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一阵骚动,显然是有不少的洛阳人。副将慌了,急忙喝斥道:“休要听那贼子乱言,相国正在洛阳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哪里可能迁都呢!”
虽然勉强安抚下洛阳士兵的情绪,但是战心却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不再是同仇敌忾,开始怀疑起身边的西凉士兵。
秦琼见状,又火上添油道:“西凉将士们,马腾、韩遂起兵叛乱,西凉一片战火,死伤过万。董卓迁都长安,就是为了拱卫后方,然而他却留下了你们,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不是你们的家人已经遭遇不幸,所以才会让你们留在这里与我们战斗。”
关上的骚乱已经是完全制止不住,副将可以蒙骗洛阳的士兵,却骗不了这些来自西凉的汉子。
在西凉,马腾和韩遂造反几乎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每次造反,都会有不少的西凉人家破人亡。任凭那副将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法说服这些西凉汉子。
秦琼见攻心计已成,立刻带着三千先登营扛起云梯,往汜水关杀去。
副将眼见秦琼渐渐逼近汜水关,心急如焚,拔出佩剑将一个闹的最凶的西凉汉子一剑刺死,说道:“胆敢再扰乱军心者,这就是下场!我请你们务必守住此关,等关东盟军退去,我亲自带你们回去看看真相。”
在副将的劝说下,守兵们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拿起了手中的弓驽。
秦琼这时已经冲到离汜水关不足百米的距离,关上忽然射出了一波雕翎箭,猝不及防的叶寻军顿时倒下了一片,一时间,进攻受阻。
秦琼拨开射来的箭矢,鼓舞士气道:“弟兄们,汜水关近在眼前,我们已无退路,要么登上汜水关,要么死在汜水关下。”
“杀啊!!!”叶寻手下的将士怒吼着,顶着接连不断茂密的箭雨往汜水关冲去。在这种情况下,退兵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正如秦琼所说的:“要么登上汜水关,要么死在汜水关下。”
叶寻在后方握紧了拳头,指甲已经深入了手心里,但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了战场上,每倒下一个人,叶寻的心就跟着痛了一下。
这都是他的心血啊,现在却如同不要钱的大白菜般,成堆成堆的倒下,叶寻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
曹操站在一处高坡上,扭头看向一旁的鲍信道:“现在这种结果,你满意了?”
“哼,这还只是利息,本钱我还没有收回呢。”鲍信阴沉着脸说道。
“允诚,收手吧,那叶寻也不是好惹的,手下颇有精兵强将,我怕你们如果真的打起来,失败的一定是你。”曹操劝说鲍信道。
鲍信狰狞着脸说道:“所以,才更应该在他还没有崛起的时候将其抹杀,不是吗?”
曹操叹了口气,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好友鲍信。他现在已经是越来越琢磨不透昔日的好友了,自从入了仕途,所有人都变了,鲍信变了,袁绍也变了。
曹操仰起头看着天空,在心里质问自己:‘他曹操是不是也变了?’
汜水关的战斗仍在继续,秦琼他们冲到了汜水关城墙下,在刀盾兵的掩护下,他们将云梯竖了起来,搭在了城墙壁上,顶端的勾状物牢牢钳入了墙壁内。
用来破门的破城槌仍在后面,离汜水关还有一段距离,笨重的它无疑成了关上守军的集火目标,尽管推动它的士兵有盾牌护身,却仍然不时有人中箭倒地,换上了其他人。
秦琼取出双锏,一马当先爬上了云梯,顶上忽然礌石袭来,秦琼大吼一声,用双锏将礌石打落一旁,继续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