廖若远从xiang zi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孟老鬼,“我父母的尸体保持着掐对方脖子的姿势,他们感情很好,我觉得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们都不可能伤害对方。”
“时间:一九九三年七月十五日十三时,地点:莲花山东北方山口,死者:罗美君,女三十六岁,英籍华侨,这是你母亲?”孟老鬼道。
“嗯,对!”
“好几年前的事啦?”孟老鬼一嘬牙花子,心说这身骚算是惹了。
“孟前辈,我不是已经说过这件事是很久以前的事么?”廖若远一皱眉,“连解放前的事您都能查出来,现在才几年,应该不成问题吧?”
廖若远这话一出,孟老鬼差点哭出来,马思甲老爷子跟云凌子的事,跟眼前这件事有可比性吗?
“尸表检验:一九九三年七月十五日十八时检验见,死者罗美君,尸长一百六十八厘米,无尸斑,尸僵未形成,颈部有明显的缢痕,角膜透明,双瞳等大,直径四毫米,球睑结膜苍白,嘴唇苍白,口鼻腔及双耳腔内未见明显异常,”孟老鬼越念越觉得不对劲,“一九九三年七月十七日十时检验见,尸体呈高度**状,全身皮肤可见**性表皮剥脱及**气泡,霉菌斑形成,才隔了两天,怎么会就成这样了?”
孟老鬼暗自嘟囔,“廖少爷,这其中细节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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