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陆方青惊奇,小秀也一样不解,陆方青虽然是因为他的画技而闻名于世,不过他读的书也有不少,虽然比不上李青松那样的大家,不过那只是因为两个人的领域不同,但比起一般人来说,陆方青的才学并不逊色,甚至小秀觉得,便是自家小姐也比不上陆方青的。
可是刚刚萧娘所说的话却是那么清楚,她说这道题对于陆方青来说千难万难,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比之前的那道题还要更加容易。
萧娘笑了笑,点头道:“因为这道题,出的是女子题,方青你就算是饱读诗书,对于女子之事怕是也不及我。”
陆方青一怔,再看看这道题的谜面,“爱这梢头数点疤”,他又想了想,果然还是不得头绪,便道:“既如此,那这道题便交由萧娘你来解了。”
萧娘含笑点头,依然是用自己的指甲在字条上分开了段落,于是,“爱这梢头数点疤”便也变成了“爱”、“这”、“梢头”、“数点疤”四段,萧娘道:“所谓‘人事’,便是指的人们的一种日常行为,以我断开的四段开义,‘爱’可解为爱之‘喜’,‘这’便有如‘焉’,‘梢头’便是树之‘枝’,‘数点疤’表示留有‘痕’,‘喜焉枝痕’如音译,便是‘洗胭脂痕’了,如此一来,此题自解。”
小秀很快便听得茅塞顿开,喜道:“原来是这样,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萧娘不由得也微微得意,看向陆方青道:“方青,你觉得如何?”
陆方青一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萧娘露出这种得意的神色,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道:“萧娘,你这一题解得很好,我的确是解不出来,厉害厉害。”
陆方青连说了两句厉害,让萧娘也是喜笑颜开,他们已经花去不少时间了,陆方青便写了谜底,然后拿过去交了答案。
很快答案便对好了,工作人员又让陆方青和萧娘接着两题解了一遍,然后相继点了点头,让他们上楼去了。
上楼之时,小秀有些不明白,道:“小姐,我们不是交了答案吗?为什么他们还要我们再解一次?”
萧娘便道:“这也是解灯谜过程之中的规矩,解题是一步一步来的,所以也要分段来讲述,让人知道自己的解题思路,在解题过程中旁人有异议也是可以提出的。”
小秀想了想,又问道:“可是为什么最初在外面解的三道题,我们只是交了答案就可以,而不用按顺序解出来呢?”
萧娘还没有回答,陆方青便已经道:“一开始的那三道题,解题比较简单,而且都有标准答案,不过这几道灯谜却是一道比一道难,似乎每一道题都比上一道解题思路要更加广阔得多,之所以要一步步解,便是可能还会有不同的答案吧。”
小秀想了想,道:“先生是说除了我们的答案,还可能会有其他的答案?”
陆方青点头道:“不仅仅是灯谜,很多问题,正确的答案也不仅仅只有一个。”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二楼,相比起一楼,二楼的人更少了,不过二楼也显得更加幽静,更加雅观,靠墙一边筑起了一个木质高台,台上还放着一块翠竹屏风,六张桌子围着高台摆放,桌子之间的间隔比起一楼要大得多,显然这二楼的限制人数更少了,不过现在还远远没有达到限制的人数就是了。
来到二楼,自然有人将陆方青他们引到一张桌前,桌上一样摆着茶壶,还有几个杯子,还有几盘茶点,却是比一楼要丰富得多。
小秀又很快地倒满了三杯茶水,陆方青和萧娘也不客气,拿起便喝了。
只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将他们的题给送过来,小秀好奇之下东张西望,萧娘也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倒是陆方青依然还是十分平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里面拿起茶杯饮了一口。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到了二楼,被引到了陆方青旁边的桌子前坐下,陆方青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发现萧娘正好也向那一桌人望去。
那一桌有五个人,却都是熟人。
正好他们也看到了陆方青,其中一人顿时惊喜道:“先生,没想到你也来这里!”
说话那人,便是纪侠如,与此同时,礼秀锋也是连忙过来跟陆方青打招呼,同时他们身边的另外三名女子,正是陈淑瑶和礼荨菱,以及礼荨菱的丫鬟小翠也过来向陆方青见礼。
陆方青让他们不用客气,一一寒暄几句,便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好,而后陆方青的目光也是不由得落到了礼荨菱的身上。
再次见礼荨菱,她的气色要好得多了,不再是之前病殃殃的模样,只是双目并不似以前一般灵动有神,再也不复活泼,反而是多出了一抹悲伤与沧桑,陆方青的心不由得一痛,而后竟是产生了浓浓的愧疚,让他制止不了。
萧娘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陆方青的手,这才让陆方青的心绪变得平静了许多,陆方青冲着萧娘点了点头,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移开了目光。
他却没有发现,正好在这个时候,礼荨菱的目光也是暗暗向他看了过来中,当看到他的手与萧娘的手紧紧相握的时候,礼荨菱的身体忍不住微微的一颤,而后便将头微微垂下。
此时二楼共有四桌人,还有两张空桌放置着,只是一时还没有人来,这个时候便有工作人员上前,道:“在座诸位能够来到二楼,必也是文思聪颖、才学过人,为此我们灯楼为诸位准备的灯谜必定也不是寻常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