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内响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不过却是认罪受罚的恳求声。
桐轮看着这般情景一时间也是懵懵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一番独揽责任的行为会引起这番大的波澜,柳飞扬和鹿柴也就罢了,其他人这是怎么回事?尽管此时他有无数的疑问,也只好放在心里,不过他接下来的行为却是让人啼笑皆非,对他无耻的程度也是提高了很多个档次。
桐轮转头对着身后的学徒大喊道:“诸位同学,我知道你们是为我们好,但是错是我犯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还是好好准备接下来的选拔考吧,我在禁闭室也会为你们加油呐喊,等着你们的凯旋!”
桐轮面露真挚之情,声情并茂,大有一副视死如归之意,这使得一部分学徒十分感动,有人激动的大喊道:“事情我们都有参与,所以不能逃脱罪责,我们不能看你们为我们背黑锅,担了所有责任,这样我们还如何安心参加考试,就算过了,我们也不能原谅我们自己,大家说是不是?”
这个学徒话音一落,之前一些摇摆不定的学徒却是神色一定,随着之前一部分人大喊着。
“没错,我们都有错,要罚就一起罚!”
“对,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个替我们背黑锅。”
“那样我们成什么人啦,我第一个不赞同!”
“希望各位大人开恩。”
“求大人罚我们吧。”
顿时学徒的人群中就像一个煮沸的油锅,言论不止,嘈杂不已,请罪声,求情声不绝于耳。
殷木离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是眯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人语响和辰吾对了对眼,辰吾和东吴万里对了对眼,东吴万里和音书对了对眼,音书刚刚想顺着下面的人对对眼,发现只剩下惑白时,连忙中途放弃了动作,这让准备好和音书对眼的惑白好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庆幸。
殷木离这一个姿态不难看出他的心思,他这是想考究一下其他人对这个事情的处理能力,因此人语响等人理解后,一个看着一个,这一个又看着下一个,这个动作实际是把事情推给其他人做,而没想到是似乎每个人都在推脱不想趟这个浑水。
最后由于音书没有和惑白对眼,这是一种接受事情的态度,所以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音书无奈的看着其他人,又带着祈求般的眼光看向殷木离,可殷木离却是视而不见,其他人也都看星星看月亮般抬头看来看去,不过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在憋着坏笑,惑白更是憋得腮帮子都有些鼓起。
音书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转头看向了桐轮和其他人,看起来是把气都撒在了桐轮和其他学徒身上,特别是近在咫尺的桐轮更是首当其冲,桐轮看着音书瞪着他的眼神,心底一寒,深感一股“恶意”袭来,对音书充满了警惕。
“就是你要认错受罚是吧?”音书说道。
桐轮也不管音书如何对付他,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原则,怎么也得把话说得前后一致,滴水不漏来,尽量让音书无缝可钻。
“是我,此事就是我一人所为,是我挑起了这番打斗,要罚就罚我一人吧。”桐轮不卑不亢的说道。
“还有我。”
“还有我。”
鹿柴和柳飞扬两人争相说道。
“又没有问到你们,你们插什么嘴,等下有你们说的时候!”
面对音书的大喝,鹿柴和柳飞扬吓了一跳,连忙闭口不言,心里也在吐槽着怎么是这个小辣椒来处理这个事情,这下可不好受了。
“我再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说是你挑起的争斗?”
“大人,我叫鸠山桐轮,事情的起因便是我先对他们两人挑衅,他们两人也只是正当防卫,其他同学只是出于好意前来劝阻而已,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大人明察。”
“哦?这样啊,看来的确错在你一个人啊,好吧,就取消你的考试资格,再加上一条永远不准参考的惩罚,你觉得如何呢?鸠山桐轮?”音书邪魅的笑着说道。
音书所言对桐轮如同晴天霹雳,如果真是这般处罚,那桐轮就真是永世不得翻身了,不仅成为了废人,其父鸠山节考死亡之谜也就不能亲自去调查。
桐轮愣在原地没有说话,显然没有回过神来,柳飞扬和鹿柴惊恐的看着音书。
“大人,不能这样啊,错在我,就这样罚我吧!”
“大人,桐轮是胡说的,是我先挑衅他们两个的,是我一个人的错,千万不能冤枉他!”
柳飞扬和鹿柴先后喘着粗气说道。
音书看着两个人争相认错,似乎并没有心软,“嘿嘿”一笑的说道:“你们两个我还没处置,就急着冒出来认错,既然如此,考虑到是从犯,那就剥夺你们两个这次的考试资格吧,你们可还满意?”
柳飞扬和鹿柴听到音书所言,脸色虽然十分难看,但是由于心里早有准备,还算能勉强接受这个处罚,但是心里还是十分不甘音书对桐轮的处罚,他们两个都深知桐轮身世,深知桐轮对追寻其父死亡真相的执着。
“我们接受处罚,只是希望大人能对桐轮网开一面,不要剥夺他这次的考试资格,他不能失去这次机会。”柳飞扬祈求的看着音书说道。
“你以为部族族规能用来和你讨价还价,你也不必不服气,我对你们的处罚都是从族规来量罚的,这里还有其他长老和护法看着,特别是还有部宗大人在此,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