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回过头来,两汪蓝色秋水盯住陈袆,闪闪发亮。
她脸上居然没蒙纱巾,明显使用过陈袆给的化妆品。秀眉如黛,眼线妩媚,嘴唇娇艳,风情万种。
陈袆有点目眩神迷。女王的这身装束,让她的高冷气质柔和了不少,显得平易近人。
要不是周边的侍从都穿着古代服饰,陈袆还以为正身处某个夜店,和一位时尚靓女把酒**呢。
女王冲着陈袆莞尔一笑:“御弟哥哥,你来了?只因看到园中芭蕉,心中有感,诵诗言志,让你见笑了。”
陈袆有心要装个逼,挺成身躯道:“陛下,愧无桃李色,冷落粉墙东一句,太过颓唐消沉。古来圣贤皆寂寞,身为王者,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女王低着头,喃喃吟诵。
陈袆心说崇拜我啊,快崇拜我!穿越不都这样写的嘛,男猪脚逼格高调的名句一出,对手立马屁滚尿流,美女分分钟投怀送抱。
陈袆幻想的情况没有出现,女王好象在体味诗里的意境。一时之间,四周静谧无声。
流云飞渡,雁过留声。夜色中,居高临下,眺望乌鸡城,但见屋宇重重,灯火阑珊。
忽然,女王高声叫道:“拿纸笔来!”
陈袆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心说拿纸笔来干什么?这是要让劳资大批量抄诗?
卧槽,美女啊,我说是记得得诗再多,也不带批发啊!
很快,侍女在案上铺好宣纸,摆上文房四宝。女王提起笔来,笔走龙蛇,写下了陈袆刚刚说的四句诗。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五言二十字,一气呵成,倒也行云流水,遒美健秀。
陈袆偷偷擦擦冷汗,好险好险,原来女王自嗨玩书法,没我什么事。
女王盖上御章,双目发光:“国师写得好诗!如此气势,如此胸襟,真乃奇男子也。此诗大气磅礴,直舒胸臆,必然千古流芳!”
陈袆洋洋得意,那是当然,老杜这诗,哪个不说好,哪个不拍案?
可惜,我这一下子,把好好的一首名篇来了个一刀两断。要是过几年让老杜看到,非活活气死不可。
“陛下,为君为王,要有决眦入归鸟的胸襟,也要有会当凌绝顶的一往无前。我以此诗,赠与陛下,时时心香一片,处处造福于民。”
女王点头道:“御弟哥哥,见了你此诗,便知你为人。这幅字,是我近年来写的最好的一帧,便算作你我的文定。我决定了,明日我不但要当众宣布嫁你为妻,还要宣布将王位禅让于你,日后我专心相夫教子。你有此大才,志向高远,想来必不负我,也不会负了乌鸡国子民。”
陈袆吓得浑身一哆嗦。什么?禅位于我?卧槽,这不是把我往坑里推嘛?这样的超级小白脸,我可担当不起。
就冲乌鸡国主这个名号,就伤不起啊。况且一旦当了国主,还有被在井里浸上三年的风险,尼玛,这滋味,绝对不好受。
再说,你把王位让给我,那个查塔,他能答应嘛?你这不是生生逼着他篡位嘛?
“陛下,不可!”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陈袆心中疑惑。我说不可,那是劳资客气谦让。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公然反对?要是我心血来潮答应当国王了,你丫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
转头看去,靠,这个胆大的,居然是小侍女。
女王也有点诧异,皱着眉问小侍女道:“阿依娜,说说看,为什么不可?”
小侍女看了陈袆一眼,说:“陛下,国师这个人他他”
陈袆皱皱眉,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难道你看出来了,我这个人装模作样,混吃混喝,纯粹是个骗子兼假和尚?
女王目光移向陈袆。陈袆一挺胸,死硬道:“我怎么啦?但说无防。”
小侍女好象下定决心,“噗嗵”一声跪倒在地,说:“陛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说。”
陈袆吓了一跳,心说事关重大?这么严重?小丫头耸人听闻,搞得跟真的一样。我怎么得罪你了我的姐?
女王坐直身体,说:“阿依娜,你忠心于我,我知道。可是如果你无中生有,诬陷御弟哥哥,我定不轻饶。”
小侍女道:“奴婢决不敢无中生有,只因心中迷团重重,不吐不快。”
女王有点不奈烦了:“到底什么事?”
陈袆心说是啊,我特么到底怎么啦?
小侍女目光闪烁,咬着牙说:“国师他他不是人!”
陈袆差点没抽筋摔地上。卧槽,不是人?劳资哪里不是人?哪一点不像人啦?
“喂喂喂,话可不能乱说,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不信,你摸摸”
小侍女忽然拨出银刀,闪身护在女王身前。她瞪着陈袆说:“哼,唐三藏,别以为我笨我就不揭发你,你在撒谎!你当时出现的时候,根本不是喝水掉湖里了,而是忽然从水里冒出来。陛下没看仔细,我可看得清楚。你到底是人是鬼?”
陈袆:“”
“还有,你的行李,那个密码锁,我已经用刀子砍过了,是铁的。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精巧的东西?那是什么?”
陈袆咽了口吐沫:“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啊?就象我献给女王的镜子,好用不就完了?”
小侍女义正言辞:“那不一样。镜子是宝贝,行李箱可不是。还有啊,这是你身上带的东西吧?你把这个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