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郡主自从元宵节那次惹了祸之后,被永贞帝禁足在长公主府三个月,亲自派了教养嬷嬷去府中教她规矩不说,那天夜里永贞帝当庭斥责她的那些话更是被人传了出去,让她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事后安岳长公主对她再无先前那般宠溺,更是因为那天夜里的事情,想方设法的让人排挤顾煦,将他外调出了京城,让得她喜欢的男人远离了权利中心。
昭平郡主对那天事情的始作俑者可谓是恨之至极,特别是在知道事后永贞帝居然还因为冯乔被她“欺负”,特地赐了东西过府安抚于她时,更是恨不得扒了冯乔的皮。
明明是她被骗了,明明是冯乔打了她利用她,甚至坏了她母亲的好事,凭什么她被禁足被训斥,冯乔却得了好处,甚至还让皇帝舅舅对她另眼相看?
昭平郡主对冯乔早就怀恨在心,此时见她直接便怒从心头来。
见冯乔见到她后转身就想走,昭平郡主立刻大声道:“站住!”
冯乔懒得理她,拉着廖宜欢继续朝前走。
昭平郡主大步上前:“本郡主让你站住,你耳朵聋了吗?!”
她说话间伸手就想去抓冯乔的胳膊,可谁知道还没碰到冯乔,就直接被廖宜欢一巴掌拍开。
廖宜欢手劲本就不小,对昭平时更没留情面,那一下打的响声极大。
昭平郡主顿时疼的叫出声来,看着瞬间红肿的手背大声道:“你放肆,你居然敢伤了本郡主!”
冯乔看着张扬跋扈的昭平郡主,再看了眼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范悦,拍了拍护在她身前的廖宜欢,从她身后走出来说道:“方才我听到有人叫我,那声音像是郡主的,我就想着先前陛下禁了郡主的足,想必是不会出现在宫中才对,所以便没有停下来,没想到原来真的是郡主。”
冯乔施施然的朝着昭平郡主行了一礼,仰着脸笑得天真:“实在是对不起,如果早知道是郡主的话,廖姐姐也不会以为是什么心肠歹毒的小人想要伤我,所以不小心误伤了郡主,郡主的伤势可要紧?”
昭平郡主手上疼的厉害,见着冯乔开口就提起她先前丢人的事情,而周围不少因为方才动静围过来的人都发出嗤笑声,她顿时如同被戳了肺管子,气得脸色铁青。
“你胡说八道,皇帝舅舅是心疼我才让我留在府中。”
“哦,原来陛下是心疼郡主,难怪还特地派了两个宫中的教养嬷嬷去长公主府照顾郡主,郡主果然圣眷正浓,旁人难以企及。”
冯乔说完之后,旁边顿时有人噗哧笑出声来。
昭平郡主气得就想上前打人,而原本看热闹的范悦没想到昭平郡主居然会这么禁不起激,三两句便中了招,见她想对冯乔动手,范悦连忙上前拦着她。
“你滚开!”昭平郡主怒声道。
范悦紧紧皱眉,强压着心底的厌恶低声道:“郡主,这里是宫里,您别忘了长公主的吩咐。”
昭平脸色怒气一遏,想起入宫前安岳长公主说过的那些话,还有犹在耳边的严词厉语,她紧紧咬着牙,放下手恨恨的瞪着冯乔。
范悦见昭平郡主总算还有些理智在,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看着冯乔。
数月没见,冯乔又长高了一些,那还带着些稚嫩的脸上容色也越发出色起来。
范悦掩住眼底的恶意,柔声道:“冯妹妹,郡主方才叫你并无恶意,她只是想要与你说几句话。之前的一些事情都是误会,郡主性子急才会被人利用,冯妹妹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记在心上才是。”
廖宜欢嗤了一声,想要说话。
冯乔拉了她一下对着她摇摇头,这才上前轻笑着道:“范姐姐这话就言重了,我与郡主本就没什么误会,又怎会记在心上,再说若说大气,谁能比得上范姐姐巾帼不让须眉。”
“先前在郭家时的事情我都还记在心上,说起来那天的事情可真是凑巧,若那死士手里的刀再稍微斜上那么一点儿,怕是我今日就见不到范姐姐了,如今想起来我还觉着后怕呢。”
范悦脸上笑容一僵,特别在听到冯乔提起那死士的时候,脸上更是瞬间白了。
昭平郡主却不知道其中详情,她只是曾经听说过那天是范悦救了冯乔,心中愤恨范悦多事,怎么不让那死士弄死冯乔算了,嘴里冷声嘲讽:“亏你还记得那日的事情,范悦她好歹也救过你性命,可却从没听说过你有过半点回报,今日见面也不见半点感激,果然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
冯乔顿时笑了:“郡主怎知道我未曾回报过范姐姐的救命之恩,我可是早就报答过了,不如你问问范姐姐?”她抬头看着范悦,笑得可爱:“范姐姐你说呢?”
范悦面对着周围的目光,看着周围那些人都怀疑的看着她,她脸上神色更加难看。
那次郭家的事情之后,她狠狠挨了范卓一个耳光不说,范卓事后更是厉言叮嘱过她,绝不准在外承冯乔的救命之恩。
那天那个在郭家被抓住的麻玉杰虽然已死,可是谁也不知道冯蕲州到底有没有从他那里弄到什么证据,若真是逼急了他们,万一冯蕲州将那日她派死士趁乱作戏,险些害死新科状元郭济,后又伪装成冯乔的救命恩人的事情说出来,那她所有的名声就全都完了,还得背上杀人的罪名。
到时候郭家饶不了她,陛下饶不了她,就连受了牵连的柳家也饶不了她。
见冯乔笑容清浅的看着她,范悦强撑着笑脸说道:“郡主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