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骘已将话带到,便不多留。”
“冯小姐,告辞。”
徐骘朝着冯乔行了一礼,起身时只是朝着翁信威点点头,便直接转身朝外走去。
“徐骘,你等等…”
“玲玥,拦着他!!”
翁信威连忙开口留人,徐骘却是充耳不闻。
冯乔刚从他口中知道夷川会破的事情,怎么肯让人这么容易离开,她连忙开口让玲玥出手留人。
玲玥闻言直接朝着徐骘身后扑去,手中带着雷霆之势直取徐骘后心,可谁知道徐骘却如同身后长眼一样,身形一转脚下一错便让了开来,然后转身将玲玥的手拍开之后顺势朝着她肩上一掌,便将玲玥打的接连退了好几步。
玲玥闷哼出声。
徐骘却是看了眼手心,淡声道:“小姑娘,随便使针,小心伤及自身。”
他一甩手,方才交手瞬间从玲玥手中夺下来的银针便直接插入了玲玥身旁的柱子上,整根没入,而徐骘说完之后也不等冯乔回话,脚下便朝外直接走去,整个人明明没什么动作,却是刚好避开了翁家围拢上前的那几个下人,毫不停留的出了翁家。
冯乔快步走到玲玥身旁:“玲玥,你没事吧?”
玲玥捂着肩膀咬牙摇摇头:“奴婢没事,他对奴婢留手了。”
刚才虽然只交手了瞬间,可是玲玥能感觉得出来徐骘的内力极深,怕是就连暗麟也留不下他来。如果不是徐骘对她留手,刚才那一下,他就能直接废了她的胳膊。
玲玥有些庆幸自己只是对徐骘用针的时候,上面只是"o"而非毒药,否则徐骘怕是不会对她留情。
翁信威见着玲玥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可是转而想起徐骘刚才的那些话却是脸色十分难看:“卿卿,那席一衍到底是什么人?徐骘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知道夷川今夜会破,甚至他于好端端的来告诉你这个,还说拿此事当什么见面礼?他与你到底有何关系?”
冯乔有些不知道怎么跟翁信威解释,她跟席一衍也总共不过见过两次而已,对他的了解不比翁信威多。
除了知道他有可能是当初他们一直在找的那个“席公”,身边跟着个异瞳之人外,就只有那人自己告诉过她的事情,比如……
他懂占卜天算之术。
冯乔抿抿嘴唇开口道:“表伯父,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等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我现在想先去见见贺兰将军…”
“你相信徐骘的话?”翁信威皱眉。
冯乔低声说道:“夷川是河福郡对南越最重要的关口,更是贺兰将军他们抗衡南越大军最重要的倚仗,一旦夷川被破,大燕和南越之间便再无遮挡,南越大军便能长驱直入兵临白安城,到时候眼下所有看似安稳的局面便会彻底被打破,一旦出事,牵累的不仅仅只是白安城和河福郡,甚至还有整个大燕西南之境。”
“表伯父,我去见贺兰将军,并非是信与不信他们的问题,席一衍此人并非寻常之人,他之能力我想你之前也曾经见到过,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也不要等到真有那一日再来后悔…否则若是夷川真的被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后果是什么。”
翁信威闻言心中一震,想到那后果,脸上瞬间有些发白。
他当然知道夷川被破是什么后果,先不说白安城中这么多百姓要直面之后战争的血腥,而眼下南北相抗的局面彻底被打破,就说是贺兰家,如果夷川真的被破,就代表守在夷川口的贺兰卓和贺兰峰,乃至那几万大军都出了问题,到时候无他们相助,后又有阳桧大军咄咄相逼,白安怎能扛得住南越侵袭,这河福郡又怎么能扛得住双方夹击,腹背受敌?
而到一旦河福郡被两方拿下,那这燕朝西南之地也就彻底完了。
翁信威想到此处连忙开口道:“好,我们这就去见贺兰将军!”
两人匆忙出府之时,冯乔便已经唤了葛千和黄玉等人随行,而玲玥那边也通知了暗麟在暗中保护。
自从战事起时,贺兰明泉便没在贺兰府中,而是直接住进了城内大营,两人去时,贺兰明泉正在听着副将汇报各处战事,并与其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听到营中之人禀报,说翁信威求见之时,贺兰明泉直接便让人将人请了进来。
“信威,可是粮草上面出了问题?”
还没等翁信威开口,贺兰明泉便已经问道,等话说完之后,他才看到跟在翁信威身后走进来的冯乔,他之前在家中见过这小姑娘,更知道这小姑娘是自家大外孙瞅准的小媳妇儿,他顿了顿略带着几分诧异道:“冯乔?信威,你们这是?”
翁信威连忙说道:“将军,粮草没有问题,我们来见您是有别的事情。”
贺兰明泉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随口道:“什么事情?”
翁信威看了眼旁边之人,贺兰明泉便明白了他的顾忌,直接开口说道:“战云是自己人,有什么直接说便是。”
翁信威看了陆战云一眼,见贺兰明泉既然已经开了口,便直接说道:“伯父,我刚才接到消息,有人告诉我和卿卿,说夷川今夜会破,还说西疆四部已经入了战场。”
贺兰明泉豁然抬头:“是谁告诉你的?!”
陆战云也是整个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寒色:“大爷,此话可不能随便说。”
“若非是有人告诉我,我怎敢拿战事儿戏?”
翁信威先是回了陆战云之后,这才将今日徐骘找上门来,求见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