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达挑挑眉,问道:“那她爹娘呢?怎么说?”
提到信国公两口子,崇达就更气了:“不说他们还好,一提起他们来,就更气人了。你说这种事儿他们不拦着自己家闺女胡闹,居然还答应了,说什么趁着年轻,让孩子们出去历练历练。她一个女孩子,历练这些有什么用?”
崇达闻言,微微有些惊讶,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楚流云。
人家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这个傻小子竟然还没察觉出来么?
可看楚流云的苦恼不似作假,便忍不住摇起头来。罢了,这小子一心扑在军功上,对这些儿女之事不上心。只盼着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那位程姑娘可还在等着他。否则,他的苦日子就来喽!
崇达也不点破,毕竟感情上的事儿,即使他这个好兄弟也帮不上忙,总要他自己参透了才行。
“流云,这些日子在京城里憋坏了,咱们跑跑如何?”
“好哇!”他一抬手,指着前边的山岗说道:“谁先到了算谁赢。彩头就是一壶上等的梅花酿如何?”
“好!”
话音刚落,崇达就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出去。楚流云也不示弱,紧跟着追了上去……
傍晚十分,一行人到了一个小镇上。楚流云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包了几间上房。
崇达看管彤已经落座,突然心思一动。他不动声色,依着长乐的口味,点了一桌子的饭菜。
饭菜一盘盘端上来,管彤果然很喜欢的样子,每盘都吃的津津有味儿。
看着管彤开心的样子,崇达的心里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明明已经放下了,可却总是忍不住做出这些试探的举动。如今试探完了,他却高兴不起来。于是,心情就在这种纠结中越来越烦躁。
管彤不知道崇达为什么突然神思郁结,但崇达不高兴,她也高兴不起来。
吃完饭,大家分头回去休息了。毕竟赶路很辛苦,即使有车马,也免不了疲惫。
出门在外,很多时候没那么方便,所以能迁就的就迁就了。比如在房间的分配上,管彤和流苏一个房间,崇达和楚流云一个房间,信国公府的小厮和大山子一个房间。
结果到了第二天,大山子悄悄来找崇达。
“主子,属下有件事儿禀报。”
“何事?”
“昨夜,信国公府跟上来的那个小德子彻夜未归。”
“什么?”
崇达有些惊讶,转头看向大山子,想再求证一次。见大山子坚定的点点头,他不由得泛起嘀咕。
彻夜未归?他能去哪儿?这人是半路追上来的。虽说有信国公府的印信,可也不能保证就一定是信国公府的人。万一是那边派来乔装的人,可……
崇达皱起眉头,小声吩咐大山子道:“等他回来,你给我盯紧了。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省得打草惊蛇。”
“是!”
大山子退出去了,崇达却有些不放心。他想了想,还是叫来了流苏,吩咐她多加小心,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管彤。
众人启程,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镇店的时候,楚流云和大山子去买来几壶酒。路上无聊,有了就也好解解闷。
管彤对他们这种解闷方式不理解,但对崇达递上来的一包点心感激不尽。
放下轿帘前,管彤眼睛的余光瞥见那个小德子手里拿着楚流云随手甩给他的酒壶,眼角直抽抽。而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转向自己的方向,停留在她手里的点心上。
管彤有些奇怪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
队伍继续前行,不过这一天似乎有些不太平。首先是他们马车后面,不知道什么适合跟上来一辆马车,似乎也是远行的样子。
崇达有些不放心,主动和那个车上的人打了招呼,知道他们也是要去南边,也算是同路而行。
再之后就是下榻的客栈里住了不少的江湖人,个个心神恶煞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
管彤他们不欲惹事,所以早早吃了饭,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在就寝前,崇达突然敲了管彤的房门,并且和流苏换了房间。
能和崇达共处一室,管彤即紧张又兴奋。然而今天晚上的情形的确不妙,能让崇达弃了男女大妨来亲自守护她,想必事情到了非常棘手的地步。
是夜,管彤和崇达和衣躺在一张大床上。虽然是权宜之计,但管彤还是羞的面红心跳,整个人都如煮熟的虾子一般。
而崇达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他一向大大咧咧的,可并不代表他在男女之事上也放的开。相反的,他活了近二十年,还从来没有亲近过女人。除了当年的长乐,他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靠的这般近。
黑暗中,身边的女人显然很紧张,呼吸里是刻意的隐忍和时不时控制不住的粗喘。尤其是对方咚咚咚的心跳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一般。
“别紧张,不会有事儿的。”
“哦!没……没紧张,我就是……就是有点睡不着。”
其实崇达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是眼下,他做为男人,只能尽量安抚身旁受惊般的小女人。
“今天路上走的急了,没什么好吃的。明天可能会经过一个大镇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买来。”
提到吃的,管彤果然放松了一些。她努力想着那些好吃的,犹豫半晌说道:“我想吃糖人。”
“糖人?”
那种东西一般庙会上会比较多。当然一些大的集市上也有,只不知道明天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