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李元吉闻言眼中杀机四现:“既为我大唐子民,安敢投奔伪隋!”
说着纵马往前几步,手中马槊往前一指:“这些贱民背弃大唐,分明都是叛贼!众将士,冲过去这群叛民格杀勿论!”
“杀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元吉残暴阴狠,睚眦必报。他麾下的人也都不是善人,在朱泚的率领下,上千唐军呼啸着朝着那些百姓杀了过去。
裴寂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很快又闭上了嘴,并没有制止李元吉。
老百姓拖儿带女带着家当脚程极慢,不过片刻功夫便被李元吉率领的唐军追上,李元吉狞笑着挥舞长槊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戳到在地。
朱泚亦是大笑一声,挥刀左右猛劈,两个中年汉子顿时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杀人了!”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尖叫,老百姓都吓坏了,忙不迭地丢下家当撒腿往两侧山道上跑。
唐军骑兵满脸狰狞,挥舞着马刀长槊追了上去,向这些无辜百姓砍了过去。一时间哭声震天,惨叫声充斥四野,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拼命逃窜,可两条腿怎么跑的过四条腿,李元吉带着骑兵追赶砍杀,上到耄耋老朽,下到牙牙学语的稚子,都难逃李元吉的毒手。
不过片刻功夫,官道上便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李元吉得意地看着眼前十几个抱成一团放声大哭的女子,舔了舔嘴唇。一旁的朱泚哪能不明白李元吉的意思,当即伸手一招:“来人,把她们全部押到军营,齐王殿下要好好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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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当中也有年轻力壮脚程较快的,他们侥幸逃生之后,当即向世人揭发了李元吉令人发指的暴行,一时间河北震动。
朱元璋听说此事之后,立刻找到了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启程离去的柴荣,建议他立刻上书李渊,决不能让李元吉前来统领三军。
柴荣听完朱元璋的来意之后,不由得苦笑一声,摇头说道:“元璋兄,你觉得,事到如今我上书参奏齐王,皇帝陛下会信我吗?”
朱元璋闻言顿时一怔。
柴荣自嘲一句,继续说道:“我上书参奏齐王,陛下只会觉得是我贪恋军权因此捏造证据诬告齐王。”
“如此明目张胆的恶行,唐皇难道也会不加查证吗?”朱元璋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柴荣长叹一口气,道:“我朝皇帝能够鼎力关中与隋朝抗衡,靠的就是一众世家大族的支持。在世家大族眼中,这些平民百姓哪比得上他们这些高门子弟,在长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一句空话。也就当年屈突盖大人担任长安令的时候,那些权贵子弟才有所收敛。”
屈突盖是屈突通的胞弟,以方正严肃闻名。他正直严厉,不畏权贵,不徇私情,权贵恶徒为之忌惮敛迹。当时人说:“宁食三斗艾,不见屈突盖。宁食三斗葱,不逢屈突通。”
后来洛阳大战,屈突通、屈突盖兄弟尽皆战死,继任的长安令哪有屈突盖的背景和胆色,权贵恶徒死灰复燃,欺压良善兼并土地强买强卖的现象时有发生。
朱元璋盯着柴荣看了许久,突然间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柴荣明白朱元璋无声之中是想说什么,亦是摇了摇头,看了看桌案上的一封封军情书信奏报,无奈地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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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李元吉趾高气扬地领着一彪军马浩浩荡荡地行进了唐军大营,柴荣和郭子仪简单地和李元吉进行了军权交接,便带着一众亲卫返回长安。
“朱元璋那个匹夫,竟敢如此无礼?”
李元吉面色阴沉地斜靠在帅椅上,环顾下面童贯、裴寂、朱泚等一干死党,咬牙切齿:“还有柴荣手下那帮吃里爬外的匹夫,当真气煞孤了!”
就在刚才,朱元璋毫不客气地指责李元吉在井陉的暴行,要求李元吉释放被强掳走的妇女,更应上书向李渊请罪。
李元吉大怒就要跟朱元璋火拼,谁想到吕布、关羽、辛云京、曹延平等一干并州军将领纷纷站在朱元璋的一边,丝毫不给李元吉一点面子,让李元吉一点都下不来台。
“裴相国,你是父皇的心腹重臣,晋阳起兵的第一功臣。你说,该怎么办?”
被点到名的裴寂硬着头皮出列,倒不是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只不过对于李元吉的残暴喜怒无常他也是头疼不已,当下拱了拱手说道:“殿下初来乍到,柴荣麾下那帮骄兵悍将不服殿下也在情理之中,只要慢慢拉拢分化,培养提拔殿下的心腹,打压柴荣的死硬党羽,过段时间便不足为虑。”
“唯一可虑的乃是朱元璋,此人本就是割据河北的一代枭雄,奈于情势所迫才勉强听从我大唐的调遣。观如今情势,吕布关羽等一干柴荣党羽更偏向朱元璋,就怕此人野心勃勃,联合这些将军架课主!”
李元吉闻言顿时面色一变,他来这是来作威作福的,若是被他人架空成了傀儡,那做这大总管还有何意义!
李元吉慌忙向裴寂请求道:“相国乃是我大唐第一重臣,天下有名的智者,敢问相国可有何妙策可以教我?”
裴寂抚须一笑,关于这点他倒是在赶往唐军大营之前就有了想法:“殿下若是想抗衡朱元璋,第一点便是要牢牢掌控军权,关羽辛云京吕布等人是指望不上,李克用大将军乃是殿下的叔父,在军中威望极高,只要得到他的支持,殿下在军中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