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茁回到府上也是倒头就睡,他倒不是醉了,实在是一想到明天他要去偷谁家的马,他就浑身颤抖,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睡觉。
杨茁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刚到卯时就他就被小人叫醒了,杨茁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他有点头晕,毕竟昨天喝了不少酒,又没睡多长时间,头晕也是很正常的。
也不是他想起这么早,可是不早点不行,林风姿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就是个工作狂,谁知道她会多早去军营,自己要是去迟了,那计划可就都泡汤了。
一想到要去林府干这样一件“大事”,杨茁的身体不自觉抖了抖,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俗话说的好,死并可怕,最可怕的是等死。
杨茁迅速的把衣服穿好,匆匆的洗漱完,就出门了。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林府,天色才蒙蒙亮,杨茁站在林府大门前,看着他家的红木大门,“咕噜”杨茁咽了一大口口水,“现在她时辰还早,她应该还没走吧……”
他现在站在门口有些忐忑,这个时候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骂起李飒来,“你说你出的都是什么鬼主意,偷林风姿的马?她的马是这么好偷的吗,还在信上说什么没事,他是你未婚妻,你当然没事……”
想到这里,杨茁又想到林风姿那张冷酷的脸,悻悻的说道:“说不定你来她都不会给面子!”
不过想归想,事情还是要做的。杨茁围着林府绕了大半圈,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位置。
杨茁身为皇子,林朔在府上的时候,他也来过几次,所以大概也记得林府是什么样子,特别是马厩,他记得有一次来,他还特意求林朔带他过来看看北方的纯种宝马。
站在林府的墙角下,杨茁都不敢抬头往上看,昔日有李飒翻林府的墙,这次轮到他杨茁了吗?最终杨茁咬了咬牙,“蹭蹭”两脚,瞪上林府的墙头,杨茁不比李飒,好歹他还会一点功夫的,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翻个墙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不像某人还需要被别人拎着上来。
站在林府的墙头上,杨茁的心情非常的紧张,眼睛都不敢乱看,这时候他突然有一种掩耳盗铃的心境,只要自己看不到别人,别人就看不见自己。
事实上,不远处,站着一个扎着马尾,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女子,她站在练武场上,看着墙头上的杨茁,露出了一丝不高兴,也是,就算一个平民,被人家翻了墙头也会不高兴,更不要说她这还是将军府呢。
杨茁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注意到了,他纵身一跃,跳到了林府的院中,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他的心才松了下来,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没有人发现……”
突然院中刮来一阵风,吓得杨茁一跳,他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胆战心惊,这毕竟是在林府!
远处的林风姿看到杨茁跳了下来,不见了身影,也就没有去管他,继续练她的武。
杨茁蹑手蹑脚的走在院子里,好在林府中没有什么巡逻的人,杨茁总算找到马厩了,放眼望去,他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大约有十余匹绝世良驹映入他的眼帘,这里的马最差的也比他府上最好的马还要好。
而且这些都是战马,他们经历过血与火的磨砺,马与人是一样的,经历过战争,气势就不一样。
即使它们现在在林府之中,可是它们与普通的跑马又不一样,虽然没有在战场上,但是它们的训练量丝毫不必在战场上少,浑身的肌肉成流线型,充满着爆发力,骑着这样的马,只要你能抓的住绳子,就算一个傻子都能跑的赢长脸……
杨茁不禁感叹了一句,“真不亏是一品将军,这马实在是太拉风了…….”
杨茁眼睛又扫了扫,他似乎在寻找什么,扫到最边上的时候,杨茁的眼睛停住了,这是一间单独马厩,一匹全身血红的马站立其中,在这蒙蒙亮的天空之下,她好像一团火焰在那里,这一团火焰点燃了杨茁的心房,他不自觉得朝着马走去……
这匹马就是林风姿的坐骑,戈舞,说道这匹马还真是大有来头,那一年她还在北方,她一个人外出巡视的时候,途中遇到一匹母马,那母马是一匹纯种的汗血宝马,母马正在产子,看着母马的品相,它的生的小马自然也是绝配良驹,母马一看就是野马,野马难驯,可是小马却不一样,所以林风姿就在那等着母马产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并且母马一次生了两个小马仔,后面出了点意外,林风姿只带回了一匹,就是现在的戈舞!
杨茁身体不受控制的朝戈舞走过,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戈舞的身边,他仔细的打量着戈舞,嘴里喃喃道:“这是就林风姿那匹汗血宝马……”
本来看过前面的那些马,杨茁觉得自己家里的马就是渣,现在看到戈舞,他突然觉得前面的那些马也变成了渣。
杨茁不受控制的将手伸出,慢慢的放到了戈舞的头上,戈舞的身体一抖,一双有灵性的大眼睛露出了一丝痛苦,“本马的头可不是谁都能摸的,要不是主人打过招呼,我现在就一蹄子扫上你的头了。这样忍住不踢你还真难受!”
不过还好,小一秒杨茁的手就收了回去,戈舞见他收回来了,浑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要是在摸下去,她真的不敢保证会不会一脚踹过去。
杨茁也想继续摸摸它,毕竟这样的马,百年难得一见,可是他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