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说煞无生和源无垢吗?怎么扯到了源霸身上?”小樱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他们之间关系大了,我之前不是说了吗,煞无生和源无垢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人惊锋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难道是因为源霸的缘故才让消息不敢随意外传?”桐轮似乎猜出了什么。
“没错,你终于聪明了一回,所以你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谨慎的说之前的话了吧,我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们,在我告诉你们之后,你们不要轻易外传,否则源霸有可能会找你们麻烦的。”人惊锋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和平时判若两人,可见他此时不是在说笑。
众人皆收敛神情,安静下来,他们知道接下来人惊锋是要真正开始讲述了。
“那是在十四年前的事了......”
时间回到十四年前。
丸甲村,一处房屋之中,几个妇女在屋中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她们头上都是大滴大滴的汗珠,沿着脸颊滚落下来,没过多久,额头上就又生出了同样的汗珠,她们忙碌的走在屋中,有端着脸盆的,脸盆之中装满了红色的血水,有拧着湿毛巾的,还有嘴中不断念叨着什么方言土语的,她们无一例外,做这些行为的对象就是一个正在生产的妇女,妇女满头大汗,虽无妆容,却仍是国色天香,此时她痛苦到了极致,嘴里不断的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像是有人拿着刀在她身上割着肉,这种痛苦是无法用语言言表的,只有亲身体验者才能明白。
与此同时,屋外有一队人站在门口,其中有一个人神色最为焦急,不停的来回踱步,听着屋里妇女的嘶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还时不时停下来朝屋中张望,尽管他什么也看不到,他身边的人也是十分焦躁,一脸担忧。
“队长,你不用太着急了,夫人会平安生下孩子的。”身边有人忍不住开口安慰中间不停走动的人。
这些人都是丸甲村的护卫,他们身上穿着写着“甲”字的战斗劲装,这种衣服只有在战时阶段才会穿在身上,此时他们穿上,可见丸甲村正处于战备或战时阶段。
那个一直踱步之人便是这个小队的队长,名叫煞渡,长相英俊,粗浓的八字眉越皱越紧,此时他神色焦急万分,而屋中正在生产的正是煞渡的妻子葛凝烟。
煞渡本来正在前线监督防御工事的修筑,当听到自家妻子正在生产便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想要陪伴妻子。
葛凝烟此时嗓子都快叫哑了,力气也快要用尽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不愿意降生一般,就是不出来,她都快要放弃了。
旁边一直和她说话的妇女见事情不对劲,立马安慰:“别停下,千万别放弃啊,孩子越出来的慢就说明这是上天对这个孩子和你的考验,说明这个孩子将来越不同凡响,将会是人中龙凤,你要坚持住!”
妇女的话就像是一剂补药,将葛凝烟从深渊拉回,她重新积蓄起力量,燃起了信心,她看了看门外煞渡的轮廓,显得十分欣慰。
“他也来了吗?”
门外,煞渡看到屋内的动静小了些,恨不得立马冲进去一瞧究竟。
忽然,从院子外传来慌乱的喊叫声。
“队长,巫村的人快要突破我们第一道的防御工事了,村首大人叫我前来寻求支援!”
一个男子神色慌张,眉宇之中透着万分焦急,一路跑来的他身上满是尘土。
煞渡听闻此言,转头深深看了眼屋子,咬了咬牙说道:“我们走!”
煞渡尽管有万千不舍,为了丸甲村的安危,也只能去往前线迎击敌人。
屋中的葛凝烟和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屋外的对话,她们都十分理解煞渡做出的这个决定。
葛凝烟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煞渡能平安回来,抱着即将出生的孩子,为他取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终于,葛凝烟把孩子生了出来,看着哇哇大哭的婴儿葛凝烟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了婴儿的脸上,流进了婴儿的嘴里,婴儿出生之后第一次接触的不是奶水,而是苦涩的泪水。
“太好了,是个男孩,看他的精神头,将来一定是我们丸甲村的强者。”
“是啊,长得真像他父亲啊。”
“将来一定是个帅小伙子,真是惹人爱啊。”
周围的妇女全部都喜笑颜开,对刚出生的婴儿爱不释手。
砰——
一声巨响,屋门被人撞碎,一个满身是血,衣物破烂的人扑进了屋子之中,葛凝烟一眼认出这个人是煞渡,不由惊呼一声:“煞渡!你怎么了?”
其他人等葛凝烟喊出话后才知道此人竟然是煞渡,她们瞬间面如土泥之色,想到了煞渡此时这个样子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丸甲村可能在和巫村的交锋中失败。
几个妇女连忙把煞渡扶到葛凝烟的床上,血染红了床单,可这个时候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煞渡,快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煞渡吃力的抬起眼皮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妻子,眼中泛出泪花,颤抖着嘴唇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检查好防御工事,就带着人离开了,我是丸甲村的罪人!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看着状若癫狂的丈夫,葛凝烟十分痛苦,摸着煞渡的头,轻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煞渡,我们的孩子,你看,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煞渡就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