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家的人口并不多,跟叔伯姊妹侄儿侄女算起来数不过来的翁家相比,贺兰家可谓是简单的多。
贺兰明泉膝下有两子一女,分别是老大贺兰卓,老二贺兰峰和幺女贺兰君。
贺兰卓的夫人褚氏是青卢褚家的女儿,性情软绵,两人育有两子,分别是长子贺兰云城和次子贺兰云阳,贺兰峰的夫人张氏则是在七年前病逝,贺兰峰之后就一直未曾再续娶,两人只生下了独子贺兰云景。
除此之外,贺兰沁寄在了贺兰峰名下,而贺兰家三兄弟除了贺兰云景外,其他两人都已经娶亲,长嫂谢氏和三嫂文氏都是性情开朗之人,再往下还有两个小家伙,只是前一段时间被褚氏带去了娘家玩耍,后又遇战事耽搁,到现在还在青卢尚未归来。
如今贺兰云景和贺兰云城还留在阳桧处理战后之事,贺兰峰则是带着贺兰沁和贺兰云阳在夷川,整个贺兰家里就只剩下贺兰明泉、贺兰峰,还有谢氏和文氏,除此之外便再无旁人。
贺兰明泉带着冯乔进去时,谢氏和文氏早就张罗好了饭菜,冯乔与两人见了礼后,便被贺兰明泉唤着上了饭桌。
谢氏和文氏穿着不同,可两人性情都是开朗,先前她们便听祖父提起过表弟找的这个小表弟媳妇儿,此时见到人时,两人眼中都是充满了好奇。
席间两人哄着冯乔说着话,虽然热情的不像话,但是却不会让冯乔觉得尴尬,再加上有廖宜欢从旁插科打诨,一顿饭吃下来都是十分开心。
饭后有人来寻贺兰明泉父子和廖楚修,三人便去了书房商量正事,而冯乔则是被廖宜欢拉着,与谢氏和文氏闲话家常。
廖宜欢手里还捧着之前冯乔带进府里的纸包,等着从里头拿出糖人来时,她顿时惊讶:“乔儿,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怎么还买了糖人?”
冯乔闻言怔了怔,看着她手里已经有些化掉的糖人出神了一瞬,她是不喜欢吃甜食,从回来之后每一次吃到甜的东西就会觉得难受,那种烧心挠肺的感觉让得她从来不碰半点。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能吃了这么甜的东西,甚至连自己都没察觉甚至没有半点不适?
文氏张着着鹅蛋脸,柳眉杏眼,满脸好奇的看着冯乔:“乔儿不吃甜食?”..
冯乔收回思绪:“以前是不喜欢吃,只是近来又喜欢了。”
谢氏闻言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女儿家的口味多变是正常的,我小时候从来都不吃辣,但凡有半点带辣的东西吃完就眼泪直流,可后来嫁到了白安,跟着云城吃过一次之后,就变得嗜辣如命,如今要是几日不吃辣食,我反倒是吃什么都没胃口。”
冯乔笑看着廖宜欢折腾那两糖人,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廖楚修拿着糖人哄着她的模样,抿着嘴唇笑出了两个酒窝:“我家有个爱吃的丫头,今儿个没带着出来,本想着买两糖人回去哄哄她,没想到天气热倒是化了。”
廖宜欢一听冯乔的话就知道她在说趣儿,一想起那个爱吃的丫头,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得了吧,就你这两糖人能堵得住那丫头的嘴?还不如直接送两鸡腿给她。”
冯乔嗔了廖宜欢一眼:“你这般编排她,下次看她还给你留吃的。”
廖宜欢嘴里说的厉害,可实际上若论关系,她与趣儿最是要好,刚开始的时候趣儿对廖宜欢是百般不喜欢,觉得她粗鲁野蛮还爱耍流/氓,可是后来廖宜欢给她带了几次荷叶鸡,两人就成了“莫逆之交”。
在京城的时候,廖宜欢每次过府留宿的时候,两人总会一起厨房摸吃的,而李妈做了什么好吃的,趣儿除了她这个小姐外,每次最先想到的,总是她嘴里老爱对着她耍流/氓的廖宜欢。
文氏和谢氏都是好相处的人,两人与冯乔说话的时候,也没将她当成小孩子来哄,虽然好奇她和廖楚修的事情,但是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与她说着平日的趣事。
两人陪着冯乔一会儿,便起身各自去忙事情,等着房中只剩下廖宜欢和冯乔两人之时,廖宜欢才憋不住满脸幽怨的看着她。
冯乔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廖姐姐,你干什么?”
廖宜欢撇撇嘴:“你跟我哥是怎么回事?”
冯乔顿了顿,面色不变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还想骗我?”
廖宜欢顿时瞪她:“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哥对你怪怪的,又是给你送练武册子又是惦记着有事没事,还莫名其妙的抢了我的兔子给你送了过去,后来来河福郡,他居然为了让你来见外公就跟大哥告我黑状。”
一想起她本来正准备天高云阔肆意飞扬,甚至连跟小伙伴的局都组好了,结果转眼就被贺兰云城给收拾了一顿,然后拎着领子被扔进了东营,愣是半个月没出来,她就恨得牙痒痒。
廖宜欢站起身来叉着腰,一手翘着兰花指嘤嘤哭诉:“你说,你说,那姓廖的到底有什么好的,他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外他还有什么比得上我的,我对你贴心贴肺恨不能倾其所有,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能抛弃了我跟他!”
冯乔被戏精附身的廖宜欢雷的外焦里嫩,眼见着她翘着兰花指一下一下的在她眼前晃悠,冯乔哭笑不得:“廖姐姐”
“叫我干什么,你不是跟那个姓廖的吗,还来搭理我做什么?”
冯乔:“”大姐,你也姓廖好不好?
廖宜欢指头戳着冯乔脸上的酒窝窝:“你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