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自小知道你这个人要强好胜也好自由,但是你也不要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这么深,喜欢上庞晔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有我给你做主,一定让你···”
“停!”她傻眼,“你说谁喜欢谁?”
“阿韵,你对庞晔的感情我可是瞧在心里···”
龙韵瞬间站起身,惊诧的地盯着我,“我可不喜欢庞晔那种男人!”
那种···男人?我不解问她:“庞晔··是哪种男人?”
“小姐,周公子来了。”一声娇弱的声音自门缝传进来,我看向龙韵,她咂咂嘴,拧了眉毛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吗?”
“你先出去吧,他应该是有急事。”我从床上爬起来,龙韵帮我整理了衣裳才离开。
“微臣参见陛下。”
我坐在红木椅子上,正对着窗子,窗口时不时袭进一阵冷风,我道:“周爱卿,帮朕把窗子关上吧。”
周洛倾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青色箭袖长衣,束着紫色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走至窗前,夜风恰好扬起他的发,纷纷洒洒,美景如画。
关上窗,他走至我身边,烛光染染,一跃一跃跳得甚是欢跃,红光映衬得刚走近的他的面容微红,他眸光挪到我右手臂上道:“陛下,伤势可好一些了?是否需要臣找名医给您仔细瞧一瞧?”
“无甚大碍,丞相已经找大夫给朕包扎过了。”我摆了摆手,顺便倒了两杯热茶,接着说:“周爱卿,那大火,你有何想法?”
“臣安顿好岳太守和一众救火之人后,已近傍晚,还未来得及彻查此事,不敢轻易下定论,不过恒阳城除去陛下信任之人,并无其他人知晓陛下身份,可见放火之人并不是针对陛下,那么,他必定是不想我们从那件屋子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我抬眸看着他清瘦的身躯,了然道:“所以···放火的应该是与此案牵连甚广的人?”
他点头:“十之八九。”
“大人有怀疑之人否?”
他怔了半下,细长的睫毛扑闪着掩去了清眸中闪过的色彩,声音硬朗道:“时机不对,不敢定判。”
我笑了,怀疑谁···我与他只怕是心照不宣了,想起密室里面我问庞晔的问题和那些巧合得不像巧合的事件,心里渐渐绷紧,他让我不需要理由的相信他··
“妖妖?”是庞晔的声音,周洛倾眸光一凛,看了我一眼,随即暗淡下来,许是我看错了,竟然从那双如同夜空琥珀的眸子中寻到了一丝纠结复杂的色彩。
他张了唇,咬出一个字:“妖····”一个字落入空气中,无声无息。
我起身道:“此案你接着查,务必水落石出。”
“是。”周洛倾拱手,正欲转身离去时又道:“多谢陛下救命之恩。”声音轻柔如春夜绵绵细雨,但是进入耳朵却是沉重了许多。
我的眼皮动了动,“周爱卿啊,非我施恩,实乃那窗口太小啊,当时我若是不救你,我们两个都得死,救了你,我也得死,只不过没拉着你陪葬而已。”说这句话是为了减少他的负罪感,却是没想到他的腿一抖,顿了半晌,眼角瞥了我一眼才出去。
他开门,庞晔大大咧咧的立于门口,一身紫色华服如水紫晶般耀眼,脸上挂着张扬的笑,“没想到周大人也在,难怪陛下良久未开门。”
周洛倾朝他手上的白瓷碗瞧了瞧道:“丞相辛苦了。”音落,转身消失在了门口左边。
“你明明知道周大人在里面,还故意唤我妖妖?”
庞晔合上门,把白瓷碗置于桌上,才掀起眼皮看我:“陛下的意思是只能在独有你与我的时间里唤你妖妖?正如···此时,妖妖?”
“错,私下里你也应该尊称我为陛下。”
“微臣之前叫了那么久的妖妖,陛下为何今日才纠正?是为了周大人?”他翩然坐下,将白瓷碗推到我面前,戏谑的眸子肆无忌惮是看着我。
“你!···”我转头不再看他,顺道把一直散发着清苦味道的药碗推了出去,“不喝!”半是不想,半是赌气。
“你可知这是什么药?”庞晔抬了手,指尖摩擦着药碗边缘。
“什么药?难不成还能是你的血煎成的?”我没好气的回他。
碗沿上的指尖一颤,停住了动作,“妖妖可还记得我提及过的拯救你青春的药?”
我白了他一眼,“管你什么药,只要是苦的,都不是什么好药!”
“陛下不喝,微臣只能亲自喂了。”
“你喂,我也···”
“用嘴。”
话至于一半,便被他这两个字打断,我的心抖了三抖,时而起时而沉,委实乱的厉害。
“我,自己喝!!”庞晔的能力我是见识过的,三两下能扫荡几十人的围攻,此刻就算用帝权压他,说不定他一个不高兴,头上官帽一脱,以下犯上,事后还冠冕堂皇的噎得我有苦无处诉说。
端起药碗,我捏着鼻子一口闷下,正欲把眉头皱得更紧之时,喉中却传来清爽的甜味,我疑惑问出声:“甜的?”
他勾唇,“怕你又吐我一身,在这里可找不到第二件我能看得上眼的衣服了。”
我不自觉的又往他那身紫色衣服看去,紫缎黑底的边缘绸子上绣着朵朵精致祥云,水墨色腰带轻绕,腰间缀着乳色白玉,更衬得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些,犹记得七岁那年,他被我撞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