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祖贤得意洋洋的介绍起哈佛,赵好防卫地道:“你想干什么?”
袁祖贤道:“李国花就在我的米铺里。”
赵好眯了眯眼睛,满身的杀气:“我要杀他。”
看他那样子,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在不是在讨论,如何杀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燕盟的三大祭酒之一,凤姑的心腹爱将大相公李国花的性命。
而正面着满身杀气的赵好,袁祖贤却像是毫无所觉似的,十分简洁地道:“我会救他。”
赵好面上的杀气更重,连话语中也带上了几分杀死:“你若是想救他,我就连你也杀了。”
袁祖贤利落地道:“是吗?我不这么觉得,你若进入米铺,就杀不了我,也杀不了他。”
赵好这回只说一个字:“好!”
他一说这个字就马上行动,没有半点的迟疑。
在他行动前跟还和唐仇交待了一句话:“她若是伤了一根毫毛,我都找你算帐!”
说完他就如风一般闯入米铺,去追杀李国花去了。
见到赵好进了米铺,袁祖贤将猩红披风一搂,全身一裹。升空而起,直越过米铺门前,落入后院。就在这时,整间米铺的烛火,突然都一齐灭了。
然后,米铺内的声音就像是随着烛光一齐熄灭了似的。不论外面的人如何的侧耳倾听都没有半点的声音。就这样,大约过了一刻钟,里面突然就有一种非常非常奇特的声音。
这声音本来不奇特,而且很好听。若是在城中的酒楼教坊响起,少不得有行人驻足。
但在此时此境此刻此际却传出这种声音,无疑是十分奇特,还相当诡异。
因为这是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声音,那是琴声,古琴之音。
悠悠,优优的古琴之音,引人驻足的古琴之音。
这悠悠优优的动人琴声,竟自嗜杀如狂的赵好入米店不久之后,飘飘袅袅地响了起来,传了出来。
唐仇摇首,满脸的无奈之色。
她摇头的时候予人的感觉不是拒绝,而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婉约。
她双唇很薄,抿成一线,下颔在抿唇的时候略为紧绷,看去更令人有一种倔强的美。
火光照在她身上,使她更似镀了金的天女一样,分外的高贵典雅。
“赵好不该进去的,”唐仇摇着头为他惋惜,“他的武功比你们加起来都高,可惜进去之后就不见得仍可保持优势了”。
哈佛嘻嘻笑问:“鱼为何上钩?”
唐仇点点头,英气和魔气在她身上脸上形成一种奇异的混合。显得分外的诱人,也更加的危险:“饵!他是为了要杀死情敌,情敌就是他的饵。为了除掉他,就算是情知里面有埋伏,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进去。所以在知道李国花在米铺之后,他才会就这么进去了。”
哈佛眯着眼打量唐仇,仿佛她是可以吃下肚里去的一般:“我店里的李大七,是死在你手里的吧?”
唐仇用一种很女人而且很风情的眼色,回望哈佛:“我杀人可从来不问人的名字。”
哈佛给她这样一看,心里“怦”地一跳,仿佛将要窒息了一般。但哈佛也是心智坚定之人,几乎刹那就反应了过来,连忙转过了视线,心里还暗自叫了一声:好险!
哈佛人长得矮,而且肥胖。
正因他的长像,他一早便已看破了世情:他这样子的长相,不会有特别美丽的女子喜欢。
他早已死了这条心,所以不会有幻想。
如有美丽的女子垂青他,那她一定是别有所图,因而他从不为所动,也没人能诱惑的了他。
可是纵使他定力如此高、修为这般足,这回给唐仇这么看上一阵子,难免也色心大动,心乱如麻。
幸好他急急敛定心神,转移视线,这才没沉迷于其中,被她“迷”住。
哈佛他人在“天机”主持大局,身在江湖联络志士,什么漂亮的女人,动人的女子都见过了,但像唐仇那么清纯而清丽又清亮更清秀的女子,他还是平生首遇。
在出了这样的丑之后,哈佛干咳一声道:“我是大七的老大,既然我的兄弟死在你手上,我若是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知道了就绝不会坐视不理。”
唐仇笑了起来,笑靥如花,连黑暗中的火光都为之失色。她明白哈佛所说这番话的意思,左右不过是报仇二字。
“我可不跟人进屋子里,什么饵我都不答应。”她笑眯眯地好像在看一只令人垂涎欲滴烤得正香的烧猪一般,柔声道,“除非是你邀我,那又不同。”
哈佛退了一步,被她的温柔逼退了一步。
那可是能杀死人的温柔,由不得他不警惕!
在这温柔下,他已有点笑不出来了。他舐了舐干唇(他明明已喝过很多水了,为什么还想这么做?),道:“我不约你,我约不起你。约你的是,他。”
他一指后面,后面来的是个很瘦的和尚。
虽然是个和尚,可是他样子却很漂亮,腰间还有一把秀气的长刀。
他的额很高,神定气足,但眼神很妖冶。
那是艳芳大师,同样是天机中赫赫有名的人。
“是我。”艳芳大师双手合什道,“是我要与你一战。”
唐仇唇边的美丽棱角展了展:“我不喜欢和尚,管他道行有多深。要他破戒嫌伤阴骘,要引诱他又嫌费事。”
面对唐仇这样的侮辱,艳芳大师居然能平心静气:“美丽的女子,都是不喜欢出家人的。”
唐仇一双美目