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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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城头六门红夷大炮骤然之间喷吐出赤红色的火舌,在祖大寿稀疏的毫无章法的军阵之中炸裂开来。
那群游兵散翘首以盼,他们原本还奢望着进入宁远城在友军的地盘吃口热火饭,谁曾想迎来的竟然是一顿狂轰乱炸,顷刻间便被炸的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求救声,痛苦声,叫骂声,呼喊声,临死前的呻吟……犹如一股狂风一股脑儿的涌入了祖大寿的耳朵之中,他只觉得地动山摇,头晕目眩,神行一歪便从马上跌落下来。
就在此时,祖大寿躺在地上,只觉得四面八方杀声震天,冲着他们临时驻扎的地方厮杀过来。
宁远城紧闭的城门也突然四敞大开,一队精锐骑兵猛虎下山一般冲着那群侥幸没被炸死的锦州城守兵们横冲直撞了过去。
吴三桂虎目圆睁,环顾四野,只见漫山遍野的宁远城兵丁冲着他们的落脚点冲杀过来,他横刀格挡开来一阵箭雨,爆喝道:“哎呀,不好,我们中了他们的埋伏。他们早就埋下了伏兵,快去救主帅!”
说完就要冲过去救祖大寿,岂料一道巨大黑影一闪横隔在他的眼前,彻底的封住了他的救援之路。
吴三桂挥刀便砍,一看是自己的父亲吴襄连忙在半空中收住了刀,“哎呀,父亲大人,我知道你是我的亲爹,现在莫要争论此事,救人要紧!”
吴襄冷哼一声,“救人?哼,你现在还没看清形势吗?难道你没听见袁大人刚才喊什么吗?通敌啊!
看看四周早就准备好的伏兵,今天除了你我父子,这些人必死无疑!”
“那都是污蔑!”吴三桂急的脸红脖子粗,一拽缰绳就要绕道冲过去,“父亲,再耽搁片刻,他们一旦完成合围,咱们是插翅难逃,明日的今天就是咱们父子俩的忌日!”
吴襄伸手一把抓住吴三桂的缰绳,声色俱厉的骂道:“无那畜生,你怎么就一根筋呢,哪祖大寿能给你多大的官儿?游击将军?孩儿,天下不只有大明的官儿可做,爹用身家性命从后金给换来的可是锦州副总兵官的高位!”
“啊?!”吴三桂大惊失色的望着眼前吴襄,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父亲大人,锦州城的内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