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伏泽大惊,它并没有袭击到那些人,难道只是自己真身出现,就能够震慑得普通人类死亡?觉妄勉强睁开眼睛,也十分惊讶的追问道:“怎么死的?”土子表情更加凝重,沉重的道:“我在暗处听见现场的警察说是自杀,好像是用枪顶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砰的解决了自己。”“不是我害死的?”伏泽疑惑又有些如释重负。土子摇摇头,不解的道:“这种状况太难解释了,我本来还打算掳劫一个回来,却没想到都死了。我们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普通的人类会袭击我们?”众人疑惑间,乔渊道:“先别说那个,赶紧给小法师吃点抗生素,子弹还没取出来,很容易感染。我们现在得想办法,找家医院给小法师致伤。那些人的事,以后再慢慢琢磨。”土子被乔渊说醒,赶紧去觉妄的包里翻东西。半天只找出一小包药丸,那是觉妄很久以前做的,用来克制阴寒的止咳药,根本对创伤没有用处。“你这小法师,出门在外,都不带点药吗?”土子把觉妄背包翻个底朝天。乔渊焦急的道:“没有药也没办法,土子你去找找附近有没有药店,买点药回来。接下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伏家,这样就什么都解决了。”“买什么药?”土子也有点蒙,买药这种事,他还真没干过。乔渊无奈的叹口气道:“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都不生病的吗?”说完,也不再废话,连续说出好几个药名,让土子去买。土子又匆匆跑走了,觉妄紧闭眼睛,沉声道:“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了。”乔渊道:“道歉的话,等土子回来你跟他说。”伏泽紧盯着觉妄结痂的伤口,问道:“那个小小的弹丸要怎么弄出来?”“要做手术取出来,否则小法师有生命危险。”乔渊强调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土子拎着一大袋药回来了,按照乔渊指定的计量,给觉妄服了药。土子靠着躺椅坐在地上,沉重的道:“现在看来,找到伏家迫在眉睫,伏泽你好好回忆一下,伏家大概在什么位置,我们不能原地不动了。”伏泽蹲坐在地上,脖颈处的长毛随着它的呼吸,轻轻颤抖。它思考了良久,失落的道:“从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这点了,我对在伏家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直到今天,明明看泉城到处都那么熟悉,可是却偏偏想不起来回伏家要怎么走,我是不是正在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土子看着伏泽,安慰道:“你只是因为觉妄受伤太过焦急了,别胡思乱想。根据你的说法,你在泉城伏家这几年,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想不起路也是正常的。”乔渊提醒道:“实在找不到伏家,就直接。虽然有风险,但也比这样好。”土子问:“去小诊所有什么风险?”乔渊耐心的解释道:“你们没有身份证,小法师中的又是枪伤,一般的诊所肯定不敢收留。旅馆那边发生那么大的事,现在泉城肯定全城戒严,你们被警察抓到的风险很高。”土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被警察抓起来这还真是有点难办。伏泽望着夜空,语气坚定的道:“我想,伏家大概应该是在泉城最北面,接近城郊的地方。”土子没有太多犹豫,直接背起觉妄说:“我们往北走,与其担风险被警察抓,还不如去找伏家。以我的脚程,跑出城可能天还没亮。”土子背起觉妄,风一样的冲了出去。胸口的阴寒和左腹的枪伤同时折磨着觉妄的神经,恍惚中感觉自己在飞,耳边的风嗖嗖的刮过,割在他脸上稍稍有点酥麻。脑子里晕乎乎的,总是冒出些零碎的画面。画面并不连贯,所以很难判断是什么内容。偶尔有些画面还算清晰,能看见一团黑影正在挣扎,似乎是在向他求救。“你是谁?”觉妄忍不住问。那个黑影却一闪而过,接着又是更多的画面挤进脑子里,太过模糊,看不详细。不久,又一个清晰的画面出现,那是一个山坳,有很多人,有人围成一圈,有人被围在圈里。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尤其圈里的人,伤的十分严重。这些人都穿着长衫,跟他一样的长发,在现在社会里,从没见过这么多留长发的男人聚在一起。圈里的人似乎在说什么,有人在哭。下一秒,场面立刻混乱起来,围成圈的那些人,冲向圈里的人,开始砍杀。觉妄心中一紧,悲切的大声喊,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画面很快又闪了过去,接下来又是一大堆模糊的画面。觉妄心中的悲切,并没有因为那个画面的消失而停止。他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人类要伤害同为人类的自己?屠杀和死亡,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东西。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真的还能够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生活下去吗?老贾的结局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残忍的过去即使是真心的忏悔,也无法得到自己的原谅和救赎。背负多少罪孽,就会有多少痛苦挣扎。土子果然不是在吹牛,天边刚刚开始泛白的时候,他已经背着觉妄跑到泉城城郊,四周都是荒野,偶尔会有几处老旧的平房,和几块耕地,能听见犬吠和鸡鸣。又跑了不远,伏泽突然大声道:“那里,那里是停车场,伏家的停车场。”土子放缓脚步跑下公路,朝伏泽指的方向跑去。面前很快出现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搭了一个大棚子,有个宽敞的门栏。棚子里,用白线画出一块一块的间隔,里面停着两辆车。伏泽几乎兴奋得跳起来,大声道:“没错,就是这里,伏家的停车场。”站在停车场外,借着天边灰白的光,能够隐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