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婉晚。”顾竹音所接触到的环境,很难沉淀下什么朋友,尤其有很多女兵喜欢攀比,顾竹音与她们也交不了心,唯独江婉晚,顾竹音是打心底里把她当做知己。
“得得得,本姑娘可受不了你那个无辜的小眼神。怎么突然要到宿舍来看看了?你别告诉我你要住过来。”江婉晚挑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竹音。
“我是要搬来宿舍住了,所以来看看还需不需要添置什么东西。”
顾竹音起身走到衣橱面前,她当时回家的时候,没有将所有东西都带走,还留下了冬夏的被子和衣物,就是以防哪天尴尬的时候可以在宿舍小住一晚。
而江婉晚也经常帮她把被子什么的晒一晒,现在倒是一点霉味都没有。
江婉晚惊讶地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你,你说什么?”
“嗯,对。……只有冬夏的衣服,我明天带点秋天的衣服过来好了。”后面那句话是顾竹音说给自己听的。
“你不管凌dà_boss了吗?”江婉晚实在不懂顾竹音要干什么。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顾竹音对凌穆月的爱有多深,只是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军区离医院这么远,显然不是为了来回方便,那么,是为何呢?
“婉晚,如果有一天,你的爱人命被别人掌控,你怎么办?”顾竹音看着窗外的天,心绪飘向了远方。
“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何况本小姐也没有打算要个男人。我才不要像你这么早嫁人呢,大好年华用在相夫教子可还行?”江婉晚插着腰,一幅“本小姐就是要特立独行”的样子。
“可是,我和穆月的命却被抓在了别人手里。”顾竹音看着窗外的动作一动不动,憋了几天的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这种无力感让她整晚整晚的做噩梦,当梁清轩告诉她,凌穆月中的毒必须在一个月内,要依靠下毒之人的解药才能解开,否则就是无解。
呵,一个月,顾竹音不曾想会有一天,就因为这三个字让她背井离乡,在异乡漂泊了5年的时间。
江婉晚已经不忍心再问下去,顾竹音语气里的悲凉和无奈让她觉得心疼。
“竹音,难过就哭出来,会好很多的。”江婉晚拉过顾竹音,她虽然比顾竹音矮了十公分左右,但是却让顾竹音觉得放松。
人与人之间真正走心的情谊,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顾竹音这几天是真的累了,靠在江婉晚的肩上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江婉晚将她搬上床,改好被子后,给顾竹言打了个电话。
“喂,婉晚。”顾竹言正在和叶恬如的经纪人关磊谈论一些叶恬如出道的细节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