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胡孙硬碰了一拳,后退站稳的黄狮闻言,气得口吐鲜血。“哇呀呀”一声嚎叫,抢上来同猴子斗在一起。
这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怼,直打得呼呼拳若风,滚滚脚如雨,飞沙走家什,墙塌壁倒。
朱刚鬣说:“师父,妖怪厉害,大师兄一个人拿不下他。我去帮忙,让沙师弟陪你先走。”
陈袆点点头,心说当年三个徒弟三仙炼大丹,合意运机谋,和这黄狮精从中午斗到日落,方才逼得他逃走。妖怪实力强劲,不可小觑啊。
“好,你们自己小心。”
陈袆抱着谢莉莎,连滚带爬地出了虎豹公司。一进电梯,这家伙瘫倒在地,呼呼喘气。
“陈……陈袆,黄叔叔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你放过他好不好?”
谢莉莎缩在电梯一角,可怜巴巴地看着陈袆说。
陈袆摊了摊手,说:“你也看到了?只要不穿帮,凡事都好说,花花轿子众人抬嘛。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我们不找他麻烦,谁谁谁也会落井下石。黄狮完了,墙倒众人推,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谢莉莎,我也无能为力。”
“……”
沙僧“哼”了一声,说:“什么人不好同情,同情一个妖怪。”
陈袆摆摆手,说:“悟净,别再说了。”
电梯下到楼下,谢莉莎心情好象平静了下来。她盯着陈袆看了一阵,说:“陈袆,我要回家。”
“我送你。”
“不用。陈袆,希望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汗,这是翻脸的节奏嘛?我一番热心赶来救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不但不感激我,还表示希望不要再见到我?
不过发生这种事,知道了我匪夷所思的秘密,而且我还明确拒绝了她的要求,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想要离自己远一点,也正常。
老天爷啊,她倒是正常了,我陈袆却这辈子,都不得安生了啊!
尽管谢莉莎没叫陈袆陪着去地下停车场取车,他还是绅士风度地跟在女神身边。直到她的保时捷targr4轮胎啸叫着冲出地下室出口,直至不复听闻。
“女人心,海底针啊!”陈袆喃喃地说。
在大楼前面等了有半个小时,夜色中,仿佛看见十八楼有两只大鸟从窗户里飞了出去,转眼就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朱刚鬣气喘吁吁地从电梯里出来。陈袆连忙迎了上去,说:“怎么样了?”
老猪顺了顺气,说:“师父,妖怪跑了。”
陈袆翻翻白眼,心说怎么又跑了?这黄狮精看来挺能跑的嘛?都赶上跑男了。
“不过大师兄追下去了。这回一定要找到他的巢穴,咱们再给他来个一锅端。”
得,这黄狮精也真是倒霉,上次闹了个倾家荡产人横死,这回看来又得玩完。
沙僧说:“二师兄,大师兄一个人人单力薄,我们赶上去助他一臂之力。”
老猪点头说:“正该如此。他们往西边去了,我们追上去。”
陈袆开着电动车,旁边跟着俩徒弟,一路往西。这一番奔跑,老猪和沙僧都显出了实力,犹如一缕轻烟,风驰电掣,倏忽消失无踪。
“徒弟们,等等我……”
……
景山公墓的门卫何老头今天刚回到公墓上班。那天晚上见了鬼,吓得血压升高心绞痛,总算住进了医院。
挂了两天水,身体恢复了,被老太婆唠叨得坐不住。公墓管理也亲自来看望,说大爷啊,那二十万死人离不开你……不,是公墓离不开你。这不,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看门,你可要尽快好起来啊。
没办法,说了自己碰见鬼了,可谁也不信啊?每说一次,听的人就把何老头当傻子一样看。最后弄到何老头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心说可能是眼花吧?人老了,喜欢胡思乱想,偶尔幻听幻视做个噩梦什么的也是有的。
已经快晚上9点了,何老头多少有点心有余悸。早早上床,用被子蒙着脑袋,硬逼着自己睡觉。可是这儿刚睡下呢,外面的异常又来了……
“黄狮怪,哪里走,俺老孙来也!”
“贼泼猴,你个搜山揭海、破洞攻城、闯祸的都头。你三番两次做恶,干出阴狠歹毒的灭门绝户之事,我和你冤仇深如大海!”
“嘿嘿,我的儿,你混入人世,贪慕人间富贵。自作孽,不可活。又怪得谁来?”
“泼猴,前番你以二敌一,我败回此地,让你为人罢了。不要走,吃爷爷一拳!”
“来得好!”
“……”
何老头只听得外面呼呼刮地狂风恶,推林倒树虎狼惊。缩在被子里,只剩下瑟瑟发抖的份。
飞沙走石了好半天,听一个声音叫道:“妖怪休走!”声音渐渐远去,终于不复听闻。
隔了好半天,何老头才满头冷汗地爬出被窝,掀开加了透明胶带死死粘合的窗帘,偷偷向外望去。
只见玻璃窗户前面,站着一个黑碳团一样的妖怪。有道是:一头卷发蓬乱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人不鬼晦气脸,如雷如鼓老龙声。
“是谁?”
这妖怪惊觉性极高,发现了何老头的偷窥。一声大叫,目露凶光,伸出一只蒲扇般的爪子,向着窗户玻璃就抓了过来。
何老头眼睛翻白,张着嘴出了口长气。“咕咚……”他再一次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悟净,你看看你,吓坏了老人家了吧?”
“师父,我又不是有意的,屋子里有灯光透出来,我吓了一跳,就喊了一嗓子嘛?谁知道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