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我父亲定会来赎我,他定会来的!”
温禄弦被两人抓着胳膊,只觉得肩胛处疼的快要碎了,他剧烈挣扎起来,大声道:“你们别碰我,我是郑国公府的世子,我父亲是郑国公,你们若是敢伤我,我父亲,他定会要你们的唔”
温禄弦口中的狠话还没说出来,嘴里就惨叫出声。
彦青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直让得他疼的弓起了身子,胃里酸水直冒,整个人直打哆嗦。
彦青勾着他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脸皮嘲讽道:“就你这样子,还敢威胁我,也不照照你自己这怂样,听说你连自个儿喜欢的人都守不住,我要是你,直接跳河算了,还国公府世子,我可是没听说过哪家勋贵府里,年过二十了还没请封的。”
“说起来你这些年就担着个浪荡子的名,如今你那爹又这么容易就舍了你,连四万两银子都舍不得为你花,你该不会不是他的种吧?”
周围几人大笑出声。
温禄弦恨恨的瞪着彦青,肿着一张脸恨不得撕了他。
彦青挥手让人把温禄弦带下去,看着他满眼悲愤的被人如同拎东西一样拎到门外,身旁一人说道。
“彦哥,这温禄弦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本来还以为那郑国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肯定舍不得他受罪,谁知道人家要银子不要儿子,压根儿就不在乎他。以前就常听说这些世家大族污糟子事情多,指不定那郑国公暗地里还有别的儿子,想着毁了这一个也没什么。”
“那他?”
“既然他爹都不在乎了,还留着他干什么,难不成真把他扔去做小倌,也不怕脏了我的地儿。”
彦青挑了挑手指,眉眼间尽是风情:“这小子白睡了临柳,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给我打一顿,扒了衣服,然后扔出去。”
“你们敢!呜呜呜”
温禄弦急的扭着身子就想挣开身后的手,可那手却如同铁钳,死死将他摁在原地,身上的拳脚如雨点落下,直打的他蜷缩成一团,温禄弦双手抱着头,只觉得浑身疼的都像是要裂了开来,嘴里不断发出惨叫声。
片刻之后,见他被打的气息奄奄,那两人直接伸手扒了他衣裳,然后一把抓着他的脖子,就那么拎着光溜溜只穿着半截底裤的他从醉春风正门走出,然后在一众男女的哄笑声中,一把将他扔在了门外。
“咱们醉春风最讲究的就是童叟无欺,温公子白了咱们家姑娘,我们好歹还给你留着个底裤,温公子下次可要好生记着,这睡青/楼的姑娘,可是要给银子的。”
彦青斜倚在楼前,笑着说完,周围顿时哄堂大笑。
温禄弦羞愤欲死,他光着身子缩在雪地上,恨不得蜷成一团,手指紧紧抠着地面,鲜血直流的指甲里混着泥土,却半点都不及心中羞耻。
他想要逃离,想要离开,可是腿上被打的地方却疼的根本就站不起来,他强撑着身子才刚离开地面,却又疼的重新栽倒在雪地上,那狼狈的样子逗得周围的人笑声越发的大。
温禄弦嘴唇上咬的鲜血淋漓,他死死的将头埋在雪地上,眼里泪水直流。..
冯长淮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狼狈不已的温禄弦,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郑国公府公子被人如此笑弄,看着他光着身子躺在青/楼门前,他莫名就想起了冯乔。
那一日冯乔的人来找他时,他在答应了替她办事后,就知道会面对什么。
他知道无论是冯蕲州也好,还是冯乔也好,他们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可是当真真切切的看到她折磨人的手段,他仍旧心中忍不住生寒。
她还是个孩子,她怎么能想得出这种手段,来羞辱于人?
如果说之前冯长淮还有些犹豫,眼下他却是再无半点,论心机,论手段,论狠辣无情,冯妍没有一样能比的上冯乔。
冯长淮握了握拳,看着温禄弦已经被冻得神智不清,而那些看笑话的人也都已经散去,他快步走到醉春风前,脱下身上的外衫将温禄弦冻得发青的身体包裹起来,然后半扶半抱着,将温禄弦带离了醉春风。
彦青站在楼前,旁边女子说道:“阿彦,就这么让人把他带走了?”
彦青懒洋洋的说道:“那不然呢,邵爷说了,该折腾的,一样不许少,要让他以后没脸在京中见人,再不敢去纠缠郭家,至于其他的,咱们也不能坏了冯小姐的事儿,不然世子得扒了我的皮。”
临柳闻言好奇出声:“世子当真这么看重那位冯小姐,我听说,她可才十一”
彦青闻言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看透似得,直将她看得脸色僵住时,才淡声道:“不该问的别问,以世子的身份,哪怕不是冯小姐,也绝不会是你。”
“临柳,你该明白,世子的妻子,绝不可能是个妓子。”
临柳脸上瞬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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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淮将温禄弦带回了家里,安置在了自己的房中,他烧了热水替温禄弦擦干净身上,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便用棉被裹着他,架起了炭炉,将整个屋子烘的暖融融的。
温禄弦躺在被子里,睁大着眼。
冯长淮拿棉布蘸了清水,替他清晰手指的伤口,水一碰到被抠翻的指甲盖,温禄弦顿时疼的一哆嗦,却被冯长淮紧紧抓着手。
冯长淮小心的清理着上面的泥土,一边低声道:“我知道有些疼,但是如果不清理干净,会化脓的,我这里没有什么伤药,只能用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